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有你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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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

晚风,吹拂着,那死寂的房内悬挂着娇美而失去了温度的人儿,三尺白绫在晚风的吹拂下,像似一把锋利的铁剑深深的刺痛着我,一身红衣的水儿在嫁给谨的第三天却被父王下旨刺死于自己的房内···

等我赶到的时候,却是一副已经失去了温度的身体,那伶俐的笑容已经不见,只有苍白的脸色已经呈现出了那是死人的证明。我木讷的望着,惊愕的站在门口,却不敢在踏进一步,那是···我的错吗?

心里有个口子在慢慢的扩散开来,好似谁在上面撒了把盐一样,火辣的疼痛。

也不知站在这里多久,直到谨和果儿匆忙的跑了过来,待看见里面的情形时,那三尺白绫是如此的耀眼,那是皇家的象征,自然这一切不会逃避谨的双眼,娶水儿虽非他本意,却也深知自己的过失,能给她的只有名分,然而···那雪白的三尺白绫,无疑的告诉自己那是他爱的女人赐予的!

我明显的在谨的目光中看见了恨意,心里没由的一惊,是了,那是对我的怀疑。那是对我的不满,那是对我的恨意···

转过身子···我抬步开始跑,快速的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回到了皇宫,没有顾及别人的阻拦,冲进了御书房,房内的父王正在审略奏折,见我匆忙而没有任何通报就贸然的闯了进来,有些不满的皱眉。

我满心的不解与愤怒,万般的没有想到父王竟会暗地里在我和谨不在的时候下了赐死水儿的事,那个我一直认为很慈祥的父王竟会如此···脑海中浮现出那红衣的女人,嫁给谨时,那万般喜悦的表情,面对我内疚的眸子。那时是我将她推上了幸福的高峰,此时竟是我推她步入了地狱。

望着薄怒的表情,我冷笑,父王眼光一凛。

“父王下一个对付的可是寒家?您女儿的婆家?”声音已经达到相当的冰冷,上方的父王身子有些颤抖,“砰!”双手用力的一拍桌子。

“妳这是对父王说话的态度吗?”

我嘴角扯了扯,与他对视着:“为何处死水儿?”

父王见我如此,面色冰冷。此时我终于知道为何秋火会与这个男人不和,杀死自己的亲哥哥杀死跟自己有关的一切,秋火怎么会原谅他。

这个被我称为“父王”的男人,他的亲情,他对我的爱,原来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和死亡之上。只因为我是那个他爱的女人的孩子,还是我的另一个身份啊!曾经的我认为那是真正的亲情,真正关心我的人,没有想到···在这种信任之下,对我的照顾以及我的感情上,都有一定的底线,那就是权利。涉及到权利,我也只是他手上的棋子。

会让我寻找自己的幸福,到头来也让我草率的嫁给了谨,现在却连这我认为唯一的幸福,也在他的权威下,抹杀掉了。

望着父王深深的打量,我嘲讽的一笑:“难道···父王下一个目标便是寒家吗?”

父王的身形一震,我明白在官场上的不折手段:“虽说之前灭吉纳家,由火儿引起,但是那并不代表火儿可以帮着父王灭寒家!寒诚手上虽然掌握着兵权,可是此人并非有谋反之意。父王···您若是非要至寒家于死地,那么本没有谋反的寒家,也会与您刀剑相向。而这一切不过是您一手造成的!”

父王眼中闪现出的灰暗,面色铁青,这无疑的代表着,那是对我纵容的底线。在隐晦的表情下,并不难读懂父王在思量着什么。却在深沉的声音中,问着我:“妳···到底在帮谁?”

“我没有帮着谁!只是告诉父王莫要一手造成无可挽回的事情!”

“妳···是在威胁朕吗?”

听见父王的称呼,我明白,那代表着不再是一个以父亲的身份与我说话,而是以他的身份,而这个身份,却在提醒我,我的自不量力般。

“火儿不敢!”

高高再上的义王轻哼一声:“妳不敢?朕倒是看妳没什么不敢的!不要仗着朕对妳额外的宠爱,妳便持宠而骄,身为公主,却再此干涉朝政,朕念及妳是朕的女儿,只有今次,下次···决不轻饶!”

望见父王如此凌厉的宣判着我们的立场,却让我心冷,怔怔的望着他。沉默的低下了头:“火儿是寒家的媳妇,如若父王降罪于寒家,那么火儿定然不会苟活于世,到时候还请父王赐予我们一个全尸!”没有等父王说什么,我便转朝着进来的大门走去,却听见身后拍桌子的声音。

“妳···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啊!好···好···好一个寒家的媳妇!妳当真是不要父王了···好···”

停住步子,我并未转身:“父王您对寒家过滤了,我以天女的身份向父王担保,如若寒家有对皇家不利的举动,火儿会大义灭亲,亲手灭了寒家···但是···在没有任何举动下,还请父王暂且放过寒家。”

说完,身后久久不在言语,我也无意等下去,便踏出了御书房,却听见沉重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好···父王答应妳!”

回到寒府时,已经准备了水儿的丧事,果儿在水儿的尸首旁哭泣着,却不看我,也许在她的眼中害了她的姐姐的人,莫过于我了吧!

对于此事我却找不到任何理由为自己解释!水儿的死毕竟有一半的理由是因我而起!我转身想要走出水儿的房间,却对上寒谨的眸子,我不知道他站在门口有多久,反正我和他没有说什么,他却一个箭步走到我的身边,紧紧的拉住我的手臂,快速的走到水儿的尸首旁,冷然的目光,望着躺在床上的水儿,面色冰冷,对着我而异常的冷酷:“跪下!”

我惊愕,不敢相信的望着他。

谨沉沉的放开了手,直直的望着我。

我就傻傻的站在那里,液体自脸庞滑落,可我却依然维持那可笑的骄傲,可笑的自尊。

“你,以为我杀了水儿?”

我问着,更像在他那里找到我的答案,一个属于爱我的答案。如若爱我,为何要怀疑我!为何···

终极是已经过去了,再也回不到当初也不能往好的方面有什么发展了,如若没有嫁给他,也许陷得就不会太深,即使在不自觉中,这段感情已经刻了骨铭了心,可是···对于他的不信任,终究要为这段婚姻埋下沉痛的代价。

爱情不经意间,自指间滑落,颗颗晶莹!我伸出手掌,傻傻的以为可以掬起,可终究换来的是再次滑落,且一直落到地上,渗进土里!

他没有回答我,没有回答就代表着默认着。

我嘲讽的笑着,笑着自己的傻,自己一手搓成的无法挽回的事情。

我转身疯狂的跑···

眼中的泪水像似绝提般的滑下,让微风甩在身后。

······

水儿的丧事过后,有半个多月,在收到西冥国的另一个湖,我没有任何犹豫便收拾行李前去。随行的同样的是谨和寒诚、段非凡以及陈敏。果儿一直都无法面对我,我了然的将她留在了寒府。

我和谨的冷战持续至今,自水儿的丧事后,我和他就未在说过话。甚至连眼神交流都不曾有过。

以往的默契和任何感情却在水儿的死后,宣判了死刑。到达西冥国后,义父亲自迎接的我们。在落脚的地方,义父亲自替我选了两个能干的丫头。

晚上义父为了我这个义女还真是费了不少心事。大摆设宴。

在两个丫头下,坐在化妆台前,自己给自己画了个淡淡的妆容,轻扫的娥眉,白净的脸上匀了点胭脂,唇上一抹嫣红。

长长的头发则由两个丫头一起给我盘了个堆叠的发型,想为我插上其他的头饰,我拒绝,只随手拿起一个普通的绿色玉质发簪插在头上,站起身子,丫头们为我换上那件雪玉衣,层层叠叠的看来简单,穿起来却极为繁复。

“公主,已经好了!”两个丫头怯诺诺的说着。

“嗯,我知道了!”

站起身子,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本属娇小玲珑的身子在衣服的衬托下,竟显得几分高挑,罗裙上点缀着几朵梅花,流苏的下摆,挂着一块美玉。苍白的脸蛋,配上淡淡的妆容显得脸色多了几分红润,堆叠的雅髻乌黑的发丝,显得脸型多了几分丰盈感,,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大大的眼里有着些愁绪也有几分坚毅,悬胆鼻下樱唇微抿,配上轻愁笼罩的眼儿,看起来很是柔弱,却又矛盾的有一种很坚强的感觉。换上丝履,白缎的鞋面绣着精致的花样,鞋子不大不小,很是跟脚,丫头们又从红盘上拿了一串翡翠项链系在脖颈,“够了,这样就够了。”我摆手拒绝两人还要增添饰物的动作。淡淡的看了一眼身上的饰品,幽幽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