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
此时林默回来了,他站在人群之后叫我,我扭头看到他被庄严的保镖阻在了外面进不来,我急了,就要过去,此时庄严一把将我抓住,“多多,不要过去。”
我回头瞧着他,看着他脸上的祈求,又回头看着林默的担忧,狠狠的摔着手臂上他的手,对林默大喊,“林默等我,我跟你走。你不要乱动,他们会动手的,啊……”
我的话已经迟了,林默被人打了,几拳头下去,再如何厉害的他还是被人揍在了地上,我不顾一切的闯过去的时候就看到他满脸的血痕,触目惊心。
“啊……”我的惨叫声在这样安静的镇子上划破了整个夜空,狗吠四起,更有人出来观看。
我与庄严拉扯,他拉着我的手不放开,我疯狂的举动就好像一个被人抢走了饭碗的乞丐,挣扎着想要将地上的林默拉起来,他不能倒下,他不能没有我。
“放开我,放开我,啊……”
我大叫着,这样的撕心裂肺,这样的无助,为什么我不能像武侠剧中的女侠一样可以一打三,为什么庄严就是不肯将我放开?
林默的手朝我伸过来,我可望着要去碰触,却几次接近的时候都被庄严拉了回去,他的咆哮声想要盖过我的嚎叫,可我的眼中却只有林默一个人的脸。
他突然将我交给了保镖,挡在了我跟前,我看不到了林默的样子一直含在我眼中的泪水才落下来,林默说过,不限看到我哭,我一直忍着,可我担心他,我想要跟他在一起。
庄严上前将我一把抱住,我在他的怀里肆意的挣扎,他的力气非常的大,抱着我的手就好像铁钳一样,任由我如何撕扯都只能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的脸,我疯狂的抓挠着,一条条的血痕触目惊心,却依旧无法叫他放开我分毫。
最后,碰的一声,关了车门,在车子呼啸着扬长而去的瞬间,我的哭声才突然传出来。趴在车子的后面窗户,我望着他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心彻底的凉了。
跟着庄严回去,他又会当我是玩具一样将我困住,这样的爱我宁愿不要,我宁愿过苦日子,只要开心痛快。
我的哀嚎声在这个小小的车子里面回荡,充斥在我的耳畔,犹如此时天上的轰雷。
庄严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传来,带着几分嘶哑,“多多,只要你开口,我会善待他。”
我一怔,内心一片荒凉的抬起头来,泪水啪嗒的落在了我的手背上,此时的脑袋才渐渐清醒起来,我对他说,“只要我跟你走,你就不会去为难他吗?会送他去医院吗?”
“是。”他好似很艰难一样重重点头,却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抓着他的脸,叫他看着我,直视着我的双眼,“去做,去做,你要是敢为难他,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快去!”
我想我一定疯了才会这样的歇斯底里,可我的要求起作用了,车子在中途停下来,后面的车子调转了方向往回走,之后等那辆车子回来,将林默送去了附近的小医院出来,保镖回来送消息,说扔了一笔钱,问题不大,只是昏死了过去。听到这里,我才安心,可泪水依旧无声无息的往下落,滚落在我的脸颊上,一片冰凉。
庄严将抹掉了脸颊上的血痕的纸巾扔在了车外面,一声低喝,“开车!”
我与这片土地彻底的失去了关联。
外面的雨渐渐的大了起来,雷声也在渐渐远去,我一直紧紧的贴在车门的角落瞧着外面,心口处好似被人挖空了一样的难受。
庄严在路上不断的说话,告诉我他最近都在找我,尽管公司的事情平息了,可他还是很担心,我消失了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要不是他找到了我的妈妈,或许他会以为得了幻想症,以为我只是他的凭空一个想象。
车子直接开去了他的家里,家中还是老样子,只是从先墙上的两个人的结婚照已经不见了。
我坐在沙发上,好像没有了骨头的人,全身瘫软,没有支撑,只有浑身的无力。
他坐在我身边一直在吸烟,烟灰缸里面的烟蒂已经将烟灰缸填满,白色的烟蒂就好像插在了坟墓上的墓碑,矗立着,凄凉着。
我们彼此沉默着,安静的房间里面就只有墙壁上挂着的时钟在滴答滴答的响着,将这样的安静点缀了一丝更加凄凉的色彩。
“住在这里吧,她不会回来了。”
“只要不离婚,你可以找任何女人,是吗?这是唐梦给你的最后的要求了吧?”
他抬头看了我一下,没有吭声,良久才说,“多多,我找了你很久。现在回来了,我不会叫你去跳舞了,你想工作就去我的公司,或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
他说他的话,我说我的,我们之间的内容完全没有关联,我好像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样,继续说,“唐梦是你老婆,一辈子都是,只要不离婚,我就是你的情妇,等你玩够了你就可以换人了,一个又一个,到最后你是会搂着你的老婆到处走,你觉得这样的情况哪个女人会接受?”
他继续看我,陷入了沉默之中没有说话,很久之后将手中的香烟放下,“多多,不要闹了,我很累了,最近很累,事情很多,不过现在你回来了,所有的事情都好解决了。”
“是吗,是有人说我是杜鹃的亲戚,所以我才会和杜鹃很像,你将我当成杜鹃了,我是来报仇的,是吗?那封匿名信你还没有查到是谁写的吗,呵呵……你想知道我是谁吗?只要你问,我就会告诉你,你想知道吗?”
我想,现在将庄飞摆出来,是不是他就可以放我走了,我对他们兄弟来说只是一个棋子罢了,现在我这颗棋子已经找到了自己生存的希望和方式,是不是就可以放我离开了?
“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你说的未必是真的。”
我看着他脸上的坚定,竟然觉得有些可笑,我说的不是真的,那什么是真的,他宁愿将我当成杜鹃一样困在这里也不想知道事实?他也未必太愚蠢了!
我冷笑一声说,“庄严,你真可悲,为了爱情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吗?我不爱你,我一点都爱情你,相反我现在很恨你,非常的痛恨你,你知道吗?我恨不得杀了你。”
他很是无奈的吸了一口气,垂着头,身上剪裁的得体的黑色西装配合着他身上气质简直是天地上的神谪,可我却一点也喜欢不上来,他脸上被我抓的伤痕已经消肿了很多,可还是有很多红色的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我突然很想笑,笑话他这样的无耻和可怜,为了得到不存在的爱情竟然抓来我这个与杜鹃想象的人。
“庄严,你太可怜了,呵呵……”
他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拧巴成了一条绳,里面捆着我和他。
“不放过我,你也不会好过的。”我警告着他。
他又吸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烟蒂狠狠的黏在了烟灰缸里面,跟着抬头坐直了身子,定定的瞧着我,我也瞩目望着他,他的神情尤其的悲凉,好似很受伤。
很久之后,他突然开口说,“多多,别恨我。”
“可是我很早就开始恨你了,你不知道吗?”
“……哎!”
他叹息一声,跟着起身,走到我跟前,我仰头坐着不动,瞧着他的眼睛,突然想到了从前他每次对我的样子,我也缓缓起身,开始脱身上的衣服,身上穿的是林默买给我衬衫和牛仔裤,一颗一颗扣子的解开,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衣,将衬衫脱下来,又背过手去将内衣解开,啪的一声,胸前松开,我将内衣扯下来,挺了一下身子对他说,“林默碰过我了,你嫌弃脏吗?如果嫌弃的话就把我扔出去吧!呵!”
林默最多碰过我的手和额头,他告诉我没有爱情不能乱动,会伤害对方。
可眼前的人知道吗?他的爱情就是随意的要在对上的身上索取一切,给他多少次又如何,我还是不爱他。
他低头瞧着我,那双眼睛很快就好像火一样的在我身上燃烧,他在生气,是因为我说的话,可我的话是假话,我的假话也说的好像真话,足矣叫他相信。
我知道,他嫌弃,呵呵……
“嫌弃我了吗,那放我走,我要和林默在一起,放我走。”
他眼神之中的火焰在渐渐的升腾,最后突然抓住了我,很用力的低头望着我,我的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深。
“多多,你……我……我,我不在乎。”
我哈哈大笑,一把将他推开,嘲笑他说,“你在乎,你非常在乎,你的爱不纯粹,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是杜鹃。你对我说过,你宁愿看着她离开你,你也不会舍得碰她一下,你们每天晚上见面,你却不舍得碰她一根手指,可你是如何对我的呢?庄严!”我狠狠的推了他一下,声音提高几分贝,几乎是尖叫着对他大喊,“你爱的只是从前得不到的感觉,却不是我这个人,你真够可怜的,并且非常的愚蠢,你真该去死,为什么要折磨我,为什么?”
他有些失落的后撤,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浑身无力的仰头看着我,我的尖叫着叫我的喉咙有些嘶哑,突然又将语气降了下来,对他说,“你可以滚了,或者放我走。”
“……”
他只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知道看什么地方,我将衣服慢慢的穿起来,走到门口,门把手锁住了,我扭了很久都没有将房门打开。他依旧安静的坐着,连回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