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之后我来到了柯胜学校的大门外,同学们进进出出,与郭亮生所在的学校没有两样:有点不同的是,学校大门外的保安更加负责一点,他们会偶尔查看一下进学校大门的学生证件,以防不是的人进去,出现什么意外的事情。
我观察到这些动静,内心不免有点紧张,可想到自己是个女孩子,会让保安的警惕性减小,所以便大大方方镇定自若地走了进去。虽然自己没上过大学,但是那些大学生的气质神态言谈举止倒没少知道。
轻轻松松进了学校大门,我松了一口气。但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能东张西望,左顾右盼或者像是一个贼似的鬼鬼祟祟!说不一定哪个旮旯角角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盘问你是干什么的,或者叫你拿学生证出来,那可不好办了。
我松弛的神经又紧张了起来,尽管我极力装出一副大学生的模样在学校里行走,但是心里总是憋得紧紧的,这样一来,我把柯胜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真是杞人忧天了吧。当我发现一对男女又是亲吻又是搂抱地在学校没多少顾及地时候,我便又笑话起自己的谨慎来。
我叹了一口气,柯胜这两个字的念头又才恢复过来。
学校这么多人,我从哪里去找他呢?当然这是一个不难解决的问题,只要找到学校广播站,柯胜如果在学校,五分钟就能见到他。想起这一点,我真有点激动起来。
去年整个半年我都没有来找他,而今天来找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他身边跟着一个靓女,我又怎么来解释这一切。更可恨的是,他知道我在那家既脏,又乱既苦又累地干着最下等的打工人的生活,我这张脸又往哪里搁啊。
今晚我又不来找他的,这也怪自己想得太多了,受苦受罪——活该。
我的处境让我想起了一本名叫《挪威的森林》这本书,可我的精神是完好无损的,也许我痛苦就痛苦在这一点的不同与那个直子是吗?
我围着学校转了一圈,看着那些通明的教室,霓虹灯闪烁的舞厅,熙熙攘攘的各种交错的道路,我又想时间已经不早了。
我走到学校大门口时,仔细望了望那几个保安,此时他们检查的频率更高了,但我已经没有一点惧怕他们的任何不正常的心态和神色出现了。某一天,我真还会来吗?——希望他们能用他们锐利的眼光和谨慎的心灵把我记住。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明天又要上班,我的心一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