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话刚出,正想带恒伽进草屋躲雨,怎料房屋竟然塌了,两人看得楞在原地对视着傻笑。
“都怨你,你个木头愣子!哪里有你,哪里我就倒霉,还笑,傻子投胎啊!笑的这么傻、这么猥琐!傻死了!”
小怜越看越想笑,长得倒挺白白净净的,笑起来怎么能那么可爱…
“善儿,你还好吧?有没有伤着哪里?”
见状,伽恒一脸担心的用手扒着她的肩头询问道。
“什么善儿,尚书大人是记性不好吗,若不是我,你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
小怜有些无视他,冷冷回答着。
闻言伽恒并未与她争吵,只是撑着疲倦的身体,将那只搭在她肩头的手缓缓挪到她的脸颊,他微笑着奄奄一息的抚了下她脸颊一边的头发,低声回答道。
“善儿怎知我记性不好…”
话说一半,他便晕倒在她怀里,因为自己身体比较娇小,一下被他压倒在地,潮湿的稻草因为长时间受雨打、日晒,可以很清楚的嗅到有些霉味,大雨“唰唰”的掠过那七扭八斜的木柱,滴滴答答敲打在两人身上,这一夜怕是难熬了,小怜一脸无奈的将躺在自己一边的伽恒使劲拽到自己胸前,用自己已经湿透了的衣袖为他遮住淋在脑袋上的雨水。
翌日,紧随脑袋一阵剧痛,她渐渐苏醒,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刚醒来便躺在一口上好棺材里,虽然棺盖没有被封,但一个活生生的人被人放在棺材里,确实有些慎人。
她先是敲敲混乱一片的后脑勺,之后颤抖着身体坐起身来,仔细看看自己的衣服,那不正是给死人穿的寿衣吗,她紧咬住下唇,缓缓偏移着脑袋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愈加害怕起来,直到一记厉声突然响起,这才打破可怕的遐想。
“是不是很吃惊,你是不是还有很多话想跟本王说!”
小肃板着脸问道。
闻言,小怜气不打一处来,就算恶作剧也不该将人放在棺材里,还穿着死人的衣物,醒来不说一些安慰自己的话也就罢了,还说风凉话。
“王爷的眼光很是别致啊,难道对女子都是这般么?呵…(小怜从棺材里爬着下来,赤着脚,一头黑色长发披散于肩头,乍眼看上去很像贞子。)”
“奇怪之人必将用奇怪的方式对待,况且本王救了你的命,你说该如何报答呢!”
“报恩么?这倒怪了,小女子躺在荒野好好的,又有尚书大人相伴左右,王爷扰了小女子的雅兴,还问我报恩,请问王爷,恩从何来?可是小女子求王爷救我的!”
见小怜伶牙俐齿竟然将自己说的无言以对,他紧握着手中的藤鞭,朝她狠狠一挥,见那鞭子一下缠住她纤细的水蛇腰,他用劲一拉,便将她拉到自己跟前,她还来不及反应便被他用手勒在自己怀中,他邪笑道。
“本王在容你细想半日,要是到时候你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那本王才不管你是二哥的女人,还是太子中意的人,都会将你卖到奴隶街,给人做一辈子的奴婢!”
小肃眉宇紧锁,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冷峻的气息,那是多令人毛骨悚然。
“不必了,既然王爷早已拿定主意,又何必假做慈悲,明眼人一看便知。”
小怜意味深长的说着。
“这样活下去的机会,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你这女子…身份不明,可知须达不能白死,若你不是勾结大周的细作,为何为大周说话,还深夜潜进本王府中,动了殿前棺木,上面可还留着你衣角撕破的布带,岂容你抵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