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感不妥:“你想让我帮你去偷?可是上书房都有文史官查核管理,若是丢失了册录,很快就会查出来。”
上书房是机密重地,不止把守深严,管理也严格有条理,苍蝇也飞不出来,想要偷文书不被发现,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段辞玉淡定笑着安慰我:“别担心,只是拿出来摘抄一份就把原本送回去,你深得皇上信任,能轻易进入上书房,根本没有人敢跟在你后面防备你。你拿出来再拿回去也是神不知鬼不觉,何况这不是什么极度机密的文书,放置的地方大概文史官也不会常去检查。等他们检查时,我们已经放回去。”
这话不无道理,现在白夕煌对我非常信任,重要的政事不时询问我的意见,或者直接让我加入他与幕僚的讨论中。
有时看到白夕煌要处理的事务太多,我也会帮忙为他批阅奏折。所以上书房我早就出入自如,无人监管。
我从没想过要做这种监守自盗的事,白夕煌那么信任我,我却瞒着他偷取文书。
可是段辞玉的事是绝对不能透露给白夕煌知道,一来段辞玉是太后那边的人,二来按照律例段辞玉现在还属逃犯,而且我也无法合理解析我和他的关系。
白夕煌他向来多疑,所以帮段辞玉的事,我从来也没想过要借助他之手行便利,我怕弄巧成拙,反而惹出更多是非。
我明显的犹豫落在段辞玉眼中。
他突然矮下身,噗通跪在地上,我反应过来,吓了一跳,他这是干什么,我可受不起他的大礼。
我拽住他的手,气愤拖他起来,:“我不就是犹豫了一下下吗?连给我考虑的机会都没有,段辞玉你是不是知道我心软,不忍拒绝你?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无论是强硬的还是怀柔,我不想做的,你求我也没用,我肯做的,也不用你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不该随便跪下。”
那种利用同情心威胁别人的做法,我最讨厌,以前的舒维是不会做这种强迫人意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