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奇幻古埃及记之迷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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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

(叙利亚.埃亚)

埃及军整军待发,拉美西斯在战前浇酒祭礼,敬献众神。

“我埃及之父阿蒙-拉神,请保佑我们胜利归来。”

夜心上前拥抱拉美西斯,柔声说道:“王子,以神的名义,祝福你,我会在这里诚心祈祷,等你归来。”

埃耶走到拉美西斯身边,躬身提醒:“王子,时间到了。”

将夜心交给留守士兵,拉美西斯拔出长剑,朗声宣布:“出发。”

行军不到数里,赫梯军已经等候多时,两军对视而望,虎势眈眈。

埃及军逐渐靠近,哈图西利率领全副武装的赫梯士兵蜂拥而上,拉美西斯则指挥士兵拉开阵线,抵挡排山倒海进攻的敌人。

赫梯军倚仗引以为傲的双马战车和铁器,气势汹汹地迎面而攻,得到合金武器的埃及军一步也不肯退让。

早料到赫梯人会出动战车,拉美西斯命令投石手、弓箭手攻击身披铁甲的战马,使车上负责掩护的士兵失去其作用。

短兵相接,双方都杀红了眼,吼声撼天,兵器的碰撞声、骏马的嘶叫声、将士们的冲锋声交织成一片,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一时间黄沙掩日,连老天也不愿看见这场厮杀。

见到拉美西斯,哈图西利好不容易才平息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是他,从自己手中夺走晨心,并让她痛不欲生的男人。

拉美西斯也发现了哈图西利,就是这个男人,不仅在他身上加诸了他从未遭受过的屈辱痕迹,还利用只属于他的晨心,让美丽的银色百灵鸟失去清脆的嗓音,甚至一度濒临死亡边境,到现在更是下落不明。

两人亲自驾驶战车,不约而同地策马杀入战场,拔出利剑一决生死。

十八王朝的殿堂内,普拉美斯胜利归来,正式接任上埃及维西尔兼任阿蒙高僧的职务。

晨心悠闲地边吃无花果,边提醒上任不久,正破坏人家陵墓的普拉美斯:“我打赌,你将来一定会遭报应,太过分了。”

回头发现晨心丢了一地无花果核,普拉美斯不客气地回敬:“在人家陵墓里乱丢垃圾就不会遭报应?”

“我是在播种,这叫绿化环境,名曰创造,你那才是破坏,你怎么能跟我比?你怎么配跟我比?鄙视你。”晨心说着,朝普拉美斯倒竖大拇指。

“晨心,有没有人告诉你,作为女孩子,你的动作很不雅,还有衣服也太暴露,接着……”

晨心挥手打断他:“有没有人告诉你,作为男人,你实在很聒噪。”

跳下台阶,晨心拿过一盘水果继续播种,银色手链闪烁出微微星光,她眼前突然出现两个男人厮杀的影象,耳边掠过震天声响,手一松,陶盘摔碎在地。

不安地徘徊,惶恐地四下张望,双眼寻觅着熟悉的身影。

普拉美斯感到奇怪,刚刚还悠闲自如的晨心,为什么突然如此慌张?他按住晨心的肩膀,不让她乱动:“晨心,你怎么了?冷静一点,发生了什么事?”

晨心愣愣凝视前方,那里只有一片无尽的空旷,透过湿热的风,她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银发少女着魔般轻吟:“战争……战争开始了……”

滚滚尘烟呛得人难受,萨卡拉顺手杀掉一名赫梯人,吃力前进寻找王子的踪影,必须保护王子安然无恙地回国。

“拉美西斯,上次让你侥幸逃掉,但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哈图西利狠狠瞪向他痛恨的男人,“今天,我要你伏在我脚下求饶。”

拉美西斯轻蔑地看向哈图西利:“似乎晨心的挑拨没起什么作用嘛,穆瓦塔尔居然还肯给你兵权,让你前来送死。”

“你没有资格提晨心的名字!”哈图西利大吼一声,手握缰绳策马猛烈撞向拉美西斯。

强劲的冲力掀翻骏马,两人跳下战车拔剑拼杀,不管是为国家还是为自己,他们都有不能输的理由。

哈图西利使用的是名震古代西亚的铁剑,他丝毫不怀疑自己在武器上所占有的优势,举剑砍向拉美西斯的头颅。

在探得敌人的实力和招数前,拉美西斯不想轻易出手,他选择左右躲闪化解对方的剑招。可哈图西利的攻势越发凌厉,根本容不得拉美西斯慢慢试探,他被逼得惟有还手一途。

铁剑和青铜剑相互碰撞,发出铿锵的“铛铛”声,士兵们纷纷后退,为各自的王子呐喊助威。

棋逢对手,势均力敌,哈图西利和拉美西斯集中精神挥剑,谁都不敢大意。

剑光闪烁,剑啸锐鸣,加入适量锡金属的青铜长剑完全可以匹敌赫梯人的铁,恼怒的哈图西利使足力气举剑抡向拉美西斯,拉美西斯反握长剑,单手一挡,接下了对手的攻击。

锋刃激出火花,青铜剑丝毫无损。

拉美西斯展开反击,挥剑攻向哈图西利的胸膛。这一剑又猛又烈,哈图西利被震得倒退数步,虽然勉强挡住,不至于被砍下脑袋,可剑尖还是直抵他的颈脖,直长兵器的优势被拉美西斯发挥得淋漓尽致。

面对架在脖子上的利刃,哈图西利并不惧怕,他嘴角一扬:“不愧是晨心铸造的剑,以她的血泪为代价所创造的奇迹,你们倒是很受用。”

拉美西斯左手微微一颤,险些割断哈图西利的咽喉:“你说什么?”

“我说,以晨心的血泪作为代价赢得的胜利,还喜欢吗?”

“晨心的血泪,”拉美西斯不解,“什么意思?”

“拉美西斯王子!”

“哈图西利王子!”

库米亚和萨卡拉各自奔到主人身边,紧张地瞪视对方,握剑的手心全是冷汗。

哈图西利冷笑,他看向萨卡拉:“什么意思?为什么不问问你的士兵是什么意思?他应该比我清楚得多。”

萨卡拉低头避开拉美西斯审视的锐利眼神:“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好,让我来告诉你,埃及王子。”哈图西利握上抵住自己脖子的剑刃,鲜血润湿了干涸的沙土,“因为你,因为埃及,晨心的人生变得乱七八糟。她沦为埃及诸神的玩物,亲眼目睹母亲被人**,不仅要忍受病痛的折磨,还必须生活在死亡的恐惧中,面对无边的黑暗和难以承受的罪恶,而这一切的一切,为的只是成为你的棋子,成为拥有操纵价值的人偶,好让你——埃及的光明之子合理利用。拉美斯.米亚蒙,你就是令晨心陷入痛苦的根源!”

晨心被病痛折磨?晨心生活在无边的黑暗?晨心亲眼目睹母亲被……

拉美西斯一脸错愕,回想当日见到晨心,她的愤怒和痛苦还深刻脑海。

“萨卡拉,是真的吗?”

“王子……我……我……”萨卡拉吞吞吐吐,怎么说得出口,晨心小姐因为埃及承受了她本不该承受的黑暗,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说!是不是真的!”拉美西斯的声音瞬间提高,惊得萨卡拉全身发颤,一狠心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晨心不是**纵,她是真的憎恨埃及,憎恨自己……晨心不想杀死他,可又不甘心就此被命运玩弄,所以选择自杀……原来害死晨心的人……是他?

拉美西斯脑中一片空白,努力回忆寻找晨心最后的影象,哈图西利感觉到他握剑的力道放软,猛地拨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利刃。

“为了晨心,拉美西斯,你去死吧。”

哈图西利倏然靠近拉美西斯,用短剑深深刺进他的小腹。

来不及阻止的萨卡拉发出惊叫:“王子——”

晨心从冥想状态回过神,竖起耳朵,她似乎听见萨卡拉凄厉的呼喊。

女官们端来清水,为晨心洗去汗渍,普拉美斯关切地询问:“好点了吗?平静下来没有?”

“我听见一个朋友很悲伤地在叫,总觉得……很慌……很恐惧……”晨心也想平静,可是越想平静,莫名的不安情绪就搅得她的心更乱,“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