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别以为你是尚书令我就怕你了!”
“尚书令,那不是你所期望的吗!元善,你不要告诉我说,你忘记自己幼时对我说过的话了!”
他步步紧逼,目光威慑出一道莫名的懊恼。
“幼时,你少唬人了,幼时的事我早忘记了!我只记得四哥哥……”
闻言,他一脸窃喜不禁自嘲道。
“呵…亏得你爹给你提了善字一名,还真是高看你了……”
“你在胡说什么,可别胡乱坏人名声,我是冯小怜,不是你口中的元善姑娘,(小怜先是反驳几句,之后又揣摩反问道。)那是公子的意中人还是未婚妻…”
不等小怜把话说完,恒伽便快速来到她身边,一把将她环在怀里,一副暧昧不清的样子,挑弄道。
“小怜…可怜虫吗!哼,还倒挺像的,不过你可听过民间有句格言,那可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的未婚妻,你且回顾回顾自己哪里招人恨…”
“呸,你放开!(话至此,小怜开始使劲浑身歇力挣脱恒伽,只是奈何她有百般力气,也始终抵不过一将场之子一分气力。)”
“别叫了!(见她如此不听劝说,毫不安分,恒伽有些不耐烦的厉声斥吼道。)再叫把你舌头废了!”
“你敢,你要敢动我一分一毫,四哥哥不会放过你的!”
闻言,小怜毫不畏惧他的各种恐吓,反倒威胁起他来。
话刚出,着实惹得恒伽一顿好笑,方才有些严肃的面孔这才展颜欢笑。
“还说对我没有感情,这不遇到危险就知道要我了!坏女人,你听好了,我现在给你个机会,你要能说出当天悔婚的无奈之举,我就原谅你!否则…”
“呃,(小怜本想对他反抗到底,可见周围荒凉无人,门外又下着大雨,自己想来逃也逃不了了,便灵机一动,编了一肚子鬼话连篇。)”
“想起什么要说的吗!”
恒伽再次追问道。
“四…(话刚出半句,她便明白过来,这恒伽公子不正是大将军明月其四子,故此想来他真误会了。)”
“四哥哥,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
本想借着这丫头让自己忘怀兄长死讯,不料这丫头再次旧事重提,恒伽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没有留下任何话,便直接走出门外,站在雨中开始淋雨。
见状,小怜大惊失色,意识到自己真是哪壶不该提哪壶。
“喂!今天可是端午节,你要让我陪你在这臭烘烘的、发了霉的破茅草屋就这样淋雨吗!”
说罢,她来到门口大声对院外的男人大声叫唤道。
显然恒伽毫不搭理她,过了半会儿,远处闪过几道响雷,小怜荒了,急忙跑出门外,快速来到他身边,怒吼道。
“斛律恒伽,你要死别死在我面前,我还想好好活着,是,我刚刚是口不择言了,说错话了,不就死了哥哥吗!”
小怜话刚出,恒伽一脸煞白的脸,加上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巴不得将自己瞬间秒杀。
“你不知道,有的人活着,可她不爱你,不疼你,那不是比死跟难受吗,须达将军是爱你的,你们彼此敬爱,老将军也待你们兄弟几个不差,你可知我…没有娘亲,虽有义母收养,可她待我从来都只是需要则奉之,无用便弃之!你可知我想要博她喜欢,想要从她哪里索要一点疼爱是有多不容易!”
小怜话刚落,恒伽便呆呆望着她。
“你傻了!别这样看我!人家还没出阁呢!”
见状,小怜一脸羞涩反驳道。
“看了又如何!反正你迟早都是我斛律家的儿媳妇!”
闻言,恒伽一脸霸道样子,用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轻声对她耳朵说道。
“你烧糊涂了!快别待在这里了!我们进去吧!”
小怜话刚出,正想带恒伽进草屋躲雨,怎料房屋竟然塌了,两人看得楞在原地对视着傻笑。
“都怨你,你个木头愣子!哪里有你,哪里我就倒霉,还笑,傻子投胎啊!笑的这么傻、这么猥琐!傻死了!”
小怜越看越想笑,长得倒挺白白净净的,笑起来怎么能那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