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发嘴上衔着酒杯百无聊赖地剥开碗里的花生,偶尔来了点兴致,便丢一两颗进牢笼内,引出一阵厮打哄抢。
看着拥挤吵闹的人头,他忽然眼睛一亮,取下酒杯狠狠地敲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惊得瞌睡的张典狱一哆嗦。
“小张啊,来,给咱说说这用刑的门道里,哪个最狠?”
“若论最狠,那唯‘笑刑’无出其右。”张典狱揉着眼,不假思索道:“所谓‘笑刑’,便是将人犯锁起,然后挠他痒,迫其发笑。”
“这算什么狠刑?不过是小孩儿游戏罢了。”
“丘爷,您有所不知,这刑狠就狠在其无休无止。”张典狱闻言得意地笑了下:“人犯刚觉痒时,常先忍着,憋不住了,便笑,再往后,痒得实在受不了,便哭,直到声嘶力竭——这时才算开始上刑。任你是铁打的硬汉,最后也要呕吐不止、晕厥过去。此刑只要多施几遍,以后一遇到想笑的事,那人便会一边哭一边吐,直到晕过去。嘿,连喜乐之情都毁了,这法子,绝!”
这番解释下来,丘发连眼睛都瞪直了,愣了半响才偏过头去,说鄙夷地了声:
“你真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