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放生海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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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跟公吃生日

待储水罐安装好后,全校的老师挺高兴的。梅春跟着沾光。跟公吃生日。(跟公吃生日,毛山方言,公指的是神,一般到本村守护神的生日,毛山都大肆铺张,菜往往有剩余的。即使剩菜也够在场的人吃上三顿。此时,不怕临时多上一两双吃饭的筷子。)

毛山学校的老师邀请梅春等四个支教老师到五山市的槟榔谷吃饭。到了槟榔谷,梅春有点纳闷,为什么槟榔谷不叫槟榔半岛呢?槟榔谷确是在河里的半岛上,这说是半岛应不会错,三面都是河水,而半岛上长了好多槟榔树。可河的外面被群山环绕着。不远处,约百米外见到一座三角形的山,这三角形应是等腰三角形,顶角约30度。当地人学做海叔开鱼名,(做海叔,毛山方言,男渔民。做海叔开鱼名,即根据鱼的形状、颜色等特点给鱼取名。)称之为“尖峰”。

李老师其他三人不善饮酒。梅春在毛山支教的那一年不到三十岁,是支教老师里年纪最小的,这次只好当一下敬酒代表,一人给一桌人敬酒。自此后,梅春知道自己能喝15杯(小酒杯)。待30杯后,梅春第一次大醉。梅春本不喜欢醉酒之人,而呕吐物确实令人作呕。

怪不得,毛山方言的“吐得稀泥”形容十分肮脏。而极其肮脏却是“稀泥吐跌”。若是醉到跌倒,跌倒再吐,真是让人恶心到头皮发麻。

想到这里讲到的“槟榔谷”,又想起前面的无意看到的槟榔诗。莫非,诗里的“线”是指酒量,酒量超过了,却是没啥光芒了。

也怪,梅春自此倒不厌恶喝酒。在毛山乡宁静的晚上,喝口酒,待喝得脑子有些飘飘然时,应停止喝酒了。因为飘飘然说明,酒已够了,再喝,就醉了。毛山的夜晚倒不是很热。即便是热天,(毛山人管夏天叫“热天”,冬天是“冷天”。毛山一年如夏,冷天平均气温约10℃,且冷天天数很少,约估计不到一个月。春天和秋天很难区别。)大白天光照十足,明晃晃的,晒得人睁不开眼。而一等太阳下山,温度随之下降。晚上倒有些凉快,没有风扇吃,也易入睡。倒也奇怪,在这茂密的山林旁,屋子却未见到蚊子。几位支教老师,说这是天然氧吧,久久来度假也不错。没来过的人,反被毛山的偏僻吓住而无胆来。

梅春待在那偏僻的毛山,话儿都没这么多。反而回到省城的出租屋里,有时话多的让人惊到冷。有时还邮件骚扰人。如下面的这封邮件。

屋里冷冷清清,屋外满天满地雨。独自一人,听着雨滴声,总是无趣,因为无啥好听的。看着雨滴到屋顶,滴到木瓜叶,滴到

地瓜叶……真的,无聊地紧啊。

无聊的我,又想到那次我们聚会。又想到我们第一次相遇。第一次相遇,不记得。只记得你坐在我后面,而你的旁边是廖哥

(实验课的同桌),廖哥的旁边是你。我记得你常常对我笑。有一次,你对我笑之后,便吩咐我,去买了一块蛋糕。你笑的含义,

对在处在陌生的学校和陌生的班级的我,确实挺温暖我一阵子。过了很久很久之后,我知道原来我给你买的那块蛋糕叫做虎皮蛋

糕。你好像那时经常吃蛋糕。你笑的含义,我又重新体会。原来,只不过是你的习惯。因为,你即使面对一只苍蝇,你也会那样笑

吗?

现在,你又给我留下一个谜?也许,我不该把他揭破。因为,好奇能打开潘多拉盒子。可我相信,那不会是,潘多拉盒子。

什么谜,我能知道,那还叫谜吗?也许是,你经常被叫总不出来。还有,你晚上真的不出来吗?(被梅春叫怕了,何况我有自己

的时间安排。)

It’syourbusiness。我只不过是好奇和无聊。

至少,你不会给我带来麻烦。尽管,有时,跟你讲话,很想去撞蚊帐。本来想去撞墙,可何必呢?毕竟墙是很硬的。只好,改成

蚊帐。有了这样的心态。于是乎,无聊时,还是想找你聊。大不了再撞几次蚊帐。毕竟,无聊怎能跟撞蚊帐比。

还有,一点。你好像是不怎么介意,我这样露骨地跟你讲话。你有时又像那个树桩,那个理发师对着讲话的树桩。那个理发师就

是给长着兔耳朵的国王理发的人。

我只敢讲有时。因为,我曾经对你的笑误解过,以为你至少不会瞧不起我,至少只是把我当一个人,至少,偶尔,还可以吩咐我

去买蛋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