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乐抬头看了眼楼上的天字号房间,缓缓而道:“不急不急,也需给他们两个穿衣服的时间。”说完,他又看着史进道:“史兄弟,还请劳烦往汴京走一趟,先将这位李师师姑娘送到你友人处,再给些银两。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们几个无妨。”言罢,又从怀中掏出几锭银两与了史进。
史进接过银两,得令将去。
李师师站在原地,或许是大恩不言谢的道理。她只是对着马乐深深鞠了个躬,便与史进一起出了栖凤楼。
史进与李师师离开后,朱武也同样抬眼往楼上看了下,随后又道:“听闻那穿云箭史文恭武艺高强,花和尚鲁智深与豹子头林冲两人联手都杀他不得。单凭我们几个,恐怕。。。。”朱武并未将话说完。
马乐笑了笑,挥手道:“那史文恭刚泄了力气,身体疲软。此番我们上楼去,无需费多大力气,便能将他斩草除根。”
此时,只见从楼上天字号房间内走出两个女子,边整理着衣衫。
郁保四见后叹了口气,接着道了句:“贼汉子,一龙二凤。一身本事迟早被女色所掏空。”
见到这一幕后,马乐站起身,大步流星的往楼上去。其余几人则是紧随其后。
来到天字号房间门口,马乐抬起双手,将房门一下推开。
只见里面一个体格强壮的汉子正依靠在床上,舒着长气。
“史文恭!”郁保四指着房间内的汉子大喝一声,脚下却是后退了几步。
那史文恭心知不妙,也顾不得穿衣服。只**着上身,急忙提起身旁的方天画戟,跃跃欲战。
马乐身旁的青面兽杨志与双鞭呼延灼也不怠慢。一个抽出宝刀三步并两步,一个举起双鞭脚下如生风。
那史文恭虽然英勇无比,可由于房间内杂物颇多,方天戟无法施展开,再加上刚与两位**女子大战一场,气力尽失。只斗了十来个回合,他便渐渐有些疲软下来。
呼延灼眼明手快,迅速攻其下路,啪啪两下,便将史文恭的左右两条腿给打断。
杨志又上前,凭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刀,又将史文恭双手尽废。
方天画戟哐当一声便掉落在地。
此时的杨志回头看了马乐一眼。
马乐深知此人虽然勇猛无比,但无法降服。于是双眼微闭,轻轻点了点头。
随即,这青面兽杨志又手起刀落,把史文恭的头颅砍了下来。又从房内桌上取了个首饰盒,将首级放入盒内。
郁保四见状后,早已是吓得面白唇青,只听他吞吐道:“哥哥麾下果然是猛将如云,这史文恭不识时务,罪有应得。”
而神机军师朱武则叹息道:“好一个以一敌二的穿云箭史文恭,就这样死了真是遗憾。”
马乐睁开双目,缓缓道:“以一人之力可敌林冲与鲁智深的人物,如若不肯降我,那才是真正的遗憾。”
朱武当即便不再说话。
一行人等下了楼,又给了**些赏银,大摇大摆出了栖凤楼。
郁保四心思着以功抵死,便道出了史文恭坐下那匹宝马良驹。马乐命人去马槽寻找,果真找到了这匹千里马——照夜玉狮子。
话分两头。
却说那及时雨宋江坐在梁山聚义厅内,焦急的等待着晁盖攻打曾头市的消息。在他身旁的是智多星吴用,厅内另有不少好汉亦在场。诸如霹雳火秦明,小李广花荣,扑天雕李应等数十余人。
忽有探子来报“启禀宋哥哥,托塔天王晁盖晁哥哥在攻打曾头市时,不慎中了史文恭的冷箭。此时正与大军一起回梁山来。”
宋江听后,急忙站起身问道:“那晁哥哥生死如何?”
探子道:“只知是面门中箭,不晓得有无大碍。此刻正由林冲等几位头领护送回山。”
一旁的吴用眉头忽的一皱,却未说话。
此时,只见宋江唰一下脸色苍白,上排齿紧咬下片唇,一手捂着胸口,身形慢慢疲软下去。
聚义厅内众头领急忙上前,将宋江扶至椅上。
吴用跪地道:“哥哥莫要伤心,晁哥哥吉人自有天相,想必定能逃过此劫。”
宋江深舒一口气,道:“听闻晁盖哥哥中箭受伤,我心头一惊,这心窝疼的老毛病便又犯了。恐怕。。。恐怕此番,要比晁哥哥先走一步了。”
吴用又道:“哥哥莫要如此说。这有病必有药,我这就让山上的郎中给哥哥开药去。”
宋江又深吸一口气,道:“贤弟莫要做无用功了。哥哥这病,只有塞外雪参与南国红豆同炖,食之方可药到病除。可塞外与南国离我梁山都有千里之外距离,去这两处讨药,来回需月余。彼时,哥哥恐怕早已喝下了孟婆汤,与众兄弟的恩情亦是烟消云散矣。”
吴用听后双眉豁然开朗,随即道:“哥哥,此事简单。只需让神行太保戴宗做起神行法,不出几日,便能让哥哥生龙活虎。”言罢,便差了神行太保戴宗,速速做法出门,为宋江寻药去。
过了一炷香时间,宋江的神情渐渐有些恢复。
忽的又有探子来报,说是林冲一行人等已经到了山脚下,此刻正上山来。
宋江一听,立马又站直了身子,三步并两步奔出聚义厅去。吴用与众兄弟紧跟其后。快步行了会,便见到林冲一行人等正抬着晁盖往山上来。
“哥哥。。”宋江大吼一声,底气十足,匆匆奔上去跪于晁盖前掩面哭泣。后头的吴用等众头领亦是跪于地上。
宋江哭了约莫半柱香时间,把这晁盖或许给闹醒了。
晁天王颤抖了抬了抬手,轻声道:“哥哥我还没死呢,你哭给谁看。”
宋江听后心头一怔,衣袖抹面后便让林冲几个速速将晁哥哥抬回山上。路上,一会叮嘱他人需小心谨慎,一会又关照他人需谨慎小心,反倒是耽误了不少时间。
一阵坎坷之后,晁盖终于被抬到了聚义厅内。林冲差人去将山上的郎中请来。
郎中检查了晁盖的伤口,又摇摇头,叹道:“冷箭直插在晁天王面门上,除了那神医安道全,世上再无其他人可救晁头领。”
林冲张口便问:“那安道全现在身在何处?”
郎中道:“江南建康府。”
林冲长舒一口气道:“那倒无妨。只需让神行太保戴宗往建康府走一趟,加紧些,一日之内便能将那神医接回。”言罢,他又环顾了聚义厅一圈,愣是没看到戴宗,随即又开口问道:“不知那戴院长身在何处?”
吴用答道:“只因宋哥哥犯了心窝疼,便叫戴院长去外头抓药了。”
林冲又道:“无妨。抓个药,一两个时辰便可回。”
吴用面露难色,道:“只是这药一南一北。需塞外的雪参与南国的红豆方可治好宋哥哥的病。戴院长这一去,恐怕需几日之后方可回。”
林冲低头叹口气,心中不悦。
阮小七笑道:“这戴院长此番走得好巧。”
未等余人说话,只听那晁盖哼哼苦笑了两声,随后又哈哈大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