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汪恬大喊,同时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叮咚。
司机死命踩刹车,但已经来不及了!
“嘭!”
一声巨响!
良久,汪恬才睁开双眼。
她,居然没事!
再看看叮咚,自然也没事。
司机脸色苍白地从车上冲下来:“没事吧!”
没事,那刚才那声巨响是……
三人同时看向车的前面,车灯碎了,车灯旁边,赫然一只手印!
“这是!”三人都看傻了。
汪恬最先反应过来,是他!那个在雨中救过自己的人!
“真的没事?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司机说。
“没事,”汪恬说,“叮咚走吧,回家。”
叮咚脸色有点发白,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来,但还是听了姐姐的话。
司机看着两人走远,转头凝视着车,好奇怪,这手印……
“你看见了吗?刚才那个手印?”叮咚问。
“嗯”汪恬回答。
“刚才是超人救了我们吗?”叮咚又问。
“不知道,”汪恬说,“我只知道,那辆卡车本来应该撞到我们的。”
“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超人吗?”
“以前不相信,”汪恬说,“现在……”
“我相信有!”叮咚说。
“怎么那么肯定?”
“刚刚就是超人救了我们。”
“也许吧!”
两人回到家,还没来及开门,谭晓就从里面猛地冲出来:“我有急事,先走了!”
汪恬和叮咚还没反应过来,谭晓已经跑远了。
“真是个怪人!”良久,叮咚说了一句。
汪恬心里一动:叮咚也这样想吗?
晚饭桌上。
“怎么没留你同学在这吃饭?”姑姑问汪恬。
“他有急事先走了。”汪恬回道。
她和叮咚都没有提刚刚发生的事,好像有某种默契。
“咦?这是什么?”姑父看着桌上的一个红点,用手指沾了一下,再放到鼻子上闻闻,大惊失色:“血!你们俩谁受伤了?”
汪恬一下子紧张了,她没受伤,于是赶紧看叮咚。
叮咚却也在看她。
两人同时耸耸肩,表示不是自己的。
“都没受伤?”姑父问:“那就奇怪了,这是谁的血?”
汪恬想起来刚刚谭晓就是坐的姑父现在的位置:“啊,那个可能是我那个同学吧!他刚刚就坐那儿。”
“你同学受伤了?”
“嗯,胳膊受伤了,不过是旧伤。”
“旧伤?”说话的是姑姑:“那怎么还流血了?”
“不知道。”
“待会儿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吧,”姑父说,“别再出什么事。”
“嗯。”
汪恬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谭晓的电话。
吃过饭,跟马可要了号码,她播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候……”
怎连电话都不接!
汪恬觉得有点烦,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一下理不出头绪来。
下楼,弄点水喝。
“嗞——”水杯倒满,她抬起头喝了一口,眼睛不经意间瞟向饭桌。
那滴血,还在吗?
出于好奇,她走了过去。
血已经不在了,大概被姑姑收拾桌子的时候擦了。
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流血呢?汪恬想不通,谭晓今天走的时候也在流着血吗?
突然,她踩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块碎玻璃,而且好像还在哪见过似的。
在哪见过呢?
一道闪电从脑中划过。
卡车!
这是那辆卡车车灯的碎玻璃!
怎么会在这儿呢?
谁把这碎玻璃带过来的吗?
她蹲下仔细看,却发现玻璃旁边竟然还有血!
这些血滴很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而最关键的是,这些血滴是呈线条状向外延伸过去的!
汪恬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都是谭晓流的?
她从桌子上拿起手电筒,顺着血滴,一步步走过去。
走着走着,她突然发现在这些血滴旁边,竟然还有一条血迹!
两条血线!
汪恬蒙了:他到底几个地方在流血啊?
血来到门口,汪恬换上鞋子,推开门,顺着血迹走了出去。
两条血线离得不远,走着走着,她突然发现一条断了,抬头一看,这个位置是……
没错,就是白天她和叮咚差点被车撞到的地方!
再看看另一条线,沿着马路出去好远,那个方向是,谭晓家!
一时间,许多信息涌进她的脑袋——
“离他远点,”马可说,“他是个怪人!”
“汪恬,你是叫汪恬吧?明天最好别出门!”
所以你认为我真的会未卜先知?谭晓在纸上写道。
“你怎么知道我有危险?”她问。
“我怎么会知道!我只是路过罢了。”
“我有急事,先走了!”
“真是个怪人!”叮咚说。
“血!你们俩谁受伤了?”姑父问。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
是他!
那个在雨中救过自己,刚刚又救了自己和叮咚的人,就是他!
原来一直都是他!
一滴雨落在汪恬脸上。
又要下雨了?这些血迹会被冲洗干净吧!
不过,已经无关紧要了,她已经知道了究竟是谁!
他。
居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