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大跳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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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雁妮终于等来了与凯风在“玫瑰红”大酒店的见面,这地点是凯风选择的,他丝毫没能给雁妮在电话中选择的机会——或者她想知道的更多点滴情况!

大酒店六楼靠墙的一角,气氛显得静穆、安详、人员进出较少。这种场会适宜与情人幽会,但不符合雁妮的心情来与凯风谈论关于丈夫的事!不管丈夫是否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她已经在无休止地亵渎华特作为人的尊严!但是她已经上了这艘冒险之舟,不管浮沉,她只能向前。

“雁小姐请坐吧,这么长的时间没能与你联系,非常抱歉,但是……”

“凯先生,我们直接进入主题吧!别互相耽误时间了!”雁妮若按自己的本意,她是不会采用这种比较中性的口吻的;其实她该说得冲动或者激烈一些,心中的不快也许才能尽快释放!

凯风是自己向梅燕提出介绍的,她没忘记!

“我不知道怎么说出来更合适,或者更让你非常满意。与你们这种群体,更确切地讲是某种特殊群体?——见不得阳光的群体。”

显而易见,凯风想更进一步激怒雁妮,他十分沉着冷静,其中不乏狡猾!雁妮自己也非常清楚,面对眼前这个对自己职业很精道的男人不能轻易降服!在他们今天会面的最初已早显端倪!

她默默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呷了一口侍者端来的一杯白开水!最初的愤怒在一点点消停,她的好奇渐渐转移到凯风接下来的“花样“上;与其说是花样,不如说是经过精心编制出的一场语言游戏!

“雁小姐像你这么漂亮、富贵的女人怎么也会有我们这些凡人的烦恼!对于某些事你真的是太过于认真了!为什么要这样呢?人的一生就这么短暂,本该享受的、快乐的、轻松的生活就这么给搅糊涂了!现代社会简直是一个天堂般的社会,要什么就有什么,哪来的时间和闲功夫去琢磨我们不该去琢磨的东西。许多深澳的东西连哲学家都解决不了,艺术家们整天在屋子里长吁短叹,发疯的发疯,死亡的死亡,就连一朝一代的战争更新,人类本有的病疾还是不能消除,比如欲望……”

凯风轻轻举杯喝了一口水,但并未对他的这番宏论洋洋自得,他含蓄地影射使雁妮无法及时找到合适的言辞。她的沉默显然是对眼前这个男人表示赞许和惊叹。但她在言行上都没作任何反映!也许从她嘴角微微启动上看来,她先前想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来结束这次会面显然已经行不通了。

她确实低看了凯风!今天,与其想尽快知道他关于调查丈夫情况的具体结果,不如与他做个朋友,更多地了解一下这个比较有趣的男人。

与梅燕认识的男人,怎能没有趣呢?——雁妮差点忘记了这一事实。

“雁小姐,刚才的胡言乱语请别见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实在羞愧!”凯风见雁妮仍未进入交谈的状态,含笑着自我解嘲!在第三者看来,他似乎急于想敲开雁妮的嘴,以便知道虚实。

“凯先生,你真是帮别人戴高帽不费力!现在我有兴趣听你的所有高见,统统说来吧!”心情开始爽朗起来的雁妮以倾听者为上帝的神态自居,进而对凯风施威!

凯风当然乐意接受这种施威的方式,说明他已经开始在“操控”眼前这个女人了!

“雁妮,你今天不上班,难道就真这样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无聊的人身上?”

“这几天我都不上班,休息!”

“真是这样,那我太幸运了!我还担心耽搁了你的时间而自责呢!”

“别说这些无聊的话了,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为什么就来从事这种‘灰色’的职业呢?哦,你结婚没有?”

“结了又离了!”

“所以为从事这种职业找到了藉口!”

“怎么被你称为‘灰色’的职业呢?这讲究的是一种市场法则,并不触犯法律!”

“等一会儿,我们再来讲这个话题!”

“哪你要想说什么呢?我们随便聊吧!你和梅燕是大学同窗,我和梅燕又是出生社会后的好朋友,这样算起来,我们也应该是好朋友吧!你说呢?雁妮?”

她记得凯风已经两次直呼自己的名字了!

“你说得对!与一个陌生的男人单独的两次会面,中间若没一个梅燕,这似乎有点不可思议!”

“有那么一点点,但也属正常,天下已经没有什么事情称作奇怪的了!”

雁妮重新喝了一口水,透过明净的玻璃窗眺望远方,佯装着没听见凯风这后半句话!世界上没有奇怪的事,只有奇怪的人!

雁妮被凯风的话带到了一个遥不可及的地方,她不想回来,永远不想回来……

在一旁的这个男人似乎丝毫没有沉默的意思,他从未被任何东西迷醉,他清醒得只有他自己,他分分秒秒都好像是自己的主宰!

这个清醒得有点可怕的男人,不知他心里到底怀揣着什么样的“阴谋”!

毕竟雁妮是一个受过一定教育的女人,她不想把自己的另一面太早地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这让人会觉得没多少“份量”。

“肚子有点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确实有点饿了,早餐我几乎没吃!”

“随便点吧!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凯风在菜单上搜寻了几分钟,点了几个菜,雁妮照常点了两个自己最喜爱吃的菜。服务员转身走罢,两个男女互相看着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同时出自两个男女之口,让站在一旁的侍者莫名其妙!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凯风慎重地告诉雁妮,调查的结果有了许多进展,但需更进一步的证实!如果想知道得更彻底,还需要一些费用。如果自己想亲自实施调查、跟踪,他有一种奇特而神秘的办法,不知雁妮能否相信且最终实现自己内心所有想知道的窥探欲望!

办法——欲望!——雁妮浑身开始感到痉挛!

凯风说的是不是就是自己想获得的那个奇特的办法;如果不是,它为什么又是那样同自己心中渴望得到的近乎神授般的相似!此时,雁妮极其害怕眼前这个男人立刻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甚至她觉得自己的生命就不如他的重要!今天,她想为这个充满智慧及近似先知的男人献身!以图牢牢把他控制在身边,最终得到办法的秘诀!

男人似乎看透了女人的心思,今天就是他惟一坚持要来“玫瑰红”大酒店的真正用心!不过雁妮不会是白白付出的!然而一条阴暗神秘的不可预知的恐怖通道正悄悄向她铺展开来……

这一切雁妮是无法感知到的,她只想单纯地想用自己的方式去实现她和丈夫华特之间的秘密!没想到,她的野心已经变大了,她想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切,她想自己成为一个在现实生活世界里可以实施“魔法”的女人!

当另外一个人或一些人完全掌控了你内心的需要和秘密时,那么你成为别人的俘虏已经就不远了!

精心编制的圈套,你会像一只温顺的羔羊自动向里站,不知情的你满以为得到了一处安全的庇护所!没想到的是:不久你就会成为别人案板上的肉!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世界按佛主的意思,也别太绝望,任何事理都得有个因果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