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微微顿住,跟着回头对我说,“出去办点事。”再走出去两步,又回头说,“公司的事儿。”
我呆坐在床上,痴痴的瞧着他离开的背影,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想到从前庄严对我的林林种种,对于此事的我,犹如被人当头一棒,敲的我浑身疼痛。
我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歪头看着床头上的药片,微微蹙眉,多了个心思,拿着手机拍了一下药片上都字母,端详了看了一会儿,最后发给了电话另一个的一个号码,那边很快回复,发了一个OK的手势,跟着说。我将短信删除,号码在脑子里面背了一又背,最后倒着背诵,放下后想了会儿别的事情又背诵一遍确定无误才将号码删掉。
或许是因为发高烧的缘故,还是一转身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电话将我吵起来,我看了看上面的信息,浑身一抖,在此之前还有一个未接,可我没有听到任何铃声,未接是庄严打过来的,我先看了一下短信,上面写道,“有助于睡眠的安神药。”
什么意思?
我又一个问号,那边直接将药的盒子发给我,全都是英文,我看了很久都没看懂,跟着又是一连串的翻译,心头一跳,这不就是安眠药吗。我数了数那个药片,一共是三颗,这要是吃下去足够我睡好几天到了。
我豁然起身,兜头一股冷汗袭来,再也坐不住了。
起身蹬蹬的下了楼,看着外面之前放着的两个电车不见了,那种电车是单人的电车,他要是离开的话也只能骑一辆,为什么俩个都不见了,难道另一个人是唐梦?
我的心一下就慌了,站在门口来回看了许久,左右俩个方向我要去哪里找?
正在犯愁之际,我想到了出岛的地方,在转身,就被杜超给叫住了。
他用很别叫的汉语跟我比划了好长时间,我着急的瞧着他,却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我想表达我要出去,恍神之间我都忘记了怎么说话。
良久,他才用英文慢慢的跟我说,“可否借用一些你们这里的烧烤餐具,我买了一些海鲜,想请你们过去吃,可我那里没有烧烤架。”
我愣了一瞬,忽然想到,我现在急也没用,还不如安静的坐下来等待消息,庄严如果想叫我知道的事情我肯定会知道,不想叫我知道的事情我现在就算是查也查不多,并且不急于一时,我当即镇定下来,吸了口气,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对他笑笑,带着杜超去找烧烤架,还热情的帮着他抬了过去。
他叫我坐着等,我就乖乖的坐着等,杜超手法熟练的一阵清晰之后将还嫌放了上去,之后开始与我一句一句的闲聊。
到底是外国人,对待隐私很谨慎,问我的都是一些无聊的问题,可我都不怎么感兴趣,得知他也是跳舞出身,现在还是一名舞蹈老师我才有了几分兴趣。
我们说开了舞蹈的事情,偶尔还能看到他比划一两个动作,说了一会儿突然问我我老公去了哪里,我这才想起来会跟庄严联系。
可是,电话打不通,对讲机不再我这里,杜超很热情的将他的对讲机借给我用,我犹豫了半天还是请他帮忙,我想,庄严如果要躲着我,我直接找是找不到的,不如叫外人找试试看。
杜超很乐意的拿过去帮我在人工台那边询问另一个对讲机的位置,跟着听到对方说要等一下查一查,跟着传来了那边一连串不清晰的英文,我听到实在费力,着急而又紧张的看着眼前的杜超。
他对我笑笑,摆了摆手,用别叫的汉语说,“马上回来,在路上了。”
我诧异的听明白了,可我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勉强对杜超笑笑。
一来,我在好奇那边是如何知道庄严就在回来的路上,难道说跟踪的对相机的位置正在往这边移动?二来,庄严出去了想出岛的话是不允许的,这里来往船只是一个星期一次,昨天才有船只过来,所以现在他是出不去的,那么只能在岛上。
所以,我断定跟着他一起的还有唐梦,不然他坐着两个电车。
我想了一个借口,先从杜超这里溜出来,直接奔向了刚才杜超所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我躲在暗处,没有直接走正路,一路上荆棘不少,踩在脚下身上剐蹭的生疼,又因为发烧才好,浑身无力,走了几步双脚就开始发软。
等我蹲坐在一块石头上歇脚,就听到了电车的声音过来了。
我怀揣着一份惊骇的心面前起身,冒着腰身去看,果然,他和唐梦两个人。
看唐梦的样子好像很开心,还在笑,庄严还是那副表情,微微蹙眉,对讲机挂在了车上,我才想起来,对讲机不是他特意拿走,而是昨天不经意间放在那里的。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紧锁着他们渐渐走远,身上又是一层细密的汗,看着他们终于走远,我抄近路,也顾不上脚上身上是否又泥土了,飞速往回跑。心中默念,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回去。
他们是从前边走,我是从后面跟,所以我还要饶了放在去后门,当我看到隔着两扇玻璃的对面,相对站着对他们正在说话,我多瞧了一眼,唐梦的手正牵着庄严的手不撒开,我心头一跳,疼的难受,可我脱了鞋子,蹑手蹑脚的开了门钻进了房间里,往楼上跑,跑进卫生家,我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全都仍在了盆子里面,连续冲水,冲掉上面的污泥,跟着确定看不出什么了又拿来别的盆子泡起来,撒了一些洗衣粉,等我一面擦干身上和脸上的水,随便的换上衣服,继续钻进卫生间,可我的手一点点的搓下去的不是衣服,却是心理的那一处惊觉和疙瘩。
等脚步近了,我才开始狠狠的搓,连同庄严的衣服也一同按在了盆子里面。
听他的脚步声,我猜到他是没有看到我在床上有些慌了,正在屋内徘徊,跟着我很快转身叫了他一声,我看到他的脊背艮然一僵,跟着扭头,露出了脸上的一片担忧,“我以为你又出去了,退烧了,怎么在洗衣服啊?起来,过来,你现在不能照亮了,出来,脸上怎么这么红?还没退烧吗?我给你的药没吃?”
我早仍了。
我点头说,“我吃了,就是觉得吃了药有些难受,我刚才是出去了……”我故意将声音拉长,之后说,“还没出门就被杜超给拦住了,他管我借烧烤的东西,要请我们吃烧烤,我想起来要烤一阵呢,你又不在,我一个人等着怪无聊的就回来把衣服戏了。”
他走上前,拿着毛巾擦干净我手上的水,钻进卫生间看了一下,抓着我的手嗔怪了一声,“放着,我来洗,走吧,人家都请了,不好说不去,我记得还有一些酒,带上吧!”
我恩了一声,转身去将放在桌上的最后一瓶酒拿了出来,他等在门口,我拿着酒出来对他笑笑,他朝我身后,接过酒看了下,跟着笑着点头说,“好东西,你……哎,你吃了药,不能喝了。”
我恩了一声,捂着脑袋,“是还有一些头晕,我想吃了回来睡觉。”
“少吃一些,意思一下,回来我给你熬粥,走吧!”
我嗯了一声,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伸了过去,插在他的衣兜里面,他习惯性的握着我的手,我的心膈了一下,刚才这只手还被唐梦握过呢。
跟着他出来,杜超正好也烤好了一些,冲我们摆手。
庄严用英语跟他打招呼,说了一番刚才的去处,他说去忙了一些公司的事情,公司的人昨天过来了,正在附近,开的私人的船,回来迟了。
我私人的船,我倒是给忘记了,唐梦会不会开的私人的船,并且她就住在船上?
我故意没听懂他们之间的谈话,裹了一下庄严围在我身上的毛毯子,缩着身子,靠在宽大的椅子上,瞧着他们在哪里说话。
之前说的都是一些客套话,之后说的是一些刚才我和杜超的闲聊,庄严就说了我之前学过一些,粗浅。
烤好之后,我看着那些泛着油渍的烤肉,一阵皱眉,还真是没有任何胃口,我吸了口气,揉了一下脑袋,庄严就看出了我不舒服,跟杜超说了会儿话,就把我送了回来,进去卫生间之后我偷偷的看他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些药来,之后端着水杯和药给我,我没去接,故意已经困倦的睡着,歪着身子,调整呼吸,假寐。
他叹了口气,嘀咕了一声,“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叫人担心。”将被子盖好,他转手出去,我哼唧了一声,翻身将被子盖住,枕在枕头上,听着他的脚步声一点点的走远,楼下房门关紧,远处就再一次传来了他和杜超的说话声,偶尔会发出一声微笑,笑的尤其的灿烂。
我犹如一只被人打了鸡血的兔子,几步跑到卫生间,找到那些药,挨个拍了照片和里面的药片,发给那一串我倒背如流的号码,等了约莫十分钟,短信传来,我我看着上面的翻译,一阵心惊肉跳。
端起避孕药,安眠药,安神的药,治疗睡眠的药,就是没有治疗感冒药。
吃一次还好,连续吃这不是要人命吗?
我又发新文问对方,“吃多了会怎么样?”
里面有避孕药倒是没什么,我一直都在吃,可加了那么多的安神要是要我睡觉吗?为什么啊?方便他出去和唐梦私会?
又过了一会儿,短信传来,告诉我,“不会有大问题,精神恍惚,嗜睡,胃口不好。”一个句号,下边另起一行,还做了一个感叹好的标注,写道,“避孕药吃多会不孕,损害身体。”
咔!
我捂着胸口,浑身一片软无力,咚的一声扔了手里的电话,仰头倒在床上,汗水顺着脸颊往下落。
之前曾将我护在怀中的男人,不顾家族反对,做了那么久斗争的男人,满嘴的对我好,爱我呵护我的男人,声称要给我真心的男人,还要要我给他生孩子,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