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年时期,小伙伴们最喜欢跟别人起一些外号。例如什么小石头啊,小土豆啊等等之类的。而我也有这样的一个外号,不过说出来确实十分的难为情。“老驴”便是我的外号,虽然把人称为之驴,着实在当时看来让人难以忍受。不过环顾四周,其他的一些小伙伴的外号也不咋地。什么老猪啊,呆瓜呀,土飞机啊(一种儿时的游戏)什么的。可见这其实是一种语言暴力,在孩子们的心中留下了一些难以消除的伤痕。而且据我所知,这绝不是偶然现象,而是一种比较普遍的问题。再比我小的或是比我大的同村孩子们的身上这个问题十分突出。隔壁几个村的孩子们身上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孩子们的问题无小事,在现在很多家长们都十分重视。但在九十年代初期,我想跟我们村子一样情况的比比皆是。虽然我不敢说具有普遍性,但是在当时的农村,这一定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大问题。好了,这个问题我先不说了,还是讲讲关于我外号的事情吧。
它的诞生还有一个不为他人所知的小故事。记得那是一节语文课,老师让我们用“是”来造句,同桌是一个十分活泼开朗的女生。在男生们中有着广泛的人缘,而我也夹杂着些许懵懂的情愫,像一只熟透了的螃蟹。内心深处早已柔软丝滑,可表面上仍然张牙舞爪。在她面前,我总想表现自己,但碍于面子与所谓儿时的“舆论”问题,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别人发现了嚼舌头。突然觉得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该好好表现一下自个儿,在她不知所措向我提问时,我装作自己很厉害的样子,对她说这很简单。随便想了一下就讲到,可以用父母来造句,你看比如我妈妈是##,我爸爸是##,这样就行。然后她两眼盯着我道,我爸爸是什么?你爸爸是什么你就写什么呗。比如农民,工人等。她恍然大悟,讲了一句知道了便赶忙趴下写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傻,干嘛这么快告诉她呀,特别是她刚才盯着我看我的神情让我觉得自己很赞,很是受用。何不来点儿猛的,这样更能引起她的兴趣,说不定她可能还会崇拜我呢。我这样想,嘴上便又画蛇添足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其实这个“是”呀,造起句来很容易,左边是主语,右边是宾语,而这个“是”就是个谓语。主要满足以上几点,什么样的句子都成。果然,这几句勾起了她的兴趣,她问道,比如呢?比如呃...这个,我脑袋飞速的转了起来,又讲,比如就算是讲我爸爸是一头驴也没问题。虽然这样讲很不妥,但是语法上确实不存在任何问题,我又坚定地说。什么?她瞪着大眼睛看着我,那一刻我就要快幸福死了。我头脑发热的重复着,我爸爸是一头驴,这句在语法...噗嗤一声,她咯咯的笑着,一会儿又放声大笑起来。而我还没讲完,突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出所料,她把这件事向前后左右的同学告了个遍,无语的我也顿时羞了个大红脸,想辩解什么,但又觉得已经晚了,献殷勤献了个偷鸡不成倒蚀把米的地步,都是自己找的。不过再一想也无所谓,难得看她这么开心。多少年以后,我突然想到一句话,你在楼上看风景,而我却在看你。原作记得可能有些出入,还请大家多多谅解。这就是一场我的所谓的“外号”风波。当时大家喜欢在外号前面加个老字,于是没过多久,老驴的外号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开了。
多少年之后想想,还是那么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