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有人想要拉着我去河水里面的时候,陡然一声巨大的响声传来,好似震天响的轰雷,周围都带着回音。
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大家纷纷观看着四周。
其中,刚才抓到我的人低骂一声,“草,是谁的家伙响了,咱们没有那东西吧?唐姐有吗?”
“哥,好像不是啊,声音是从那边……哄!”一声巨大的声音轰鸣而来,抓着我的手的人突然倒地,脑袋上蹦出一片血光,喷在我的脸上,眼睛还保持着刚才的样子,整个人开始痉挛。
短暂的安静之后,几个人犹如受惊的鸟,迅速的往回飞奔,扔了下我,放了狗。
紧随其后,又是几声同样的声响,跟着就看到几个黑影从我的身后走来。
我还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陡然一个人将我从地上拽了起来,那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脸颊,熟悉的声音,叫我犹如在梦中,“我来迟了,对不起。”
他的确是来迟了,我险些丢了命。
后来我才知道,庄严一直在找我,据说他险些要所有的地方都翻个底朝上了,在他的身份的到证实证实前一天,知道了唐梦将我藏匿的地方,可当时我在医院,他去的时候扑了个空,可是没有惊动里面的人,于是将自己的人安超岛了这里面面,只等着他外面的一切都安排好了再过来接应。
我拿着庄严递给我手中的报告,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你,你不是庄家的人,那庄老先生他……”庄严呵呵一笑,端着咖啡将我抱在怀里,笑着说,“我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是谁,我身边的女人是谁。”
他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脸,眉头舒展,我看着他的样子实在觉得不够真实。
很多问题都迷茫着,叫我依旧活在梦中。
过了这么久,发生了很多事,可到底那一件事情才是真实?
庄严一直都很忙,将我带回来之后一连消失了三天,三天后,先过来的是香香,她已经生产了,果真十个人男孩,可也带着一份离婚协议书,肖奈给了她半个公司,可是香香不想要,最后只呢一些钱,她说要出国读书,不过也要带着儿子,肖奈这边是肯定不同意,她也舍不得孩子。
听她说,那天下的雨很大,她抱着儿子要离开的时候肖奈疯了一样的不要她走,抱着她不放开,香香那个时候就彻底的崩溃了,她跟肖奈约定,给她三年的时间,三年后,如果他们还能继续婚姻在一起,她就回到肖家,可那个时候她不再是臭名昭著的明星了,而是一个国外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她要用自己双手窗户一片天地。
香香一直都很好强,从前的小坚强变成了现在的强大,强壮的连我都有些不认识了。
看着她满脸的自信我还是很欣赏,抱了会儿她的儿子,就送她出门了。
香香走后没多久,一直背后帮助我的电话打了进来,听着对方依旧痞里痞气的声音,我的心放了不少,“多多,不是叔说你,你也是富豪了,赚着那么多钱做点什么都好,非要在庄严身边值得吗?”
我对他笑笑,“张三叔,谢谢你之前帮我了,要不是你我都要死在国外了。”
“你小心吧,庄严太厉害了,咱们谁都斗不过,不过话也要说回来,你啊,还真得待在他那里才行,最安全。得,叔叔先祝福你安全回来了,接下来的事情还多着呢。”
我知道张三叔说的事情。
事情的确很多,并且很棘手。
因为,我还是要离开的。
只是过程或许很漫长,可能也很坚信,可我决定了,就不会反悔。
庄严的目的很明确,他要留住我,要给我给他生孩子,要我继续做庄严的太太,我曾问过他,想不想知道自己姓什么?他当时笑了笑,说,“母亲不能生育,后来找了各种方式,最后爱上了一个医生,那个医生姓陆,我想,我也姓陆吧,可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是你的丈夫,再不会有人碰你。”
我被庄严带回来之后没开多久,唐梦就失踪了,据说半个唐家的家产都赔光了也没有能将唐梦从监狱里面带出来,她被判了终身监禁。不得保释。
听到这个结果我觉得有些不开心,这样似乎太便宜了她,当初我在庄严在国外度蜜月,她偷偷的将感冒药换成了安眠药和不孕的药,这件事是在唐梦被关进去没多久告诉他的,庄严当时听完没有多大的反应,可时候我在报纸上看到,唐梦在里面跟人家大家,划伤了脸,并且终身残疾。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我正坐在林默的墓碑前看着他,将报道上的字读给他听,读着读着泪水就下来了,我捂着自己的肚子上,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林默,我怀孕了,是他的孩子,他还不知道,可我也不想告诉他,我要走了,这是最后一次来看你,以后再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我想,如果在这里的话一定会骂我,可我不想待在他身边,发生了这么多,我终于明白了我要的是什么,我要的就是安静的生活,一个幸福的家庭,可我你知道吗?妈妈死了,在我被唐梦抓住的一个星期后突然病发,我知道她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或许离开是一种解脱。可是……”
我哽咽着,将报纸塞好,又将早准备好的糕点和水果拿出来,继续低声说,“庄严一直都很精明,善于算计,他会伪装,可我不会,我什么都不会,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笨。就算我跟他现在是夫妻,可我们之间一点夫妻的样子都没有,从前的他不会出去应酬的,现在却从不回来,你知道我的感受吗?我不想要这样的生活,我想自由,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想自由啊,我想了很久很久,之前我已经买好了机票,可当时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才不得已又留了下来,最近我一直在想,我要委屈的在庄严身边多久?我逃了这么多次,跑了这么多次,我想通了,真的,我还是要走,我不适合这里。”
我跟林默絮絮叨了很久,说的语无伦次,我身边重要的人都走了,有的是生死离别,有的是远他乡,当时我叫东子帮我找到张三叔的时候我犹豫了很长时间是否要背地里与庄严为敌,因为林默的死与他有一点关系,当时他是知道了林默被唐梦抓去了哪里,可是他却没有及时叫人去救,理由竟然是因为他觉得唐梦不会对林默怎么样,而且他还忌惮因为唐梦的关系将他不是庄家的人的身份公布出去。
可是他不知道,其实唐梦不会那么做的,如果可以,她早就做了,何必要等到那个时候呢!
我对他有爱,也有恨,或许是恨比爱更多。
我恨他,恨他,可我又不知道如何做,所以我只能走,彻底的离开。
我计划了很久很久,终于在这一刻鼓足了勇气。
张三给我地址的时候我之前打消的念头再一次被提了起来,我可以走了,永远的可以了,只可惜,我带不走妈妈林默了。
这一天,天气很阴沉,豆粒大的雨珠子从天上飘落下来,拍在地上啪啪的响,我坐在我和庄严的卧室里面,看着窗户外卖呢的雨滴,在点点的等待着时间的到。
彼时,小强敲门进来,告诉我说,“庄总说晚上不回来了。”
我点点头,问道,“还是那个女人吗?”
小强没有说什么,良久才恩了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那个女人是庄严生意上对方的一个独女,因为生意牵扯,经常在一起,不管是在会所还是在公司,亦或是在酒店,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多长时间了呢?恩,我现在怀孕两个月,他们好像已经这样连续一个月了。
是呢,男人对女人啊,多半是喜欢,可也多半都是利用。
我不在乎庄严这样,可我在乎我的心是难过的,煎熬的。
时间再黑一些的时候,我穿了一件外套,这是很久之前林默从我的那一件,看上去依旧赞新,没有提东西,只将新买来的电话的电话卡放好后看着上面仅有的三个名字,各自发了一条同样的消息就出门了。
小强的房间灯光还在亮着,他没有睡,好像最近谈了个女朋友,整日夜里煲电话粥,我掐算好了时间,此时正是他们恩爱的时机。楼下阿姨的房间已经紧闭,她有早睡的习惯,听说她的儿子已经大学毕业了,就在庄严的公司做职员。
门口的司机房间灯光也黑着,估计要在外面过夜了,庄严都不回来,他自然也不会回来。
拴着嗨皮的绳子被我提起来,嗨皮惊觉的站起身,走到我跟前,我将绳子给它挂上,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他很乖的用头蹭了蹭我的脚,之前上街的时候我还特意给它买了一个小雨衣,黄色的,穿在身上好看极了。
牵着嗨皮,站在门口,瞧着这个有些黑暗的房间,里面充满了回忆,我最后看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挂在墙壁上的偌大的结婚照上,我勉强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门口的车钥匙上,却没有拿,而是摘下了嗨皮脖子下面挂着的车钥匙,转头推开房门出来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好像有一个人一直在不停痛哭,没有轰雷,就只有不断的雨声。
我举着只黑色的雨伞,不断的看着往前走,脚下的石板路上溅起来的雨点子落在我的腿上,叫我浑身打颤。
推开了外面的院门,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别墅,这里还是那么的命令,富丽堂皇的好像一座宫殿。
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楼上的卧室地方,我的心还是慢了一些,那里曾经有两个不愿意放开彼此的身影,可此时呢?却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在外面也夜夜笙歌,偶尔还会带着醉醺醺的酒气回来,我只坐在床边瞧着他,看着他身上留下的一些红唇印子,一颗心早就碎的连灰尘都不见了。
转身,我将院门关上,直接走向肖奈的家。
他好像在这里等了我很久,手里的透明伞下能够看到他正在吞云吐雾的样子,一双眉头都紧皱在一起。
我靠近,他才抬头,将我上下大量一番,将手里香烟扔出去,跟着说,“真的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