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穿越时空穿越之情系千年
264500000138

第二十六章 拒作皇妃作知己(3)

太极殿。

满桌子的菜品佳肴,徐锦雯与宝儿都不敢轻易动筷子,按规矩必须由皇帝刻吃过之后,其他人才能再吃。

宝儿哪里见过如此丰盛的菜肴,看得看花眼了。倒是芷婷自己并没有吃,而是给母亲和弟弟夹菜。

皇帝刻看着忙碌的芷婷,真是没错。在她的心里除了莫度,还有镇国夫人与周牧。

芷婷轻轻的抚摸着宝儿的肩,柔声说道:“宝儿慢些吃,小些噎着……”“宝儿,真没想到姐姐一觉醒来,你便长得这么大了……皇上,宝儿还小不懂宫里的规矩,男儿嘛自当文武齐备,我倒是觉得宝儿应该去学武。我听说武当山的剑法不错,母亲,你说把宝儿送到那里去如何?”

“学武吗?我最是喜欢了,可是爹爹就是不让,二姐,要不你跟爹爹说说!”宝儿笑着。

尚未吃完,皇后宫里的公公来传,说有要事要见镇国夫人。徐锦雯放下筷子便离开了。而宝儿也跟着离开。

偌大的桌子只剩下芷婷与皇帝刻。

皇帝刻指着鱼丸,高文春拿着勺子正欲盛。皇帝刻说话了:“高文春,你下去——我让芷婷喂我!”

“你?”

“朕看你先前喂宝儿很是温柔,不妨也温柔地喂我吃一粒鱼丸,这不过份吧?”皇帝刻俏皮地笑着,他低压嗓门:“别忘了,宝儿的性命握在你的手上……”

“哼——”芷婷无奈,不得不亲息用小勺盛了鱼丸送到他的嘴边。

他却不吃,只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得意地笑着:“这鱼丸另有一番美味……”吃着鱼丸眼睛却未离开她的脸,挥手一揽,冷不妨,她便跌在他的怀里,他逾加得意:“你最好给朕老实一点……”

“皇上……”她从他的怀里挣扎起来,若在二十一世纪,这家伙都可以被狠狠地打一巴掌了,现在她却不敢发作。

“芷婷,朕今夜便揭你的牌子!”

“皇上弄错了,我并不是你的嫔妃,不过是你宫里囚禁的犯人!”芷婷对他已经不能再忍,“皇上既要囚我,我看不如将我打入天牢……一样是失去自由,高贵的皇宫和廉价的天牢没什么两样……”

“你……”皇帝刻大怒,“你不要太狂妄!”“哗啦——”他掀翻桌子。

“哼——”当她也不会么?她快奔几步,摔倒椅子、凳子,转过身便抱起一只精美的瓷瓶,“哗啦——”只听到破碎的声音,“我犯了宫规,把我打入天牢!”她的神情咄咄逼人,明明是他胜了,此刻竟然成了她的胜利。

“周芷婷——”皇帝刻怒不可遏,她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摔桌摔瓶。

“我卑视你,身为皇上,居然玩要胁人的把戏。有本事,你现在就先杀宝儿,再杀镇国夫人,最后再把我也给杀了……”芷婷趾高气扬。

“哼——你以为我拿你没辙吗?”“哈——哈——好,很好……”皇帝刻很生气,立即便明白,她就是想触怒,看他发怒,他才不会上当呢?“芷婷,你知道吗?朕就喜欢的率真!后宫女人三千,她们没一个敢这样和朕说话,唯独你敢……”“花瓶、椅、凳,朕早就不喜欢,只要你喜欢,尽管摔!”

“你……无赖!”

“朕就是无赖,也只对你无赖……”皇帝刻说话时,脸几乎快贴在她的脸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真香呀……”托起她的下巴认真的瞧着,很近很近,他的嘴几乎快贴上她的嘴,她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弄得她好不紧张,突然他快速地放开她,大笑起来:“你以为朕会亲你吗?哈——哈——”

“流氓!”她气得花容失色,没有原有的风度,大踏步冲出太极殿,出了殿门,她止住脚步,真是倒霉透顶,今日居然被他戏弄,耻辱,天大的耻辱。

真是过份,这个该死的李刻,居然把她的心情捣得个乱七八糟。她要忘了这些,一定要忘,她站在睡仙宫的院子里翩翩起舞,只有在跳舞的时候,她的心情才是平静、快乐的,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劳的反复跳着,毒已解,换在平日跳上半个时辰便累得不行,她一直跳到天黑,居然感觉不到劳乏。

草草地用过晚膳,她又翩翩起舞,飞旋着美丽的裙裾,像一个临世的仙子。

太监、宫女们弄不明白,她今儿怎么了,跳了整整半天还不够,连晚上也在跳,不停地跳。她嘴里诵着徐志摩的《雪花的快乐》。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扬,飞扬,飞扬--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的飞舞

认明了那清幽的住处

等着她在花园里探望--

飞扬,飞扬,飞扬--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时我任凭我的身轻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她欢喜地依着窗户,张望着黑夜的天空。“你想我的时候,也正是我想你的时候……”她又忆起了他,毒已解,可以偷偷出宫,去打探莫度的消息。

她抱起琵琶弹起蔡琴的《明月千里寄相思》,这是一首很好听的歌,她清脆的嗓音不知是否能唱好它。连续弹了两遍,她深情地唱起:

“夜色茫茫罩四周

天边新月如钩

回忆往事恍如梦

重寻梦境何处求

人隔千里路悠悠

未曾遥问心已愁

请明月代问候

思念的人儿泪常流

月色朦朦夜未尽

周遭寂寞宁静

桌上寒灯光不明伴我独坐

苦孤零人隔千里无音讯

欲待遥问终无凭

代传信寄我片纸儿为离情……”

“莫度,你还好吗?”她轻轻地问,脸上异常的平静,“此刻,我真的好想你……”

“芷婷!”皇帝刻春风满面,“这歌不错,叫什么名字?”

“《明月千里寄相思》!”她还没有从思念莫度的心情中调整过来。

“哦!”他脸色一沉,没有怒色,“听说你今天的心情不错,要不陪朕下棋。”

“下棋?我可不会……”她嘟着嘴,“要不你吹笛子,我跳舞!”

皇帝刻从安七手里接过玉笛。

芷婷闻笛起舞,她舞姿很美,后宫佳丽三千,谁也不及。跳的是水袖舞,这是京戏里的特技,学会容易跳好难。若弄云仙子,被一团红色的祥云包裹着,而她却是红色里的一点白。

累了,她倚着窗户歇一会儿。这么久来,皇帝刻第一次见她如此开心。

“啊——流星!”天上没有星星,可是她却发现了流星,快速紧握住双手,在心里默默的许下心愿:愿我与莫度早日相见,能够平安地回到二十一世纪!

皇帝刻好奇。

“察木族草原上有一个传说,看见流星许下心愿很灵的——”她很平静,“刻——你到底把莫度关在哪里了?”

他以为在她开心的时候,不会提及莫度,显然他又错了。“我对你不好么?你总会提及他。”

“你比他英俊、有才华……如果我早些遇上的是你或许我会喜欢你,可是我现在喜欢的是他。”她温和地笑着:“我一直都希望和你做朋友,做你的红颜知己。我可以倾听你叙说你的心事,陪你聊天……唯独不愿做你的女人。”

皇帝刻努力地压抑自己的怒意,他想听听她的想法。“朕是皇帝,朕可以独宠你一人……”

“刻,自古以来,皇上就不是某一个女人的男人,自从他登上帝位的那时候开始,就注定他必须得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他不但是一个国家的主宰,更是一个皇朝血脉传承者……我不想成为皇上的女人,不光是因为我有莫度,更重要的是因为皇宫在我眼里不过是金银打造的囚牢,如花似玉、才华横溢、知书达理的女孩进来,便一个个争先恐先丢弃尊严去讨皇帝的喜欢,有的甚至抛却良知,使尽各种卑鄙的手段不惜一切代价伤害脆弱的女子……与其终生惶惶不安地求生,不如自由自在与心爱的男子浪迹天涯。”

“你的确很特别!”皇帝刻从来没想到,她居然会说出这番与众不同的大道理,在她的眼里自由比荣华重要,爱情比权力更珍贵。

“我很普通,只不过比你后宫的嫔妃多了一份胆子,敢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人活着,首先得为自己努力,自己过好了,才能让自己身边的人过好……”“我记得有这么一句话,快乐就像阳光,你自己不快乐,又如何把快乐播撒身边的人……”

皇帝刻思量着芷婷的话,的确颇有些道理,全是他闻所未闻的,这真是一个聪慧的女子。

“刻,不要因为李威再来为难我,他心胸狭隘,但你不是,你是皇上,必须得用一颗博大的心怀来容纳天下,容纳臣民。”

“李威,你怎么提到他?”

“皇上当真以为我是傻子么?昨天夜里你施在我身上的春乐散,其实就是他给你的……”芷婷望着外面,“你后宫有很多美丽的女子,不要让她们望穿秋水不见君。你不能在我这里呆得太久……”她起身推皇帝刻离开,“你去吧,去陪爱你的女人!”

“芷婷……”他被她关在门外。

“刻,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你回去吧!”芷婷倚在门后,一脸平静。

如果说以前皇帝刻是爱慕周芷婷美丽的容貌,那么现在他开始喜欢她率真的性情,喜欢她的孤寂与特别。她从来不再他的面前掩饰自己,爱己所爱,做她愿意做的事。甚至她也会冲他大发怒火,她就是这样可爱的女子。他想自己明白了,为什么莫度为如此爱她?但是他不甘心,处处在莫度之上,为什么不可赢得她的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