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穿入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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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初遇李师师

二龙山的几位头领正谈论间,只见青面兽杨志押了一人过来。

马乐抬头看了看,只见此人身高约莫一丈,膀大腰圆。正可谓是当道一站,万夫莫开。

朱武上下打量了一番,开口问道:“此是何人?”

未等杨志开口,那人跪地抢着道:“小的郁保四,只是这曾头市内一个马夫而已。还请哥哥开恩,放了小的。”

鲁智深听后,不屑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好个贪生怕死的汉子,留你何用。倒不如让洒家一禅杖将你打成肉泥,也再无需思量这生死之事了。”说罢,举起禅杖便欲动手。

“兄弟且慢。”马乐一把拦了下来,因为此人也是一百零八将星中的一位,虽然没什么武艺,但留着总会有些用场。

马乐接着道:“如今史文恭下落不明。留着此人,或许可以有助我们生擒了史文恭。”

鲁智深停手思考了一番,道:“哥哥所言极是。”

郁保四听后,心中轻轻舒了口气。

正在此时,黑旋风李逵提着两把沾满鲜血的斧子,兴冲冲的往马乐这边跑来,边跑口中还边呼道:“快活,真是快活。”

言语间,这黑厮来到了马乐跟前,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郁保四,开口问道:“马哥哥,这是何人?貌生面不熟的,待铁牛拿他试试俺的斧子钝了没。”

郁保四听罢,心头惊得犹如吊了十五桶水,七上而八下,抱头求饶道:“哥哥饶命。要小的怎么做,但凭一句话,赴汤蹈火,一定万死不辞。”

马乐道:“很简单。只需带我们去生找着了史文恭便可。”

郁保四转了下眼珠子,道:“这个容易。史文恭生平只有两个落脚点,一个是曾头市,还有个便是济州府的烟花之地栖凤楼。现如今曾头市已被众位哥哥占领,那么史文恭此时必定去了栖凤楼。”

一旁的朱武张口问道:“此处离那栖凤楼多少里地?”

郁保四道:“约莫十里地。快马而去,一炷香时间便可到达。”

马乐点点头,便施了令。

黑旋风李逵与白花蛇杨春,跳涧虎陈达,小霸王周通,打虎将李忠等众位头领留守此地,又让喽啰们加快手脚,速速将曾头市的粮草珍宝往二龙山送去。更叮嘱众位临走前,需一把火将这曾头市化为灰烬。

又派了数骑快马,赶回二龙山上。让镇守二龙山的操刀鬼曹正派喽啰下山接应。

而马乐自己,则是与神机军师朱武,花和尚鲁智深,九纹龙史进以及青面兽杨志与双鞭呼延灼几人,带着郁保四,往栖凤楼而去。

其间,黑旋风李逵吵着闹着要跟去栖凤楼。但马乐唯恐这黑厮在闹市里闯祸惹出事端,便允诺下次带他去喝好酒。李逵这才愿意太太平平留在曾头市。

却说马乐与众位头领行了一段时间,终于到了济州府的闹市地带。虽已戌时,但大街上夜市如昼,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两侧的小贩死命吆喝,仿佛是天生的金嗓子。酒家门口的店小二逢人便鞠躬,又好像是天生的狗腿子。

一伙人又行了会,郁保四抬手指了指前方,道:“哥哥,那里便是栖凤楼。”

马乐往前一看,好一处烟花之地。

牌匾上“栖凤楼”三字工整挺拔,铁画银钩。牌匾之下,挂两串火红灯笼,内有红烛暗烧。灯笼之下,一扇方正大门,左右丈余阔度,可容数人同时进出。门框上,倚一位浓妆艳抹的**,三四十岁模样。头上别一支闪耀金钗,双颊嵌两朵红粉桃花。一双眼善于寻财觅富,两片嘴时常能说会道。

到了栖凤楼前,马乐下了马,众头领亦是纷纷跳下马来。

早有伙计低头哈腰的跑过来,帮几人将马牵至马槽处。

门口的**见了马乐几人,便扭着腰,甩着手中绢布,满身胭脂香的走了过来,继而吆喝道:“哟,几位客官一看便知是大有来头。快快有请。”

马乐点了点头。

鲁智深推脱自己头上有结疤,平生又不好女色之事。所以只提着禅杖站在门口守候。

无多时,马乐,朱武,杨志,史进,呼延灼以及郁保四一行六人便进了这栖凤楼,挑了张空位置坐下。

**在一旁笑道:“几位客官想必是远道而来。不知道此处有没有老相好。”

马乐环顾了一圈,继而轻声对**道:“借一步说话。”

**将头凑了过去。

马乐又从怀里掏出两锭白花花的银子,往**手里一送,接着道:“我们几个此番只是来寻人而已。”

**笑眯眯将银子收起来,心中暗想道:果然是个有财的主,一出手便是这么多赏银。

马乐又轻声问道:“不知那曾头市的穿云箭史文恭是否在此地?”

**急忙点头道:“在,在。也来了没多久。敢问几位是那史大官人的朋友?”

朱武道:“我们几个与他都是几十年的老友了,许久未见。今日正好路过,便来见他一见。还请指个方向。”

**嘿嘿一笑,往楼上指了指道:“不碍事。史大官人此刻正在天字号房间。但还请各位稍等片刻后再上去找他,否则,唯恐坏了他春宵一刻的雅兴。”

朱武笑道:“的确的确。”

言罢,朱武又给了**些赏银。

**一高兴,便大声嚷道:“师师,快来给这里的客官添碗倒酒,再上些好菜。”说罢,又返还至门口继续招揽客人。

无多时,一个小姑娘捧着几只碗走过来,帮他们几个放置好酒碗后,又端了两壶酒,一一斟过去。

马乐仔细看了看,只见这姑娘十二三岁模样,扎两条垂髫,一脸的稚童气息。双眼水灵灵,双唇红颤颤。

由于她时常在栖凤楼内忙碌,泥尘盖脸的关系,所以脸庞看起来有些黑乎乎,脏兮兮。再者她穿着一身破碎的粗衣,让人为之不屑。

见多了现代社会中那些浓妆艳抹的姑娘,马乐对美人的识别能力也水涨船高。眼前这个叫师师的姑娘,虽然乍一看有些脏兮兮,但不失为一个美人胚子。他又环顾了周围一圈,叹口气暗想道:这种孩子若是在烟花之地长大,后半生必定废了。

想到这,他便开口问那小孩道:“小娃姓甚名谁,今年多少岁数了?”

那孩子道:“姓李,贱名师师。年方十二。”这孩子一一答上来,也无半点吞吐犹豫。

李师师!

马乐听后心头一颤,原来眼前这个小女孩就是李师师。十二岁就已经这样水灵灵的了,长大了怪不得能迷倒宋徽宗。

马乐又假装毫不知情的问道:“父母何在?为什么将你送到这种地方来?”

李师师耸了耸肩膀,叹口气道:“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叔父。而后叔父烂赌输钱,便将我卖到了这烟花之地。今**万般打骂,也只得忍了。”这孩子倒也真是人小鬼大,说出来的话赛过是大人一般。

马乐又叹口气,心中的怜香惜玉感顿然而生。这么好的姑娘若是继续呆在这种烟花之地,将来的人生道路必然是周旋于徽宗与其他男人间。

于是,他便做了个决定,问师师道:“那我帮你赎回自由身好不好?”

李师师听后,停下手中活又道:“若官人帮师师赎了身,再还与府中做您小妾的话,师师宁愿在这烟花之地打杂,也好守得个冰清玉洁。”

见到一个小孩子说出这种话来,马乐与众位头领都呵呵笑起来。笑罢,马乐又将**唤过来,掏了些银子与她。

**倒也是爽快,收了钱便将卖身契交给了马乐。

马乐当着李师师的面将卖身契撕成粉碎,继而又问几位兄弟道:“这小孩天资聪慧,沦落于这种烟花之地实属可惜。商贾爱利,官宦重权。所以我想将她寄养与普通人家中,不知道众兄弟有没有合适人选?”

李师师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马乐,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史进思索了片刻后,道:“在下倒有一个旧友,家住汴京,不商不官,只娶了一房,与妻多年未曾生育。不如将这孩子送至他家,必然千般爱护。”

马乐道:“甚好。届时再赠他们些银子,日子莫要太清贫了。”等到他再转头想看看李师师脸上表情时,却发现这孩子已经跪在地上,低声抽泣。

朱武则在一旁提醒道:“这都过了一炷香时间,想必那史文恭也该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