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曹莽大惑
“大人仅听片面之词便动用大刑?仅在乐坊发现死者便一口咬定人是恋蝶杀的?只因茉言是老板娘便认定她是同伙?”修瞳不缓不慢的摇着扇子“大人为何就那么肯定这女子便是李铁的夫人?她有孩子,孩子在哪儿?这名男子只因看到过李铁与恋蝶发生过争执便可以做为证人证明李铁是乐坊里的人害死的?那大人可否到过现场?勘查过命案现场?”
“当,当然,本官当然有去看过”曹莽结结巴巴的说
“哦?”修瞳轻笑“现场如何,可有疑点?有发现凶器?可知李铁何时死?可知李铁如何而死?”
“这个,这个,”曹莽求救的看向一边的师爷,师爷站起来抚着胡子“李铁死于后半夜,尸体冰冷僵硬,脖子上有刀伤,腹部致命,房内整洁,没有发现打斗的痕迹,门绯上有血,李铁正面朝下,头朝床四肢张开”
修瞳略微点头“为何恋蝶的房间里没打斗过的痕迹?为何在现场没有找到作案凶器?为何只有门绯上和李铁的身下才有血迹?而房内却连灰尘都不曾有?”
“莫非不是第一现场?”师爷猛然惊醒
“呵呵”修瞳但笑不语“大人可曾看到窗台上有半只脚印长约九寸,很明显是一名精状男子所留下”说着眼神似有似无的飘向地上跪着的男人,男人对上修瞳的眼神瑟瑟发颤“大人可知为何在连灰尘都不曾有的房间里却有男人的足迹?不觉得奇怪?”
师爷:“凶手留下的?或者是帮手?”
修瞳:“恋蝶的房里除了床上有些凌乱之外其它无一疑处,试问,一名弱女子在杀了人之后还可以毫无惊恐之心在房里睡一夜?并且床是暖的,可见恋蝶在床里的时间不少于十个时辰,而死者最多死于六个时辰,而在这其间,恋蝶正在与别人谈论曲艺,试问一下,在那种情况下如何去杀人?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的?还有,李氏让我的说辞让我觉得好生奇怪”
修瞳蹲在李氏面前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据我所知,你已成亲是没错,但不姓李,而姓张,你的相公是张亮,至今无儿无女,在东区效外做绣口营生,因相公噬赌成性,欠了一摊子债,最终导致你被他卖到妓院,不知我说的可属实,那为何你说自己是李氏而不是张氏?那为何你不说身边这位是你的相公而说李铁是你的相公?为何死咬着乐坊不松口?为何死咬着恋蝶和茉言不松口?”修瞳一笑站起来“让我猜猜?有人在乐坊吃了闭门羹,反而想找乐坊的麻烦可一二在,再二三的失败,索性一不做二不修的打个死鬼丢到乐坊里造成杀人的假象,是这样吗?”
修瞳双手背后盯着张氏的眼睛一笑“你说李铁与恋蝶关系不清不楚,还说恋蝶与李铁有过关系,但你可知道,恋蝶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子,是个清倌,到现在还是个明明白白的黄花闺女,试问你这不清不楚的关系从何听来?还是说你信口胡诌?你若不信可以当场验明正身!”
修瞳站到男子面前“张亮,还不打算说实话?还是说你以为人死不能复生,所以干脆一口咬定这样你就没有嫌疑了?”张亮低着头不敢看他,修瞳咯咯咯一笑“人有千算必有一失,我今天就让死人复生让他来指认谁是杀害自己的凶手!”修瞳凌然的眯起眼对着上面的人“曹大人,可否借李铁一用”
“好”
李铁的尸体被抬了上来,修瞳掀开单子,看了一眼,轻笑,把他脖子上的伤口轻轻一抹,立刻一张完好的皮就在他手上,众人道抽一口冷气,修瞳咯咯一笑把它拿到曹莽的面前,曹莽捂着鼻子“这是什么?”
“什么?呵呵,假皮啊,看看,大人这就是你办的案子,啧啧这么明显的东西你居然不知道?他根本就是不被人杀死,而是被毒死!而腹部上的伤口是在被人移到乐坊时才下手的这样就应该可以解释为何只有死者身下有血了,杀害李铁的人是从正门出去的因此为何门绯上有血迹”修瞳凌了他一眼丢一颗粒在李铁嘴里,李铁嗖的一下站起来,惊的张氏和张亮大叫起来“呵呵,大人看到他们四个人的表情了吧,茉言和恋蝶看到李铁活过来,一脸平静还有一种想要问清楚为什么害我们的意途,可你看张氏二人,女的早已吓死过去,男的也早已瘫坐在地,这样的回答还不够明显吗!还是说大人?”修瞳似笑非笑的盯着曹莽,曹莽冷汗淋淋大啪桌子“张亮,到这个时候你还不说实话?!”
“大人饶命,饶命啊!”张亮终于编不下去哭着大喊饶命“是,是令公子让小的这么做的,还说只要让他出这口恶气,他便会给我几百两银子让我带着自己的女人远走高飞”
“混帐东西,居然敢说是华儿!”曹莽大怒
“别急嘛!让他把话说完先”修瞳扇子一转继续说
“是真的,小人有十条命也不敢冤枉曹大人的公子啊,是因为前几次公子带人去乐坊,调戏那里的姑娘,那里的姑娘们都说这里不是烟花之地,而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公子不信偏要在那寻乐,恋蝶姑娘气不过给了他一把掌,公子觉得丢人所以三翻五次的带人上门找事,可都被骆公子给教训了回来,公子说无论如何也不放过这些人,所以,所以,就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张亮不安的盯着曹莽不断转变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