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时间就像开了挂一样，过得飞快。
在图书馆的写作业，两人面对面坐着的时候，顾程拿着NBA的杂志，徐度妍看着文科的复习资料。只是看着看着，徐度妍的视线就会转移到对面的少年身上。
看他认真专注的样子，看他慢慢翻动扉页，看窗外投进的光影在他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
终于在第六天的时候，可以查询一模成绩。
徐爸爸徐妈妈比徐度妍更积极，一大早就喊她起床吃饭。吃完早饭后似是不经意地提起：“度妍啊，你们成绩今天是不是可以查了啊。”
“哦，好像是的。”
徐度妍坐在书桌上翻着习题册，并未在意。徐妈妈一直在给徐爸爸使眼色，徐爸爸只得来到女儿的书桌前：“查查看？”
抬头看了一眼徐爸爸，又回头望了一眼在远处摆弄花瓶里的鲜花眼神却时时刻刻往这边瞄的徐妈妈。微微摇摇头，笑着打开电脑，也不是不紧张吧。
当输入准考证号，页面上跳出省排名的时候。
徐爸爸长呼一口气，高兴地拍了拍徐度妍的肩膀。
徐妈妈也顾不得那么多，放下花瓶便凑到电脑前，“怎么样啊？”
指了指电脑屏幕：“校第二，省第67.”
“进前一百了啊！”徐妈妈兴奋地叫道，然后侧头询问徐爸爸道：“这成绩肯定能进C大了吧。”
“能！肯定能！”
徐度妍用手机将成绩页面拍下来，倒不似父母俩对成绩的兴高采烈。淡然地收拾好东西，“我和同学约好了，我先出去啦。”
“哎，好。”徐妈妈答应道，“快过年了，今天出去后就别出去了。”
徐度妍关门的手微微一顿，但还是轻声答应道：“我知道了。”
熟悉的图书馆模式，顾程永远来得比她早。
木质长桌上放着矿泉水，全麦面包，以及温热的早餐奶。顾程拿着从图书馆借阅的书籍在翻阅，听到动静也只是微微抬头，“来了？”
将面包牛奶等推倒她面前，“先写作业吧，饿了吃。”
徐度妍放下包，双手交叠放在桌面说，书籍挡住了他一半的脸，只能看到深邃的眼睛和极挺的鼻梁。
“今天我没带作业。”
“嗯？”
“我有事和你说。”
顾程停在书页上的手微微一顿，视线向上看着眼前微微紧张的女生，将手中的书放下。正视对方，“你说。”
“我成绩出来了。还挺好的，给你看看。”
顾程接过手机，仔细看了各项成绩，点评道：“总排名高，但是语文分数虚高，相比较其他科目数学还是弱项，别放松了。”
不答话。
顾程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递还给她，“怎么了？”
“我...我有事和你说，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得先冷静冷静。”徐度妍有些不自然地笑道。
之前在路上匆匆赶车，生怕迟到。
虽然是冬日，却也跑出一身的汗。
图书馆里有空调，落座后分明感觉已经不那么热了。此刻却觉得燥热难当，面对顾程疑问又直白的眼神，徐度妍站起身，“我...我先出去走走，回来再和你说。”
顾程的眉头微微皱起，单手迅速在徐度妍离开之前覆住她的手。
“那我先说吧。”
“唉？”
“有两件事一直想告诉你。”
顾程也随即站起身，两人面对面立着。俊男靓女，倒是一副和谐的画面。
徐度妍只得止住步伐，摆正身子，正视顾程。
“好，你说。”
“首先，不分手。”
徐度妍笑容扯到最大，没有做声。但心里却是一直在默念，我也不会和你分手的。
“接下来这件事，一直想告诉你，但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嗯？”徐度妍被勾起好奇心。
顾程笑了笑，从桌子那头绕到徐度妍这边，手却一直覆盖在徐度妍的手上，这时顺势牵起她的手。图书馆里安静异常，仔细听也只能听见沙沙的写字声和翻阅书本的声音，一眨眼，顾程已经站立在徐度妍的面前，两人相距不过10公分。
好像是一件很严肃的事，语气也是格外的认真：“徐度妍。”
他曾说他不会说好听的话，也许他只是不知道他有多会说好听的话。
本该温柔的情话也毫不自知，不知应该用一种温柔缱绻的语句来说出。
就像是很早之前的告白，不似普通人：“我很喜欢你，我会一直喜欢你。”
眼前的男孩子和她说：“至于傅流仰的话，我是不在意，因为我有信心比他好。”
有一件事一直想告诉你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声音严肃又清冷，表情严肃又认真。
“徐度妍，你是我的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