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即98年),我和鹏飞双双飞抵老家了,乘飞机这件事,在小山沟许多人的眼里,倒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澜。
我们在镇上举行了隆重的婚礼,鹏飞给我买了戒指、耳环、项链等金饰物,这一切让郭亮生一家是否羡慕,我就不得而知。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那位弟弟扬言要除掉我们,我们倒真捏了一把汗。
郭亮生没回家,这是我从他那个不太聪明的大姐口中得知,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失望。想着去年,我收到他的分手的信,我是摸着黑走出这小山沟的,给家人留下的也只有几个字。
家里依旧如故,父亲的哮喘病,母亲的唠叨,弟弟的沉默……
达童上高二了,成绩非常好,我劝他钱的事让他放心。父亲,我给他买了许多的药,看了几次病,但不见有多少好转。母亲一生的唠叨,好像依然没让她认清自己悲苦的一生。
不管怎样,父母都是喜透了我和鹏飞的婚姻,这是他们在一年多以前就认准的事,村里村外不知有多少人嫉妒他们养了我这么好一个女儿。其实说心里话,跟鹏飞结婚,是认了这命了,我别无选择。尽管我爱的依然是郭亮生,就连鹏飞自己也是非常清楚这一点。于是他加倍的对我好,以弥补我的损失,我只能让这种安慰给予自己沉默。
我们都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的,鹏飞正用发愤努力的实际行动,获取我的整个心。
在家大约停留了半个多月,在离开老家重返S市的时候,我从自己的积蓄中再给了父母两千元人民币,还给弟弟买书及学习用品五百元。
钱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东西啊!在人面前尽显“风流”,但鹏飞不像别的年轻人,给许多人留下了很好的口碑。
梅花今年没回家,我们决定回去之后,请所有的好朋友到酒店里吃一顿。
当一切恢复正常的时候,我似乎有点厌倦S市了,鹏飞却一点一点地在积累他的梦想,我唯一能够给他安慰的是,我说我爱他。他说:你能给我这三个字就足够了。
我们选择了一个吉日,将我的所有的朋友(包括肖中也参加了),以及鹏飞的所有朋友叫到了酒店里吃了一顿饭,让我重新感受了一下结婚那种喜庆场面,尽管花去我一个月的工资,但我并不心疼。
嫁给一个男人,举行两次仪式的(或者说以两种方式庆贺的)恐怕只有达伊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