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外的停车场真可谓是密密麻麻,把硕大个停车场停的围得水泄不通。
宫小天在停车场内游走,想找到千若天的车看看里面做的究竟是谁,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看到?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因为这停车场有监控的关系,宫小天不能用太快的速度,小跑着在每一辆车间徘徊,停车场的人还未完全走光,熙熙攘攘的往婚礼现场赶去。
禾馨抬起头,带着口罩和墨镜不断的向窗外张望,试图需找到洛北的痕迹,但洛北的身影没看到,却发现正在往这边赶来的宫小天,记得千若天说他的眼睛很好,难道是发现自己了?无奈,禾馨打开车门下了车,在稀疏人影的掩盖下匍匍前行,离开了千若天的车旁。
宫小天的耳朵虽然能听到很细微的声音,但却没有辨别的能力,这么多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分辨出那个是刚刚车里的人还真是不易,何况他连那人是男是女,高矮胖瘦都不知道,找到就更加的难上加难。
宫小天来到了千若天的车旁,朝里望望,车子里貌似连喘气的都没有,看来那个人已经走了。
停车场的人越来越稀少,最后也只剩下寥寥几个奔赴婚礼的几个人,他放弃了需找那个人,准备回去,以免调虎离山,再生事端。
宫小天走进殿堂,婚礼已经开始,千若天刚好把千羽幽的手交给洛北,千羽幽一脸娇羞的红润。
底下不禁传来一声感叹,“天啊!原来千羽幽也有这么女人的时候!”说话的人好似千羽幽的初中同学卢若。
“我去。”坐在卢若旁边的男子一拍大腿,“早知道她打扮起来这么漂亮,小学我就追她好了。”说完拿起一杯酒,干的一滴不剩。
旁边已经醉酗酗的人插话说:“我妈上次让我和她相亲,我死活没干,我说什么了么?”说完跟旁边刚刚干掉一杯的男子撞下杯,两人如相见恨晚般抱在一起痛哭。
台上的千羽幽和洛北已经宣读完誓言,上面的司仪继续喊道:“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千羽幽忽然哎呀一声:“戒指丢了。”
洛北很是无奈的白了她一眼,摸摸头上的汗,“你故意的啊?”
“我现在去找。”说着转身跑出殿堂。
洛北刚想拽住她,却抓了一把空气,在后面喊道:“喂,算了,没有戒指也没事的。”
只听已经跑下一百多个台阶的千羽幽声音缓缓传过来:“不行,那多不正式啊!”
洛北转身撵了出去,嘴里小声嘟囔道:“还有比娶你更不正式的事么?”
禾馨刚刚关上车门,见宫小天离开本打算在坐回去,但没想到,车被锁上了,她拽了几下没拽开,只好在停车场徘徊。
只是无巧不成书,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把她引了过去,禾馨低头一看,是一枚戒指,她捡起来看看,上面刻着两个字母:“LB”。
禾馨小声念道:“LB,洛北!这不会是婚戒吧?”
说着便听到叽叽呀呀的一群人朝停车场赶来,禾馨急忙躲到一处车后,蹲了下来。
“千羽幽,你记不记得你丢在哪里了?”洛北问。
“从化妆间出来的时候还在手上呢,一定是落在停车场了。”千羽幽不断的低头在地上到处瞄。
金狮和宫小天在不断的蹲在地上寻找着。
找了将近半个小时,洛北拍拍千羽幽:“别找了,这么大个停车场找到什么时候啊?还结婚呢!到时候你再给我买个得了。”说着拽着千羽幽往回走。
千羽幽倔强的挣开洛北的手:“不行。”
“为什么啊?”洛北气的恨不得上去咬死千羽幽。
千羽幽摆弄着手指说:“太贵了。”
“结婚你还这么抠?”
千羽幽斜眼瞄着洛北,“不是得勤俭持家?”
“去你的,赶紧跟我回去结婚。”
“你逼婚啊?”
“就逼你了,赶紧走得了。”说着再次拽起千羽幽的手。
千羽幽毅然决然的再次挣开,“不行啊!一定要找到,我总是有一种感觉,那戒指在召唤我,好像有什么事。”
“你当你是皮卡丘啊?召唤你!”
“不管,无论如何就是要找到。”
被她气的快发疯的洛北,还是拗不过千羽幽,只能低下头继续帮千羽幽找戒指。
停车场被他们这群人缩小的范围越来越小,禾馨看看手中的戒指,想给他们却又无能为力,但一直在自己手中,不用多久他们也发现自己的,思索良久,禾馨决定,把戒指扔出去,只能赌一把,希望他们拿到戒指就离开。
禾馨一个用力把戒指抛了出去,宫小天的耳朵异常的灵,戒指的一个清脆落地声,被他听的一清二楚,走过去拿起戒指,望了望戒指抛出的方向,刚想过去看看,千羽幽走了过来,看看宫小天手中的戒指,高兴的大喊道:“就是这只。”
宫小天微笑的递过戒指,“快去结婚吧!”
洛北走过来啪啪宫小天的肩膀,“好兄弟,恩人啊!”说完牵着千羽幽疾步往回走,大波的人群也跟着他们离去。
朝着刚刚戒指仍出的地方看去,他慢慢靠过去,那里有着轻微的喘息声,但却没有发现人影,究竟是谁,找到戒指却又不现身?
禾馨靠在车旁边,听见大波的人群离开的声音,慢慢抬起头,宫小天的身影也正在靠近,但宫小天步伐轻缓,让人根本无法发现附近有人,禾馨刚抬起头,宫小天便已经走到她面前,宫小天面色冷淡:“你是谁?为什么藏在这里?”
声音不大,但不知是停车场回音的关系,还是有谁故意放大,声音竟然传到了千羽幽的耳朵里。
被吓傻的禾馨身体不断的向后退着,想逃跑却根本没有机会,停车场的进来和出去通道是挨在一起的,而千羽幽站在的地方就是出车口,想要出去必须要和千羽幽来一次交叉。
禾馨左右为难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禾馨现在所能庆幸的只是自己的一身装扮,捂得严严实实,就算亲妈来了,也只能从旁边路过,毫无察觉。
禾馨不断的朝宫小天摆手,希望他不要在出声音,引起别人注意。
但禾馨却没有发现,洛北一群人已经全部停在后面,观察她和宫小天着状况。
宫小天看了看禾馨盘起的头发,再次发问:“你一个女人在这里干嘛?”
还没等禾馨想好怎么回答,洛北在停车场门口大喊:“宫小天,带她进来吧!可能是宾客迷路了。”
宫小天有些顾虑,但是他左思右想,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对千羽幽和洛北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总比让她到处随意游走更安全,宫小天朝禾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无奈之下,禾馨也只好跟着他走了,她只能希望不要有人认出她,顺便接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可以逃走。
千羽幽的眼神一直在那个女人的身上,因为她觉得那背影太过熟悉,还有那乌黑的长发,但是禾馨明明已经死了,宫小天是不会骗她的,她本想过去和那女人一起走却被洛北硬生生的拽了回去。
婚礼现场因为新人许久不在的原因已经变得吵杂,洛北拽着千羽幽快速的跑上台。
气喘吁吁的对司仪说:“好了。”
由于下面很是吵杂,司仪在上面不断的嘶喊:“大家静一静。”
这边禾馨已经被洛北安排坐在一个满座妇女的位置上,与台上的距离,不远不近,看着也极为通畅。
宫小天问:“这个位置可以么?”
禾馨点点头,没有说话。
禾馨刚坐下,忽然身边又来了一个妇女,原本正好的位置,被她硬生生的挤出一个空隙,身旁的一位妇女问候了禾馨一句,然后便找着话题和她说话:“这屋子不冷,你把口罩什么的摘了吧!”
禾馨朝她摆摆手,示意不用。
那妇女也是极为的热情,对一般人来说,热情绝对是好事,但对禾馨来说,热情绝对是个**烦。
禾馨一直摇头,点头,就是不说话。
台上已经把台下的秩序处理的差不多了,司仪再次开始说着祝福的话。
不知禾馨身边的大婶发了什么疯,忽然大喊一声:“姑娘你的头发真好。”
现场的所有人都朝这里看过来,弄得禾馨只能不断的把自己遮挡起来。
台上的司仪也有些被吓得一愣,却不失微笑的说:“婚礼继续,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洛北一脸幸福的把戒指戴在了千羽幽的手上。
司仪再次喊:“请新娘为新郎戴上戒指。”
禾馨身旁的大婶银灰色的眼眸闪闪发亮,忽然又不知发了什么疯:“姑娘,你别把头发藏起来,拿出来给我看看吧!”说着便要去拽禾馨的头发。
禾馨忙的站起身,离开这位婆婆,但没想到起身的一刹那,那大婶貌似故意拽下禾馨的头绳,伴随着微微运作的微风,清扬起落。
站在台上的千羽幽有些不专心的把正在给洛北戒指手停顿了一下,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位带着口罩和墨镜的长发姑娘。
洛北有些焦急的催促千羽幽:“你在看什么?戴上啊!”说着没等千羽幽给他戴上戒指,手指就已经向指环中间的洞伸去。
台下长发飞舞,看得千羽幽愣神,在洛北马上把戒指套到自己手上的一刹那,千羽幽一把收回戒指,没有让洛北得逞。
她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跑下了台,大喊一声:“禾馨。”
这一声惊得禾馨掉头就跑,洛北在身后追上千羽幽,握住她的手“求你了,别闹了好么?婚礼结束,你怎么玩我都陪你。”他的态度极为诚恳,像是在讲着一个悲伤的故事。
千羽幽看着眼中有些沁湿的洛北,手在洛北的手掌中慢慢退去,眼中泪水已经肆虐,“禾馨回来了,我认得她的头发。”说着转身要去撵那个长发飘逸的女子。
“禾馨已经死了。”洛北再次把她拽回来。
千羽幽看来一眼洛北,还是觉定毫不犹豫的挣开,头也没回的追出去。
禾馨不断的朝出口跑着,心里告诉自己,“不能被他们发现,不能让他们找到。”
这条略长的台阶在禾馨的脚下急速向后退却,出口就在前方,一丝光亮仿佛在缓缓的召唤着禾馨。
千羽幽不断的在身后追逐,毕竟学过功夫,和禾馨相比起来,千羽幽的速度要比她快一些,只是高跟鞋略微降低了她的步伐。
禾馨跑出了婚礼现象,跑向了车水马龙的大街,人声鼎沸,她不断的推开挡住自己路的每一个人,创出一条道路。
千羽幽跟在后面,细长的高跟鞋忽然扭曲,让她措不及防的摔倒在人群中间。可她没有停下,脱下高跟鞋,不顾脚上的疼痛,依然在努力的追赶。
不知跑了多久,一条宽大的马路摆在了她面前,红灯已经亮起,道路两旁挤满了等待红灯变色的人,禾馨站在原地,焦急的张望着。
身后忽然传出了微响的两个字:“禾馨。”
禾馨一抹冷笑拂过,她心想,不用看了,一定是千羽幽,她正在以百米冲刺般的速度慢慢接近。
千羽幽有些恐惧,如果她这次追不上禾馨那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禾馨没有回头,看着马上追上的千羽幽她在心里坐下一个决定,“她已经知道我活着了,就算真的不被她找到,她也不会乖乖和洛北在一起的。”禾馨隔着口罩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不能让洛北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只有我死了,只有死了才可以不再让千羽幽和洛北有阻碍。”想着,禾馨闭上眼睛,瞬间冲向四处奔走的车队中,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在空中升起又落下。
“砰。”一个急急地刹车声响彻四周。
四周充满了吵杂。
千羽幽推开人群,来到那个把马路染得吒紫嫣红的女子身边,墨镜已经不知飞往何处,脸上洁白的棉质口罩已经被染得通红,她意识模糊的躺在地上。
千羽幽伸出手拿下那女子的口罩,精致而苍白的半张小脸映在千羽幽面前,当口罩完全拿开的时候,千羽幽有些惊呆了,那一半如死人腐烂凹凸褶皱般的脸深深的印在千羽幽的瞳孔上。
千羽幽泪眼模糊的跪在禾馨的身旁,好似瘫了一般。
身后传来洛北的声音,他拍拍千羽幽的肩膀,“别着急,救护车已经赶来了,她会没事的。”洛北还是没能想起他最该关心的,是躺在地上,那个意识模糊的女子,而不是千羽幽。
地上鲜红的血液都被千羽幽洁白的婚纱稀释,就如白色的雪地中开出片片鲜红的曼陀罗花,但却没有越发美丽,而是变得隐身恐怖。
抢救室的灯忽闪忽闪的闪烁着。
每一次闪烁都像是在为生命的倒计时。
婚礼现场大部分能沾亲带故的人都来了,面上显现着极度的关怀之意,心中却是等待着一场好戏,经千若天的几度好言相劝才让他们放下担忧,恋恋不舍的离开医院。
千羽幽无精打采的倚靠在墙上,身上柔软的白色婚纱已被晕染出了鲜红花边,她走过的每一处都抹上了一层薄薄的血腥味,不知是婚纱的映衬,还是墙壁的衬托,她面色苍白,如同死尸。
金狮有些恐惧的走过来安慰千羽幽,千羽幽靠在墙上,身姿未动,只是气若游丝的在口中冷冷的淡出一句:“滚。”
金狮瞪大眼睛有些惊讶的看着她:“什么?”
千羽幽转过身,沾满血的双手垂在两边,双眼直直的看着她:“我叫你滚啊。”怒吼声响彻医院走廊,惊动了每一双漫不经心的眼睛。
“凭什么?”金狮有些迷茫加气愤的看着千羽幽,恨不得上去给她一拳。
千羽幽看看抢救室的门,“就凭你骗我说禾馨死了。”
金狮一阵冷笑,“对啊!我骗你了,就骗你了,我骗你我开心啊!我就是爱骗那种好赖不知,薄情寡义的狗,你能把我怎么样?”宫小天走过来拽着金狮,堵住她的嘴不让她说,但金狮的倔脾气根本不是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可以控制住的。
千羽幽眼里落下几滴眼泪,“滚,别让我在看到你。”千羽幽指着走廊的尽头朝金狮大喊,说完手指再次转向一直阻止金狮说话的宫小天,声音沙哑“还有你。”
金狮一下子挣脱宫小天的手,上前单手狠狠掐住千羽幽的脖子说:“我杀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蠢货,枉费了宫小天守护你这么多年的苦心。”,字字如刀般锋利。
金狮的手越掐越紧,宫小天和洛北等人不断的想把她的手掰开,终究是身带异能之人,七八个人整整折腾了半天都没有让她的手有丝毫松懈。
被金狮掐的面目发青,看着要奄奄一息的千羽幽却毫无半点慌张神色,不挣扎,不抗拒,可怕的是她居然还面带微笑,仿佛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让死亡来的更快些,最终不知是宫小天的威吓,还是金狮心里还对千羽幽存在一些情义,总之她是放开了手,狠狠的把千羽幽摔到地上,有些伤心欲绝的随着宫小天消失在医院走廊,在走廊的尽头,宫小天转过头默默地看了千羽幽一眼,这一眼包含了千百种情绪。
洛北跑过去把千羽幽扶起,满脸担忧的问着:“没事吧?”千羽幽连看都没有看洛北,一把甩开他的手,离开他身边,仿佛要和他一辈子划清界限。
洛北搀扶千羽幽的双手还静止在空中,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慢慢放下了双手,他没有去劝解千羽幽,他知道千羽幽现在的心就像是把一万根钢筋抱成团拧在一起,就算找到头,摸到尾,想解开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千羽幽的双眼呆呆的瞪着手术室的灯,她脸上有些恨意,恨金狮和宫小天一起骗她,恨自己为什么这样自私,更恨金狮刚刚为什么手下留情,为什么不稍稍在用一点力把她掐死。她恨,她太恨,她眼中燃不起怒火,只是一层又一层的冷漠,冻得人心里结了霜
走走来来,最后医院里仅剩下几个人。
悄无声息的走廊没有任何人开口提出一句疑问。
这样的寂静一直维持到手术室内满头汗滴的医生跑出来大喊道:“病人需要大量输血,需配血型。”
“我去。”千羽幽首当其冲大声喊道。
千若天和洛北以及洛南也随后同意。
然后便悄无声息,无一人在愿站出来。
医生有些焦急的说:“不行的,太少了,她现在血止不住,大量流失,你们三个的血型也都不一定能用。”
苏素不情愿的站起来,虽然恨死这个破坏女儿婚礼的女人,但她也不是那种可以看着别人眼睁睁死掉的狠毒女人,“算我一个吧。”
“我也去吧!”千若海说。
最后只有千若天和苏素为o型血,配型成功,可以使用。
千羽幽有些发愣,想不明白,她记得初中生物课好像讲过血型的问题,父母都是o型,子女也一定是o型,为什么他们就配型成功,而自己确实rh阴性血呢?难道是自己记错了?但因情况紧急,千羽幽没有发出任何疑问。
抢救室的灯一直在亮着,这一段生命的竞争不知会出现怎样的结局。
从天亮到天黑,抢救室里已经有一个体力不支的护士晕倒而被抬出。
洛南看看坐在地上消沉的千羽幽,走到她身边,“起来吧,地上凉。”
千羽幽连头都没抬,像是没听到一样,神情冷漠的维持着原来的姿态。
“如果你病倒了,那禾馨的结果出来你就看不到了。”洛南再次柔声劝解。
千羽幽没有抬头,但是却漫不经心的站起身。
离开的宫小天,并没有放弃千羽幽,而是站在离医院较近的楼层,远远的观望着病房,没有一丝出神。金狮坐在他身边,有些不耐烦,上去挡住宫小天的眼睛,“看什么看啊?这种狼心狗肺的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宫小天神情冷漠,那种只会对着千羽幽的淡笑消失的无影无踪,“把你的嘴放干净点。”
“我不干净你又能拿我怎样?”金狮瞪着大眼睛问宫小天。
宫小天没有说话,不是因为打不过金狮,而是由内而外的冷漠,懒得多和金狮说一个字。
金狮拽着宫小天的手臂,“你为什么一定要守护这个女人啊?她到底和你什么关系啊?”
宫小天的眼神依然停留在千羽幽身上,语气平淡的说道:“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守护洛北?”
“因为他是我的主人。可千羽幽是你什么?”金狮伸手指着黑夜的空旷,她没有望四目,她找不到千羽幽所在的位置。
宫小天没人任何动作,只是默不作声的站在那。
金狮忽然浑身一震,面色苍白,身体甚至有些站不稳的依靠在墙上:“她不会是……”话未出口便被她咽了回去,她难以置信的看着宫小天,“这怎么可能?”
宫小天依然沉默如夜般寂静,不做任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