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啦看周围的东西,最后拿着他锻炼身体的哑铃扔在了窗户上,玻璃窗子瞬间全部碎裂,一片片的碎片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我将余下的玻璃全都杂碎,穿上了鞋子,扶着窗户框一点点的往外面爬。
等我终于翻上了窗子蹦跳在地上,身上早已经感受到了外面的空气凉爽,雨后的此时更加的叫人浑身舒畅,加之我马上就要得到了自由,心情澎湃的我加快了脚步,提着步子往外面走,看着那高高的院门,想着我应该可以攀附上去的时候,陡然身边冲过来一个身影,将我懒腰抱住,我的惊天尖叫声充斥着这个天地,预示着我的无助,可我处了拼死挣扎加之无助的对抓着我的人拼命的撕扯,我不知道我如何逃走。
三个保镖当时已经将全身肌肉的林默打翻在了地上,才八十多斤的我如何才能逃出他们的拉扯。
当他们再一次将我扔进了屋内,我还想从窗户爬出去的时候庄严的声音在身后传来,他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可说出来的话却叫我犹如掉进了寒潭深坑之中,“你不想林默出事,就尽管闹下去。”
威胁我?
真的是风水轮流转,从前的我一直在拿分手威胁他,可现在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我威胁的没有任何脾气。
啪嗒一声,我将手里从厨房拿出来的刀子扔在了地上,失落的看着刀子掉落在玻璃碎片之中,一只腿蹬踹在窗户框上,一只手还在紧紧的抓着围栏,吹在身上的凉风是这样的清爽,就好像我之前的一次生病的时候林默从商店买来的雪糕一样是那样的难忘。
他突然走上来将我抱了下来,低头将我杂乱的头发捋顺好,将脑袋后面已经乱的不成样子的头发扯了下来,他细长的手不断的在我的发丝之间穿梭,遇到了打结的地方耐心的一点点的解开,之后继续用手当成了梳子一样的梳理着,良久停下来,用皮筋将我的头发随便的扎在脑后,轻轻的捏了一下我的脸颊,“多多,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我尽量仰头看清楚他的脸,想确认他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这么执迷不悟呢,我一个跳脱衣舞的下贱****,他为什么要对我这样着迷,我哪里好?
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与他争执了,什么爱与不爱,我已经不在乎了。
只要林默安全,只要他活的好好的,我就不在乎了。
我将他的手拿来,转头往房间里面走,直接上了二楼,对他说,“我要睡在楼上,你不要跟来。”
他没有吭声,我没有回头看他,随便的进了一个房间,关上房门,上了锁,随便的躺在地上。
地摊上总是泛着很清淡的味道,可闻久了就有一种呛人的味道,我翻了个身,蜷缩起来,身体竟然在不住的颤抖着。
林默那里的交通和通讯都不发达,我想要联系他都不可能了,我现在只能期盼着他不要冲动的过来找我,只要他过得好,我就放心了。哪怕我死了,我也不在乎了。
不知道在这个有些冰冷的房间躺了多久,后来只觉得浑身冷的厉害,我迷糊之中将自己蜷缩起来,想要翻身,却觉得身下坚硬无比,骨头都在疼痛着。
不知道夜里是谁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勉强睁开眼的时候我以为我看到了林默,我想去叫他,可我的喉咙干涩疼痛无比,眼皮也在打架,最后只看到他的身影慢慢的离开才不情愿的闭上双眼。
我病了,这一场不过是普通的感冒叫我病在床上起不来。
我从前不爱生病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身体出状况。
连续三天,庄严都在我身边,到了饭点的时候,外面有保姆将饭菜端进来,他一勺一勺的喂给我吃,吃不过三口,我就会将脑袋别过去,他将勺子放下看着我,连连叹息,偶尔他会对我说会儿话,我全然都听不进去,只觉得他聒噪的好像夜里的蝈蝈,叫人听起来烦躁不堪。
夜里的时候,他会睡在我身边,我起初故意不管的翻身,不想叫他入眠,甚至用脚踹他,他被揣在了地上还是不走,起身后低头看着我,等我终于安生了下来继续躺下来。
如此再过了三天,我终于觉得好了一些了,可我躺了六天了,起来的那一刻觉得浑身都酸软无力,想要推开他扶着我的手都不能。
他说要带我出去走走,我却摇头,倔强我的还是费劲了吃奶的力气才将他推开,扶着床边,绕着床走了一圈,站了很久才觉得好了一些。
我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面,看着大铁门外面的景色,外面依旧车水马龙,灯火辉煌,远处的喧嚣不会因为任何人的不好而停止不前的,我趴在铁门上翘首以盼,渴望外面的自由,渴望外面的空气和蓝天。此时,我会怀念曾经的生活,那个时候的我才从福利院出来,拖着我仅有的几件衣服在街上行走,毫无目的,一片迷茫,我对街上的所有人事物都感兴趣,那个时候在街角遇到了大胡子的张三大叔,他笑起来的时候只能看到他那一排整齐的牙齿,却看不到他一直都很好看的眼睛,戴着黑色墨镜的他看起就是一个坏人的样子,可我却不怕他,我安心都跟着他走,去了他的地下工作室。
那个时候,没日没夜的跳舞,扭动着腰肢,起初我担心我跳的不好,慢慢的认识了文字,我理解的那些客人发给我的请求,我会解开衣衫的扣子,将身上的衣服脱的一丝不挂,张三叔会对我越来越好,后来给了我钱,叫我出去租房子住,再后来钱多了起来,我还可以有多余的钱买衣服了和化妆品了。
某一天,随着母亲的到来,我的生活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我却不怪我妈妈,或许她不来找我,我也不会意识到,我还是一个有母亲的孩子。
我恨的是后面这个男人。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此时的我却拿不出来任何一种表情来表达我此时的愤怒,从前还能凶狠的瞪着他,现在的我却是平淡的,可我却能毫无征兆的提着刀子将他刺死在我跟前。
他似乎不太在意,一直跟着我,我去卫生间超过十分了他都会来敲门。
我突然对他冷笑一声,看着他也想对我微笑的脸转头往里面走。
我出不去了吗?可能吧,可我任何时候都没有放弃过要出去,连同睡觉的梦中我也在计划着任何逃出去,与林默相聚,跟着他继续逃走,开始我们的新生活。
尽管我不能计划我和林默的新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可光是想想跟着他有自由我就会心潮澎湃,心中燃起了一片希望。
在庄严的家里第七天的时候他终于走了,临走的时候告诉我是因为一个生意必要去亲自过去,不过下午就会回来陪着我,叫我在家里等他。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提着西装一点点的往外面走,最后将房门关上的时候我开始熟练的走到了厨房,拿着刀子,上了二楼,我知道保镖们都在,之前是三个,现在已经增到了七个,可我不关心那些,我打不过他们,也没有必要硬抗,我现在就是想出去。
我将二楼的保险柜打开,庄严竟然还没有换密码,里面依旧装着很多现金,我看到了之前我还给他的那条项链,现在也被装进了包里面,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最后还换上了我来时的运动服,系好携带,找到了捣蒜的铁杵,将二楼阳台的窗户砸坏。
保镖们站在楼下仰头看着我,我对他们笑笑,继续砸,二楼的所有的窗户的玻璃都被我敲碎了,可我没有停手,并且一直在砸,过了很久,保镖们终于进来,一楼的门被打开了,我才停下说来,走出去,将刀子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狠狠的压在了脖子喉咙处。
他们的脚步瞬间停了下来。
我笑了,继续向前,说道,“你们敢走进来我就杀了我自己,脖子这里的血管被割开了是不是就算你们长了翅膀将我带去医院我也救不活了?呵呵,是吧,我没说错吧,所以你们最好现在就给我让开,要不然……”说着,我将手上的力道加深,顿时一阵疼痛传来,我看不到我现在的样子,可我能够感觉的,血水已经流了下来,正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流淌,低落在我的白色运动服上。
保镖们纷纷被吓了一跳,有人还想要上前的此时已经在退后,我一路脚步不停的往前走,他们就一直往后面退缩,当我下了二楼,转身的时候,低喝,“都给我上去,上去,进房间里面,将房门反锁,快点。”
他们不能不照做,这些保镖也都是庄严雇来的打工的普通人而已,他们没有三头六臂,更没有利害的功夫,不过是皮肉之身,我出了事,他们谁都脱不了干系。
看着他们进了房间,我将手里的铁杵狠狠的扔了出去,咚的一声,将从楼上打碎的玻璃包裹放在了地上,布包后面拴着绳子,挂在了门上,向上一拉,包裹就掉在了门口的屋顶上,只要他们开门,全部的玻璃就会掉落下来,这个方法我已经想了很久很久,就算不灵,至少可以给我拖延时间。
当我将房门锁死,第一个时间就就是去找车库里面的车子,保镖们的车子都在外面,可以看出来都没有钥匙,车库里面是庄严的车,他的车库很大,足足放了七辆车,我找了三辆就找到了车钥匙,开了车子出来,看着紧闭的铁门,直接冲了过去。
铁门咚的一声巨响,呼扇之下拍在了我开车出来的撤退,巨大的响声好像天地都要崩塌了一样,我毫不迟疑的继续将车子开上了到,最后冲进了宽敞的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