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醒来……”说着,他又看向我,继续道:“若是醒来,我便永远不可能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他说的对,娘若醒来,答案,永远都只能在我这儿了。
以娘的性子,定是不愿让他为难于我的,而爹的性子,偏偏又是不愿违娘的愿的。
另一面,爹要的答案,我即便是说了,他也未必会信,怕是也只会当我的放是在敷衍他。
“爹,你还记得画舞说过的吗?……做女儿的,永远不会做对不起您与娘的事,亦不会让任何不利于你们的事存在。爹如今是不相信了吧?”我有些失望的说着。
“不是不信,而是如今的情势,你的存在已经明白的造成了整个辑家的危机。”
“可那并非我本意啊?”这话,我自己说得也有些不够底气。
非我本意,可那‘因’却都在我,而这‘果’,我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推脱的。
“如今,皇上已经点了名了,哪怕你年龄小,也定要你进宫,而你,没有人知道你的底细,所以我不能让你进宫。”
“女儿也不想进宫。”一听他这么说,我反倒有些高兴了,只要他没有要求我进宫,那,就是好事。
“可我也不能拿全家上下的性命来与皇上作反抗。”爹那淡漠的脸上,溢出难以察觉的不舍。
我顿了一下,阴即灿烂一笑,那笑,我知道,定是无任何杂质,因为我看到他脸上的不舍,这就足够了,我不需要太多,只是想要他们真正的的关心而已。
“爹,足够了,只要知道您也舍不得女儿就行了。”我满足的说着。
他轻叹了口气,沉默片刻。
修长的手指抚过我的脸,深遂的眼睛,留在我眼睛上了,我的身体敏感的向后缩了缩,原来我还是那么不习惯……怕自己是个异类,怕别人看到我异于常人的地方,怕没有人……敢接近我。
“你还没回答,你究竟是什么人?”出乎意料的,他突然开口这样问,我有些不知所措。既是不愿意对他说假话,更是不能说真话。
“爹,画舞不想说假话骗你们,可是,真话……更不能说。”
“不能说?在这里只有两种身份是不能说的。一是有叛乱之徒,二是敌国奸细。”他说得如此坚定,也就是说,如果我不能给他答案,那他便将以叛国之罪亦或是敌国之人来处置我了。
这一刻我看出了他的心思,他对这百博皇朝,似乎不只只是作为一个臣子的表现。
我看向他,直视着那双自我第一次看到便感到不同的眼睛。
我喜欢这双眼睛,辑家男人的眼睛,丹凤眼,细长,深遂,那种眼睛……不知如何表达,是一种说不出的精致,就像……对,就像是狐。
妖媚,精明,让人不敢直视。
看着这双眼睛,心里细细的思索着,思索着我能说的那些话,是什么?
“我不属于这里。”我看站他那并没有改变多少的表情,其实这话,也的确不可能让他有太大的反应,“可是,我同样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所以我不会对百博皇朝造成威胁,更不会作出与爹您意愿违背的事。来到这里后,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好好活着,活得精彩些,让我关心的人,可以无忧虑,无牵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