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是谁知道我的名字?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电脑屏幕,就看到电脑上面已经切换了房间,是一个独立的房间,熟悉的画面,熟悉的手表。
江枫竟然知道了我的名字,是不是也知道了我是谁,他是谁,为什么一直在调查我?
我转过身将衣服穿上,走了过去,看着视频上的画面。我突然就要问出口他是不是认识我,可我不能这么说,一旦这么问了,不就等于默认了我就是他口中的那个名字了吗?
所以,我将心中的疑问强制自己压了下去,紧皱着一双眉头好奇的问他,“你是江枫吗?刚才你在叫谁,家里还有别人?”
试探之下,我看到他的身子动了一下,之后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个本子,竖起来之后对我说,“上次相册被毁,我这一次又重新收集了一些,你看,是不是比从前多了很多?”
我松了口气,或许是我听错了吧!
“是啊,多了很多呢,好久不见你了江枫。”
他呵呵一笑,说道,“是啊,我最近很忙,你也很忙吧,我等了很长时间你才出现。”
“是啊,我一直都很忙,忙着跳舞,忙着赚钱,啊,你这一次打赏了多少,有足够的的时间看我跳舞了吗?”
他呵呵一笑,举着电话给我看了一下说,“我的账户被冻结了,现在没有办法给你打赏那么多,才有五万块,所以我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五分钟的时间其实很快,他好像非常的珍惜,不停的跟我说话,好像非常的健谈,话题从我的衣服到我的身材,最后又问到了我的名字。
可时间到了,我依旧没有告诉他,冲着镜头挥了挥手,跟着切换到了大厅的地方。
此时,等待了五分钟而焦急的客人们已经疯狂了,不断的在刷着表情,一看到我的画面出现,刷屏的猥琐表情重新占领了屏幕。
我起身,在原地转了一圈,对他们说,“等我啊,我要去换衣服了,马上回来。”
自从搬了自己了独立房间之后,我买了很多衣服,有一些是从专卖这种衣服的商店订购,很多种动物的样子,有可爱的,有性感的,还有狂野的。
现在我穿着的就是狂野的,脑袋上的发箍是猫耳朵,后面也系了一只猫尾巴,手里攥着鞭子,布料尤其少的三点就好像一个若馨若现下没有穿衣服的皮肉被露来的出来。
看着电脑上的刷屏画面就知道,我的这一身非常好。
与那些冰冷的字幕聊天了接近半个小时,我才开始了最后一场舞。
半个小时后,我终于停下来,瞧着疯长的数字和打赏的金额,我不断的对着摄像头吹着飞吻。
时间终于到了,这一个晚上的工作也结束了。
出来后,我看到肖奈站在了不远处,他正倚在桌子上,低头吸着香烟,好像在等人。
我提着挂在门口的衣服和包包要出来,他身子一动叫住了我。
我既惊讶又惊喜,一个月来,我们最多见过十次,就算见面也不会说话,可今天,他竟然主动在等我。我竟然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
“你急着走吗?”
他的声音依旧很低沉温柔,好像落在地上的轻飘飘的羽毛。
我紧张不已,重重点头说,“还,还好,我不急着回去的。”
夜里的时候庄严都在陪着唐梦,所以我晚上从来不出去。
他点点头,将香烟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踩了一下说,“我们出去说吧,这里有些吵。”
“恩,恩,好!”
跟上他,瞧着他的背影,我的心在咚咚的乱跳。
出来后,我们站在了街上的路灯下,他站在我跟前对我说,“我过两天过生日,叫了一些朋友,大家都去,你也过去吧?”
啊,是他的生日啊,我有些高兴的说,“好啊,是哪一天,我一定去。”
“恩,后天,前两天我就通知了大家了,可是你一般来的比较晚,我没有遇到你,几天特别嘱咐你一下,你也过去吧,就在前边的那家酒店,上次我们去的那家。”
就是我们一起去的那家?
哦,我想到了那都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了,上次庄严也在,险些露馅的那次,也是我们最后在一起的那一次。
我对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了,我一定过去,是几点啊?”
“晚上七点,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朋友坐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
我连连答应下来,笑嘻嘻的瞧着他。现在是凌晨的三点多,路灯在漆黑的夜幕之下尤其的醒目,光亮全都照在了他的脸上,投下的身影照在地上,拉的老长。
他低着头,没有再说什么,我却一直将目光像火焰一样落在他的脸上,陡然之间他抬头,看了我一下,我迅速的将眼神收回来,有些尴尬的垂下头,心脏开始咚咚的乱颤。
此时,夜里的风渐渐的吹了起来,拍在我的后背上,撩开了他的头发,我偷偷的又看了他好几眼,才下定决定对他告别,“恩,我,我先回去了。”
他只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我瞧着他,张了张嘴,突然很想知道他最近都在做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就好像嘴巴被人封住了一样,一句话也问不出来了。
我有些不自然的抓了抓头发,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此时,他对我说,“你最近好吗?”
我一怔,停下来,猛然之间回头,笑着回答他,“很好,我一直都很好。我……”我当然好了,当初是我选择做庄严的小三,所以切断了与他之间的暧昧。
他点点头,又没有了回应,我有些失落,微微蹙眉,决定直接离开了,这样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可不想,才走出去两步远,他又对我说,“你妈妈病情怎么样了?我一直想过去看,都没有机会。”
我收住脚,仰头看了一下今天灿烂的天空,黑洞洞的天上点满了亮光,可是今天没有月亮,显得整个天空都有些凄凉,就好似现在的我,我使劲的攥了一下手上的衣服和庄严买给我的包包,对他冷声说,“妈妈现在很好,我知道你很忙,就要麻烦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没有吭声,我只微微侧身看了他一下很快的将目光收回来,头也未回的直接离开了,起初我还能慢慢的走,可到了转弯的地方我就已经不能叫自己镇定,撑开步子,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这片安静的街角。
今天没有开电话,我就知道我的电话一定会有人多信息,打开后果不其然,等待了差不多十分钟才听到电话终于安静了下来。
因为我办理了一个关机也会收到电话打进的短信提醒,所以这差不多一百个电话的提醒都是同一个号码,我能想象出他就好像疯了一样的在不停的给我打电话。
不过在一连串的短信之后,是神秘人的电话,他又给了我一个任务,要我去找当年杜鹃的一些东西,后面交代有杜鹃的用过的首饰,附带了一张照片。
我将照片放大,看着那个很普通的戒指,不禁皱眉,这个找起来可不方便,最近我憋足了想法能叫庄严再一次当着我的面将密码柜打开,可我都没有想出好主意来。
瞧着这个戒指,我又头疼了起来,如何做呢?
就连在梦中,我也在想着该如何打开密码柜。
早上的时候,庄严的电话不期而来,我被吵醒,眼睛跳起一条缝隙,接起来迷糊的说,“恩,我在睡觉。”
“过来,家里。”
庄严的声音透着几分冰冷,他应该是在为昨天找不到我而生气。
我毫不在意的恩了一声,挂了电话,翻了个身继续睡。
没过几分钟,他的电话又来了,“过来,家里,我在家里等你。”
我无奈的说,“知道了,我马上过去,你不催能死吗?”
他在那边呵呵一笑,说道,“是,我要死了,你快过来吧,我好想你。”
想念一个人的感觉的如果像庄严这样,我宁愿没有想念,他几乎没过十分钟就会打来一次,如果我不接,他就会一直打,我要疯了。
终于出了门,打了出租车,到了他家的别墅,才开门就看到他一把将我拉走,按着我的肩头叫我坐在沙发上,将我上下打量一番,问我,“你昨天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为什么不开机?”
他总是一连串的问题,逼问的我快要疯狂,我真的受不了,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将双脚放在了他的膝盖上,“给我按按,我脚疼。”
他低头看了一下,皱了皱眉眉头,看着我不动弹。
我哼了一声,“不按算了,你问我的问题我也不会告诉你。”
他无奈的吐了口气,瞬间没有了脾气,将我脚上的鞋子脱掉后,一点点的扭着脚背,昨天跳舞太多,一直穿着高跟鞋,到现在还有些痛,上次摔了之后估计一直都没有好。他一面轻轻的按着,一面问我,“现在可以说了?”
我恩了一声,不耐烦的告诉他,“昨天没赴约是因为我去了医院,妈妈要见我。关了电话是因为我不想被打搅,满意了吗?”
他点点头,有些将信将疑的瞧着我,跟着呵呵一笑,坐在了我身边,抓着我的手说,“我是关心你。”
“你是想操控我,我怀疑你是不是对杜鹃也这样她才会离开你?!”
最近跟庄严在一起的每一个时刻就叫备受折磨,他倒是不碰我了,只是牵牵手,亲亲嘴,偶尔拉着我到处走,可我还是很反感他,说不上来的反感,看到他就想大嘴巴抽过去的那种,可我又不得不尽量表现出我很享受,可见我的心情是多么的难受了。
我知道他听到我说杜鹃就会难过,脸色瞬间不好,每每如此我都想多看两眼,这种用刀子直接戳进他伤口的滋味一定很难受,可我却看的很痛快,不禁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