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残魂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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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初次交锋

且不说那黎娅、黎姝与徐思鸢心怀不轨,却说那西瞬鸟群杀得山贼余孽望风而降,那桑槐郡城南一百里处有一山,名曰骇浒山,山上有一支山贼余孽,人数三千之众,只因那骇浒山树木繁多,西瞬鸟群到后也无从接近,因此这群余孽便能苟活。

韩缘遣那桑槐郡守李孝勤领军一万前去剿灭,李孝勤却被山贼余孽杀得丢盔弃甲,险些丢了性命,后遣使报与韩缘。韩缘见使大怒:“废物,万人之众竟败给三千山贼余孽!”

“三哥,我只消五千军,必然杀得那山贼余孽片甲不留!”韩茂第一个请命,虽说韩茂这半年来苦读兵书,也有些见地,但李孝勤原本便是个有勇有谋之人,竟然也被山贼余孽杀的惨败,自然不容小觑。

“先生,那骇浒山究竟有何高人指点,竟然如此了得!”

“主公,我做贼寇之时便有所耳闻,那骇浒山上有一人,名为单云林,昔日徐玄应令我领军前去收编,我也曾被他杀得仓皇而逃。”

“竟有此事?没想到这肃州地境竟然能有如此奇才!”韩缘倒是对这单云林倍感好奇,“看来我必要亲征方能击败这群余孽!”

韩缘说罢,便领着刘霸与文骇凊前往桑槐,入得城时,只见那李孝勤满心惶恐,尽言那山贼余孽如何英勇。

韩缘随即前往桑槐大营中点了一万人马,三更造饭,五更发兵,直奔骇浒山,那骇浒山有着群山涟漪而成之势,树木繁多,放眼望去,尽是一派绿意,的确是个适合暗藏奇兵之处。

韩缘领军到后既不上山,也不围山,而是在山南处安营扎寨,令将士们好生休养。韩缘到此处并非有意要剿灭山贼余孽,而是想收了那单云林,他来肃州便是养精蓄锐,如若天下有变,他必然起兵,如若起兵,这等谋略之士必不可少。

那一万人在山下安营扎寨,足足候了一日,直至夜幕降临,深秋之夜虽不比深冬,如若没有火光,仅凭那点月光也只能看清眼前少许地方,大军正在休憩之时,忽闻得杀声震天,火箭袭来,营内尽皆火起,那万人之众顿时陷入不安之中。

只见那山贼余孽从山上杀奔而出,韩缘领军前来,尚未进攻,反而被这山贼趁了先机,士卒们人人自危,毫无恋战之意,韩缘见状便下令撤军,残留辎重粮草无数,尽皆被山贼缴获。

韩缘领着败军沿着骇浒山北上,直至山贼余孽不再追来方才停下,再次安营扎寨,所幸此次贼人夜袭伤亡者不过百人。

那山贼余孽见韩缘再次安营扎寨,便再次来袭,韩缘便再次撤军,一连数日,韩缘连弃九寨,所携粮草辎重尽皆被山贼掳去。

“主公,我等领兵至此,已连败九阵,如今辎重粮草皆被贼军掳去,军心溃灭,还是撤军回桑槐再议破贼之策!”文骇凊也没料到韩缘竟然会败得如此凄惨,接连输了九阵。

“文将军,此乃主公骄兵之计,那山贼余孽想必以为主公无计破贼,因此连败九阵,今夜必定倾巢而出,再袭我军营寨,到那时,主公必然痛击敌军!”刘霸似乎已经看穿了韩缘心思。

“知我者,先生也!”韩缘大笑,随即令大军佯装修养,吩咐他二人如此如此。

是夜子时,那山贼余孽果然倾巢而出,三千人众尽皆下山掳劫韩缘营寨,韩缘并未下令撤军,那单云林见状便有些疑虑,令山贼军小心前行,忽闻得山林间鼓声大震,无数韩家军从四面八方杀奔而出,一个个如狼似虎,早已饥渴难耐,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那单云林正欲撤军,只见得一人杀出,正是文骇凊,那文骇凊使一柄大刀,迎面袭来。

那单云林也不与文骇凊交锋,急忙率军朝山上仓皇逃去,逃至山寨之时,正欲领军进寨,只见寨楼上忽然闪出一群弓弩手,那单云林还不及撤军,寨楼上早已万箭齐发,那山贼余孽瞬间死者不计数。

寨中闪出一人,正是刘霸,那刘霸高呼道:“弃械投降者不杀!”

单云林见前有刘霸阻路,后有文骇凊追来,只得弃械而降,山贼余孽见单云林降后也尽皆降了。

刘霸将那单云林带入韩缘帐中,韩缘见那单云林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卧虎,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定是一代虎将。

“你便是单云林?果真是个虎将,你可愿做我麾下之将?”

“草民求之不得。”那单云林惶恐跪拜。

韩缘见那单云林虽说是有些能耐,但是却如此贪生怕死,便有些不喜,既然降了也只好收了,未免日后他再生事,便将他带去肃宁,封他做得个副将。

至此,肃州境内,山贼尽皆剿灭,百姓再无惶恐。

那单云林初降,想立些功,因此每日夜观星象,接连三日,他算定之后便来找韩缘道:“主公,臣夜观星象,见那皓云将星暗淡,主凶,必然是忠君王凶多吉少!”

“我也算过,只是先生说那将星并非我父,毕竟我父初愈,怎会有大凶!”

“主公,臣并非妄言之人,接连三日夜观星象,那皓云将星之中,最耀眼那颗必定是忠君王,并非他人,这世上凶事并非仅仅是生老病死,也有人暗中主宰生杀大权,主公不可不防!”

“你这一番话倒是点醒了我,我即刻修书一封,令六弟与十弟好生保护父亲!”韩缘也显得有些紧张。

韩缘书信发出后,接连数日虽不曾接到回信,却接到战报,诚之国举兵杀奔而来,这令众人无不震惊,看来这开战并非是假!

与那诚之国最为接近之地乃是太景郡肃谷县城,韩缘写好折子,令人送去皓云后,便急忙领着刘霸、文骇凊、单云林三人乘西瞬鸟前往肃谷,令韩聘与韩茂率领五万大军从地面行军。

所幸探子报得及时,那诚之国还没杀至肃谷,韩缘等人便已抵达。韩缘坐在肃谷县府中,也有些焦虑不安,据闻那诚之国遣十万大军前来,随行有喷火鸟与绝地象,而肃谷县城不过一万守军,如何抵挡得住。

“那诚之国怎会贸然兴兵?倘若真是开战,那褐州、怡州、垒州岂不也已与铭之国交锋?”单云林对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满怀疑虑。

“我等还是专心应敌,那三州战事自有他人抵御,而诚之国这支大军相当棘手,仅仅是喷火鸟与绝地象便是我军难以应付之强敌。”向来足智多谋的刘霸,也显得有些慌乱。

“诚之国大军距此已不过五十里,次日便能抵达肃谷城下,到那时如若虎魄郡与桑槐郡援军还未至,我等只能弃城了!”文骇凊一声叹息,只可惜百姓丰衣足食不久便又要面临战乱,着实不忍。

“如今战事太过突然,即便是虎魄与桑槐二郡援兵至此也不能抵御诚之国十万大军,先生,你与文将军将城内百姓迁移至太景城,我与单将军在此静候敌军,虽不能击退敌军,但我也要在此杀他一场,锉挫敌军锐气!”韩缘心中似乎有了计策。

那诚之国大军,一路浩浩荡荡杀奔肃谷,喷火鸟早到,却只见一座空城,那敌军主将领大军后到,见是空城大笑不已,便令将士们在肃谷城内休整一日,明日兵发太景。

韩缘率领城内一万守军尽皆伏于山林之中,直至夜幕降临,便率军杀奔肃谷城下,接近城墙之时,令弓弩手射出火箭,那火箭奔着城内而去,时常有爆破之声传来,原来是韩缘将那爆破雷藏于城内房屋之上。

那城内被爆破雷炸得火光四起,敌军被火烧死烧伤者不计其数,正当韩缘欲领着大军杀至城内之时,只见喷火鸟杀出,那喷火鸟体型巨大,全身泛黄,张开嘴便见一团怒火勃然冲来,烧得韩家军焦黑如炭,韩缘随即下令撤军,那喷火鸟也不敢贸然追击,见韩缘撤军后便回了城内,而此时城内大火已灭。

只可惜敌军喷火鸟太过于强大,如若不是,韩缘令弓弩手接连发出火箭,那城中爆破雷自然能将整个肃谷城炸得灰飞烟灭。

韩缘清点人马,与那诚之国初次交锋,伤亡竟有三千之众,本想痛击敌军,反而被敌军折杀了一场,竟然连精心布置好的爆破雷也没法一一引爆。

到了太景城后,虎魄与桑槐二郡援兵也都抵达太景城。被喷火鸟杀得如此狼狈,韩缘方才得知那喷火鸟如此棘手,急忙召集众将前来商讨应对之策。

“主公,那喷火鸟既然是能喷火之兽,必然是惧水,我等只能在雨天方能与敌军一战!臣已算定,后日辰时至未时便有场大雨,到那时,我军奋力一击,将敌军驱逐出境!”单云林好似有十足把握能胜。

“仅仅四个时辰,想要将敌军十万大军击退恐怕有些异想天开,臣以为只需遣西瞬鸟将那喷火鸟斩杀便可,那喷火鸟在雨中定然没有丝毫战力,绝非西瞬鸟对手!”

“先生之言甚善,到那时喷火鸟何足惧哉!”韩缘大喜。

“报!”传令卒从厅外闯了进来。

“说!”

“启禀主公,铭之国两路大军兵发褐州与垒州!”

“那怡州如何?”

“回主公,怡州并无战事。”

“怎会如此奇怪,上次铭之国却只发兵怡州,如今独独不去怡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