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被诅咒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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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越狱

这是一间窄小的囚室。大卫进来有一个月了,如果说度日如年也许有些夸张,但他肯定不愿待在这鬼地方“享福”,外边的世界多精彩。年轻而精明的他,善于偷盗和抢劫,被判入狱自然是罪有应得。孤独与寂寞,让他身心疲惫。

他决意伺机越狱。每天的放风狱警荷枪实弹,盯得特别紧。他也曾试图从狱门上打主意,可是铁门让他犯难,两道大锁就是给你个大锤也奈何不了它。袭警?因为他恨那个狱警。可是,那监控,警报系统,高高的铁丝网,可都不是吃素的。

对,还得在墙壁上打主意。这墙是由大块的混凝土砖砌成的,可如何能挖开呢?如有替代工具就好了。

这天,狱警意外地给囚室配上了晾衣服的粗铁丝,并嘲讽地对大卫说,别用它自杀哟。大卫假装撇了下嘴,其实心里兴奋不已。

当晚他穿着囚号服钻进被子,假装睡下。待夜深人静时,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从墙上摘下铁丝,对早已选择好的一块床头混凝土砖,开始了一点点抠缝。这是一项艰苦细致的工作,不能出声响,更不能急,特别要处理好抠下来的“垃圾”。好在他偷盗方面是个高手,搞定这些还是很从容的。生活用的塑料盒子完全可以腾出来,秘密地装上“垃圾”。第一天他很顺手,足足抠了一个沟出来。他计划好了,不出一个月,自己就可以出去了,找回自由的天空。天蒙蒙亮时,他将铁丝放回了原位。接着将印有比基尼女郎的海报挂在墙上,正好挡住那块砖。干完这些,他觉得万无一失了才蒙头大睡。

一天又一天,他进展顺利。

可是这天,突然要检查卫生,彻底清洗消毒。狱警领着两个白大褂进来,不由分说换下了被褥,又开始翻动物品。放在床下的塑料盒子被翻了出来,他一下用手紧紧压住,说这里全是自己的私人物品,有法律保护的,谁动我就要控告谁。来人只好妥协了,但告诉他,要摆放整齐,不许乱放。他连连点头称是。

墙上的海报,白大褂瞧着也不顺眼,伸手就要揭。他头上的汗“唰”地就下来了,凉凉的。他立马挡在身后,几乎是在哀求,我也是年轻力壮的汉子,虽说我犯了事,但我也是正常的男人啊,在这我孤独苦闷呢。求求你,就让她作为我的妻子吧!他真诚的谎言仿佛感动了白大褂,两个人喷了点药就出去了。狱警在关门前朝他直笑。

这以后,大卫的行动更加小心,否则将前功尽弃。

为了减少垃圾,他用一个废金属水龙头将砖头压碎,再放到塑料盒子里。

二十天后,他的洞很快就要通了,已经隐约可以看到亮光了!他决定明晚就走,离开这鬼地方,一天也不想多呆了。

可这一天,忽然通知体检。大卫将室内精心遮盖了一番,唯恐出现一点纰漏。卫生室里,大卫测了血压、身高、体重等,都是些常规检查。医生说你的体重不对呀,怎么少了八磅多?他笑的很勉强,说自己休息不太好。

当医生突然看到他的手时,嗳,这手怎么磨成这样?!说这句的时候狱警也走过来,仿佛发现了什么重要情况。不要紧,这是我锻炼的成果。大卫说着还用力亮了一下胳膊上的肌肉,瘦瘦的,分明没有几两肉。狱警拍拍他的肩说道,再瘦,你就得喂狗了!

是夜,大卫打通了最后的一点墙皮土,外边的凉风一下吹进来。半夜时分,他把床摆成了有人状,从门口看就像是在蒙头大睡。然后拿起笔,在纸上写到:警官,谢谢你提供的工具。你真是不记前嫌的好人,拜拜了!他甚至还画了个笑脸作为签名。

做完这些,他先把衣服扔出去,自己光着身子钻出来。

夜好黑,不过他已经适应了。穿好衣服,轻轻地从平台跳下,再翻过眼前高高的铁丝网,就大功告成了。尽管他的手脚被划伤了几处,他还是没有放弃,借助一根木杆,像只敏捷的猴子顺利翻越过去。

当他狼狈落地时,狱警突然出现在眼前:哈哈,亲爱的大卫,等你多时了……受了好一顿皮肉之苦的大卫非常后悔,我怎么会上他的圈套呢,这阴险的家伙,可有了报复我的理由了!

狱警和大卫是一对老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