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们一行人起程前往商红城,在客栈门口和仙子男告别,我告诉他我姓韩,他告诉我他姓白。
两道人生轨迹第一次交际,错开。
进了商红城,立马感觉人气旺了很多。繁华虽不及京城皇都,但是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走在街上听到的吆喝声,人声,摩肩接踵的行路方式,无不预示着这商红城做为江南三大商业城市之一的地位。
在当地著名的“有间客栈”要了四个房间,我们就住下了。几乎是一进商红城,大楼就跑得没影了,大概是王离给了他什么任务吧。如愿以偿地吃到梅菜扣肉之后,离似乎心情极好,拉着我去看什么灯市。
商红城正中是个极大的自然湖,名字就叫红湖。沿湖杨柳依依,凉风徐徐,水气迷蒙,俨然就是一幅江南美景图。天黑的时候,沿街的灯铺将要卖的灯都拿出来挂在湖边,一来娱乐大众,二来也为自己的产品做了广告,真是不错的点子。这习俗渐渐发展,就有了现如今每晚游灯的灯市了。这里没有电,所谓的灯不过就是灯笼。千奇百怪,形状各异,五彩缤纷的灯笼挂满了道路两边,令人目不暇接。
给点赏钱让小楼和小欢两个姑娘自己去玩,离拽着我往人群里钻。
我缩了缩示意王离放手。
王离满脸调侃,奸诈道:“你看人家不都是牵着手的吗?我们这叫入乡随俗。”
“可我偏想标新立异。”
“哎,好吧,那你放吧。”
“我也想放啊,可是你握那么紧我怎么放?”
“这就怪不了我了,我已经让你放了,你放不开是你的事,我说的对不对啊,亲爱的小川?”
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好吧,今天阿姨就答应牵小离的小手吧。”
握着的手紧了一紧,我看到王离那风情万种的脸庞凑过来:“既然如此,让小离的小嘴亲一下阿姨也没什么关系吧,恩?”
暧昧的气氛让我浑身一震,有些慌乱地躲闪。
王离看了我的样子,志得意满地笑了,拉着我往前走。
我有些懊恼地自责着,该死,怎么每次到这种程度就不由自主地心慌呢?抵触感是下意识产生的,以前又不是没和男人亲密碰触过,到这里来怎么就变得那么矜持了,真是给“入乡随俗”了吧。
灯市除了看灯就是猜谜了。四处都是一对对的情侣,许多女方激动惊喜地猜着迷,猜中了就高兴地不顾礼节扑入男方怀抱里开心地大笑,似乎所有的男士都很满意这样的效果,猜谜也就更卖力了。
可惜我对猜谜半分兴趣都打不起来,文字游戏,想到就头痛。开头玩了几个之后,我就开始走神,发呆了。王离失望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人家男人怀里的女人,长长叹了口气。
“小川,我们还是去喝酒吧。”
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好啊!还有,不要叫我小川。”
“我就知道小川最喜欢喝酒了。”
“你再叫我就在你身上狂砍一百八十刀放到油锅里炸炸再扔到红湖里去喂王八!”……吼……
离拉了拉我的衣角低头道:“形象,形象。”
我才不管,用高压带煞眼力将四周惊愕的目光一一瞪了回去。哼!喝酒去!
二十八年的陈女儿红,味道不错。
一坛,两坛……周围的看客傻眼了。
五坛,六坛……小二傻眼了。
九坛,十坛……掌柜傻眼了。
在茅房与女儿红之间往来数趟,我的酒虫终于解了,酒楼里的库存也差不多没了。
酒家里的食客大概从没见过这个架势豪饮的吧,纷纷朝我投来或惊讶或佩服或赞许的目光,让我更加飘飘然然起来。朝他们莞尔一笑,竟然许多人都不好意思地红起脸来,突然所有人都别开头去,我正奇怪怎么回事,回头一看原来是王离坐在我对面神色不郁的疯狂甩着眼刀。
我微笑道:“喂,我说你没事发什么疯啊,难道是吃醋不成?”
“我就是在吃醋!”
“哈?”我愕然。
王离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瞬间的尴尬之后恢复原先轻佻的语气:“对,我就是在吃醋。我亲爱的小川竟然朝别的男人抛媚眼,我怎么受得了啊?”
……
“好啊,你NND,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你!刀砍油炸还不够是吧,想不想试试浓缩悠悠中华三千年精华于一体的满清十大酷刑啊?!王、离!我警告你!下次再叫我小川你就等着大楼回来替你收骨灰吧!!!”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