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说谵台老大!啊!”牛头想要挣扎着起来,却爬不起来,熊霸的力气不比他小,在妖阶等级上要比他高两级,他打不过他。
“那个窝囊废是你老大?他怎么不出来救你?是吓破了胆子不敢来了?”熊霸脚下使劲,一战锤砸断了牛头的另一只角,“别以为打败了蓝将军就得意忘形,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的杂碎!肯定是使了阴招!”
“你…胡说!老大…没有!”牛头感到一阵眩晕,整个脑袋都嗡嗡直响,双目爆了出来,布满血丝,而压在自己脑袋上的那臭脚的力量还在加重。
“告诉他,少得意!”熊霸一脚踢到了牛头的脑袋,将他踹飞出去老远,招呼了一声,五营的这才收了手,趾高气扬地走了。
兵营里私斗是要被惩处的,但是要是前辈“教导”一下后辈下手重了点,也是无可厚非,那点不痛不痒的惩罚又算得了什么?今晚夜大将军和蓝副将又不在,其余几个副将也对这个半妖不满,根本就不会在意这些。
翌日清晨谵台陌殇回来后,就感觉到整个军营的气氛有些古怪,一路上走来,那些妖兵如避蛇蝎地躲着他,就是平日里和他,走得近的几个妖怪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冷寂,远远见他走来,就闪开。这些士兵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看着蔫头巴脑的。
这怎么一夜不见,就成了这副德行?难道是昨晚遇袭了?可其他营的士兵怎么好好的?大晚上操练?可不见得练得那么惨啊。还有牛头那家伙,是不是脑子开窍了,不再跟着自己了?
就这样往前走着,这种古怪的气氛都没有消散,唤了几个妖怪的名字,他们都不搭理他,当看到营帐前的血还有一只断角,瞳孔猛地一缩。那断角上还有朵花招摇着,可不是那倔牛的吗?
一把揪住一个小兵,谵台生了几分急躁地问道:“牛头呢?昨晚发生了什么?”
“哼!胆小鬼!”妖怪小兵一脸鄙夷,冷冷地看着谵台陌殇,想要拽开谵台陌殇的手。
“说清楚!昨晚怎么了?”
“你还有脸说!昨晚五营来找你茬,连累了劳资们挨揍,大牛哥被五营的那群孙子给揍了!那个时候你在哪里?!还是被熊霸说中了,你躲在石洞里发抖?孬种!”小兵说着,鼻音就重了起来,愤怒不已,“亏大牛哥那么维护你!真是瞎了眼!半妖就是靠不住!”
谵台推开了小兵,铁青着脸色,气势都带着冷冽,一副生人勿进,找死过来的样子,大步流星地走进了营帐,一把掀开了帘子,就对上了一张张错愕的脸,然后见到他们围着几个伤重的妖怪,脸上带上了肃杀之气。
当看到最里面躺着的牛头的时候,心情有些沉重,几步就到了大通铺前,牛头伤的最重,整个脑袋包的就只是剩下眼睛的那条“缝”,嘴里还喃喃地念叨着“老大”,旁边还有一个瘦弱点的猴子,新来的猴小智,都叫他猴子,现在也是昏迷不醒。其余的空位上也躺着几个妖兵哀嚎。
在妖界只有贵族还有能化成人形的妖怪才能拥有姓,寻常或者低阶的妖怪都是以种为姓,然后随便取名,所以谵台陌殇有姓有名在他们之中也是一个异类,所以免不了有妖怪找茬,也有嘴里不干不净的,对此谵台都只用拳头回应,渐渐的也就没有妖怪挑衅了。
“谁做的?”看着重伤的妖怪,尤其是牛头,谵台陌殇的怒气让营帐内的气息都无端冷到了极点。
“熊…熊霸。”一个看着只有十来岁的半大孩子应了一声,随后在其余几个妖怪的眼刀下,又缩了回去。
谵台深深看了一眼伤员,压抑着怒火就大步走出了营帐,直直地朝着五营那里走过去,身后七营的妖怪见他一脸杀气,一个个都张望着。想起昨晚的憋屈,实在咽不下去这口气,抄家伙跟在了他后面。
“叫熊霸给老子滚出来!”谵台陌殇断喝一声,就好像是惊雷一般炸起,五营见他过来,身后还远远跟着几个老弱病残,压根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冲出来一群妖兵,将谵台围了起来。
“很好!”谵台陌殇冷笑一声,“省的老子一个个找!”
还没等这些士兵反应过来,谵台陌殇就像是飓风一般扫荡了过来,出手毫不留情,几百个妖怪冲过来,混战在一起,但是他丝毫不怵,越打下手越重,一脚将一个妖怪重重踢飞砸在了营牌上,营旗被他一爪劈断,很快地上就躺满了乌压压哀嚎的妖怪,丝毫没有对这头凶兽造成阻碍。
“半妖!”熊霸见谵台陌殇单挑了整个军营,不由暴怒,举起了大锤就朝着谵台陌殇砸来,谵台陌殇身形一闪,一脚踹在了熊霸肚子上,直接将他踹飞出去好几丈,灰头土脸地马趴在地上。
“劳资的规矩,不准叫劳资半妖!”谵台嚣张到底,一个纵身就飞到了熊霸面前,又是一脚,将他整个踢翻了个个儿,可见力道之猛。
熊霸这是踢到铁板了,饶是他这身皮肉结实得很,挨了这两下,也只感觉五脏六腑移了位,骨头都咔咔作响。摇晃了一下身体,回过神来,拿起自己的大锤,巨大的身体就像是坦克一样冲了过来,助跑后,笨重的身体一跃而起,垂直扣杀!雷钧之力灌注在战锤之上,照着谵台的脑袋砸了下来!
“找死!”谵台嘴角挂上了冷酷的笑声,没有避开,头顶那股迫人的气势将周围的泥土和士兵都掀飞,而他就如同劲松般挺立,噬龙牙刷地出鞘,瞬间的剑气就压了过去!熊霸的那一锤被噬龙牙挡住,发出了刺耳的轰鸣声!
“啊!”谵台发力,一剑就卸下了大锤的力量,一击横踢砸向了熊霸的脑袋,后者口吐鲜血地倒飞出去,重重砸出了一个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