“你不开心吗?”爱丽丝问道。
“我……”唐晓翼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不说了。爱丽丝笑道:“没关系,不想说的话就算了。”
突然,她看见离她不远处有一只很大的白狗朝她奔过来,不由得大叫一声,然后紧紧的抓住唐晓翼的手臂:“我……我害怕,赶走它!赶走它!”
唐晓翼本想推开她,无奈她抓得太紧,而下一秒,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坐在洛基背上的伊幽身上。
伊幽?她怎么会来找自己?
伊幽一眼就看见了紧紧抱着唐晓翼的爱丽丝,眸光顿时变得冰冷:“这就是你的歉意啊……”
这个时候爱丽丝很识趣地松开了手,唐晓翼走上前去问道:“伊幽,你怎么会来这里?”
“今天你去见了姐姐之后,你回来了,她却一直都没有回来,我刚刚也去山上找过了,没人,打电话给她,没信号。”伊幽此刻也顾不得跟他吵架了,极为严肃地说,“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话?”
“那也就是说……”唐晓翼并不想去回答她的问题,“她失踪了?!”
“为什么一直跟着我?”羽暮停下了脚步,冷冷地看着后面那个人。那个人又走近了几步,露出一个极为邪魅的笑:“因为我想跟着你出去啊。”
“我为什么要帮你。”
“难道你就不想出去吗?”弗拉德继续走近了她。羽暮十分警惕地看着他,后退了几步,直到她的背靠在了山下坚硬的岩石上。这个时候,眼前的这个少年与她的距离不过一米。
弗拉德抬头看了看天空,日暮已经过去,夜幕降临,天空此刻也越发深邃起来。他一把将羽暮揽入怀中,藏在自己的披风里面,羽暮只感觉到耳边一阵温热的风:“晚上这里的植物可就没那么安分了……”
什么意思?!
羽暮停止了挣扎,背对着他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为什么跟着我?”
“你的问题有点多啊……”弗拉德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我,弗拉德,来到这里的原因跟你一样,至于为什么跟着你,我想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羽暮的声音,平静如秋水,不起波澜。
“因为……”弗拉德的双手抱紧了羽暮,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已经爱上了你啊……”
“啪!”羽暮猛地推开他,挣脱出去。与此同时,刚刚垂在岩壁上的藤蔓竟然像有了意识一样,笔直地朝她飞过来!羽暮一躲,藤蔓擦过她的发梢,落空了。
这些植物果然有问题!
她伸出手,指尖凝聚着寒气化为坚冰,“唰!”数十根小冰柱齐齐刺向藤蔓,它像失去了生机似的,无力地瘫在地上。
羽暮不由得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弗拉德,全然不受植物的攻击,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他为什么会没事?!难道说……
斗篷?!
那也就是说,他刚才是想要保护自己……
羽暮正在走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黑色的荆棘朝她的脑袋刺过来。弗拉德不由得皱了皱眉,这笨蛋……
羽暮只见眼前一个黑影闪过,下一秒便已被人抱住,而他的手挡在了自己脑后,没几秒,羽暮变已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她正要转头,就听见头上方传来一个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别看。”
“你受伤了,是吗?”羽暮正视着他那如同鲜血般的红瞳,顿时感觉一阵晕眩,昏了过去。
她没有看见,弗拉德那只挡在她身后的手,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没过几秒,完全看不出受过伤的痕迹了。
他打了个响指,草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那正是唐晓翼亲手做的,羽暮一直在找的那条手链。弗拉德的目光冰冷,低声道:“这就是你此来的目的吗……”
“没有没有……唐晓翼……我……我找过了……她不在这里……”多多跑着过来,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一边说。他这个未来的大侦探竟然要沦落到大街小巷地去找人!唐晓翼就知道使唤他!
“这里也没有。”婷婷小跑着过来,手中还抱着查理,倒也没有像多多他们那么惨——虎鲨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扶幽本来说话就很慢,现在更是又上升了一个境界!
“汪,唐晓翼,你们身上有没有一些有着她的气味的东西?”查理问道。伊幽连忙说:“有的有的!这个包姐姐今天背过,狗狗你闻闻!”说着,把身上的包放在查理面前。
查理不满地甩了伊幽一记眼刀,你才是狗狗!你全家都是狗狗!!!
“她今天还去过哪里我们没找过?”
“知道的地方都找遍了……塞维尔城市,雾凌山,还有通往雾凌山的每一条路我们都找过了!”伊幽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可是……可是就是找不到姐姐!手机也没信号!她一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呜呜……”
懂事的婷婷放下了查理,掏出餐巾纸给伊幽擦眼泪,看得出,她有多么在意她的姐姐,而她的姐姐,也同样在意着她这个妹妹。
“别哭了……”
“汪,我们再去雾凌山找找!”
“嗯。”伊幽赶紧擦了擦眼泪,小跑着跟了上去。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弗拉德挡在了自己面前,他的右手臂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染红,而他的斗篷在自己身上。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受伤了?
对了!这里的植物是有问题的,而自己猜的没错的话,他的斗篷可以防止植物的攻击,他竟然……给了自己?
弗拉德慢慢的转过身来,左手捂着伤口,看着他,笑了笑,正要向她走过来,却还没等他跨出第一步,就跌倒在了地上。
“弗拉德?!”羽暮连忙跑了过去,把他扶了起来,将他的的一只手架在自己肩上,“这是怎么回事?”
“它们都死了,你就不会受伤了……”弗拉德慢慢地说。羽暮闻言,朝着他大叫道:“你是不是智障啊?!斗篷你自己用就好了!我又不会有事!”
“不知道刚刚是谁帮你挡了一下,还敢说自己不会有事。”弗拉德白了她一眼说,“我不能看你受伤,两个人一起披着你又不乐意,那就给你好了,谁让你是女生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羽暮又恢复了平静,看向四周,表情凝重地说:“这些植物没准有毒,还是杀不完的,我们必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落脚。”
“你看……”雾气渐渐散去,弗拉德指着前面的一座哥特式建筑说,“那边有一个城堡。我们或许可以去那里看看。”
这里这么重的雾,还有那诡异的植物,现在又凭空多出一个城堡来,着实让人怀疑。
虽然羽暮心里是这么想的,但还是扶着弗拉德走了过去。
那尖耸入云端的天顶,彷佛要穿透苍穹般去一窥天堂的神秘;巍峨的宫殿正廊绵延至遥远的尽头,目及所见皆是精美无比的大理石浮雕。在这种地方显得格外的恐怖,这让羽暮想到了一些吸血鬼古堡之类的,大概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吧。
她敲了敲门,“吱呀”一声,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管家制服的大约四五十岁的男人站在了他们面前。他的衣服做工十分考究,黑色的燕尾服,银色的双排扣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戴着一条黑色的领带,银色的怀表链微微晃动。
这个看似沉稳的“管家”在看到羽暮和弗拉德时愣了几秒钟,然后波澜不惊地问:“你们有什么事?”
“我们迷路了,那边的植物很奇怪会攻击人,他受了伤,我们能在这里借宿一晚吗?”羽暮问道。
“当然可以,请跟我来。”管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