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庄家就有足够大的权利,可以左右一切,可那些权利全都集中在金钱之中的主人手中,也就是依旧不肯放开全部权利的庄严的父亲那里。
一个如此有操控之人的人,是不会给被人对付自己的机会的。
庄严的家庭,真是可悲的一个家庭啊。
我呆呆的坐在房间里面继续瞧着外面的天空,天边一抹晚霞渐渐的被染上了火红的颜色,挡住了昏黄的日光,日光在一点点的下降,落在地平面上的时候是最后的光亮,刺眼的光线仿佛要将人的眼睛晃瞎了一般。
电话已经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个进来,等我终于落定心神才想起来要去看电话。
庄乐儿的电话一直都没有回过来,香香一个人就打了将近三十个,张三叔有两个,其中还有一个是西皮的,至于林默……
我冷笑一声,看着那一长串的短信,泪水再一次成串的往下落。
他告诉我,他在等我,分手了就分手了,来找我,或者我去接你。你现在不要太伤心,我不介意你的过去,我是孤儿了,我没有家人拖累,更加不会有人在乎你的过去,只要你能够安然的活着,我可以不顾任何人的看法将你娶到我身边。
看到最后,我终于放声大哭。
心口痛的好像被人用锤子狠狠的敲打,气息混乱,在哭声之中带着几声艰涩的低吼。
简直太难受了,难受到我想去死。
我以为我不过会之难受了一会儿就过去,只因为我本就一无所有,可谁想到,如今得知一切又回到了从前的位子,我真的是难过的想死的心都有。
一面是庄严的无助,我的无助,林默和大家的关心,一面是事情的艰难,艰难到暗无天日,一面是事情的轻松,请送到只要我瞧瞧的跟随着林默离开,那么我摇身一变还是一个正如八经的女人,是林默的未婚妻,或者是他的老婆。
可现在,我也只能是庄严的情妇。
鲜明的强烈对比叫我拍着地面大声的控诉,哭声无比的悲凉,传到了我身上每一个细胞无情的刺进了我的心房。
小强将我从地上拉起来,摇晃着我的肩膀,哭声依旧如同雷声一样震荡。
“多多姐,别哭了,事情会解决的,你现在要振作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我狠狠的将他推开,“为什么要去医院,我没疯。”
“不是你,是壮大小姐,庄总的姐姐。”
我的心口艮然一缩,泪水还停留在脸上,可哭声停止,我走神的瞪着他,半晌才开口问,“你说什么?”
“壮大小姐病发了,好像是也知道了这件事,直接去找庄老董事长理论了,现在还在医院呢,打了医生和护士,现在拿着刀子到处砍人,被抓了回去之后就被关了起来,打了针才睡着。庄总已经过去了,打电话过来问问你是不是要过去?”
“去,我要去,我肯定要去,你去开车,我,我……”我慌乱的在地上走来走去,才想起来说,“我换了衣服洗了脸就来,你等我。”
不等小强出去,我开始脱衣服,直接往卫生间走。
洗了脸,出来随便的将头发扎起来,我看着镜子中哭红双眼的自己无力的叹息一声。
等我们到了这里,庄严才从里面出来,看到我后几步朝着我走了过来,我紧张的查看,生怕有记着出现,心中还在自责自己为什么不带好帽子和墨镜就出来了。
他却直接拉着我往里面走,我一路追问,“现在好些了吗,要不要转院啊?”
“没事了,吃了药就会好一些,现在她说想见你。”
我以为现在都没有什么人了呢,所以只低垂着头捂着脸,不想才进去就看到了一片闪光灯投射了过来,我一阵心惊,想要逃脱,手被庄严抓的很牢,挣脱不开我只能往前走。
才做了分手声明,现在就要被人拍到我还在这里,那之前的生命就白做了啊,庄严的父亲还是不会放过我们,这一段小小的路线走到我无比的艰难。
等我们终于进了病房,外面的记者们也被拦住了。
才迈步进去,就听到庄严的父亲滔天的怒吼,“是谁泄露了消息,不过是小病,为什么老了这么多记者,我们庄家的脸往哪里放?”
我将脚步收住了,站在门口不敢向前。
庄严低头看了我一下,继续拉着我往里面走,我勉强迈步,又听到一声庄严父亲的低吼,惊的我彻底不敢再往里面走了。
这个病房很大,折回一道墙壁才能进到里面去,外面就好像一个接待用的小客厅,摆放了很高档的沙发,看上去华贵无比。
我就站在外面停滞不前,面对着眼前的沙发发怔。
庄严知道了我的意思,对着里面人说,“都出去,姐姐需要休息,你们怎么还都在这里?”
“最应该出去的是你,记者是不是你……”他的父亲走了出来,举着手中的拐杖就要敲打过来,看到我之后瞬间将拐杖的方向换到了我这里,庄严急了,不躲不闪的还直接往前冲,伸手将拐杖荡开,咚的一声,“有事请回家说,为什么偏偏要在这里闹?”庄严的低吼惊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外面不远处的走廊里面瞬间响起了咔咔的摄像机的声音。
“哼!”
他的父亲冷嗤一声,看着拐杖掉落在了地上,那双本就毫无神色的眼睛更添了几分冰冷。
“庄严,你不要跟你爸爸顶撞,有话好好说,啊,多多也来了,你先进去吧,乐儿说现在就想叫你陪着,我们都不想见呢。”
庄严的妈妈倒是语气平和,不过也是为了她的这个可笑的家庭罢了,如果真的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很多事情她为何不去阻挠?
我有些嫌弃的轻轻的将手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径直往里面走,路过庄严父亲跟前的时候听到他对我无比厌恶的一声低喝,“下贱!”
“你说什么?”
庄严听到了,尽管他父亲的声音如此的低沉。
“我说什么你知道,这里是她该来的地方吗?你个不孝顺的东西,我白养了你。”
“我从小就没有花过你一分钱,就算我在公司的时候花的钱也我自己赚来,我的董事长的位置是我爷爷给我不是你,不要以为你手中握着多少权利可以左右一切。”
庄严的怒吼声好像雷鸣,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面震颤,每次我见到庄严与他们家人在一起都是失控了一样的大叫,他完全的被这个家逼成了一个不讲道理的样子,看上去是如何的可怕。
我走过去轻轻的推了他一下,他低头看着我,半晌才将眼中的怒火收起来,拉着我往里面走。
庄乐儿的样子看起来很凄凉,躺在床上被五花大绑着,皮肤非常的惨白,都说她的吃都是最好的药,可最好的药里面也是有有副作用的,如果她没有这样的病该是多么一个温婉温柔的人啊。
她伸着手,我着急的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姐姐!”
“你来了,你没事吧?”
我使劲摇头,“姐姐,我没事,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都知道了,我问了他们,他们不承认,可我也知道,就是他们做的,从前逼着我,现在还逼着你,简直可怕,是不是?比我发病的时候还要可怕,你知道吗,每次发病的时候我都知道,只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想杀了所有人,那种心情太可怕了。”
“姐姐,没事的,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好,你别担心了。”
“我担心,我担心,我家庄严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不能再发生上次的事情了,杜鹃的死我一直都觉得我有责任,她之前联系过我,说要告诉我一些事情,可我不争气,我那段时间很不好,她去找过我,我没有见她,等她再来国内人就没了,这么多年我都很自责,如果当时我接待她了,时间错过去,是不是她就不会死了?”
“姐姐,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现在要紧的是要好好保重身体。”庄严低声劝阻她不要继续说下去。
从前的事情或许是很严重的吧,庄严对待爱情如此的奋不顾身,那个时候又是年少轻狂,或许会更加刻骨铭心,所以我能够体会到他们对当初的事情的悔恨,才会有如今的对我更加努力的付出。
这叫我有一种无比沉重的负担,因为我真的做不了任何事情。
“姐姐,你现在需要休息,要不然……去我们那里住吧,我们那里很安静的。这里……”我转头看了一下外面,外面依旧很吵闹,记者和各种电视台的都过来了,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想要报道最新的消息,不管这个事情是否对家庭来说造成不小的影响,在博取眼球方面他们都跟疯了一样的消尖了脑袋的往里面闯。
“没关系,我明天就回去了,我的疗养院很好,估计又要在里面待一段时间了,现在回来我还以为能够看着你们结婚呢,看来是来不及了。”
我心口难受的瞧着她,想要继续说一些安慰的话,可看着她眼睛里面的噙满了水我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只难过的抓着她的手,想给她最多的安心。
我和庄严出来后,记者们也被庄严父亲的保镖们全都给带走了,东西没收,拍到那细儿也都被粉碎了扔掉,等他们的车子开走了我们才能出了院子。
我的事情换来了庄乐儿的病发,可这件事庄严的父亲依旧没有让步。
我还是不能露面的情妇,尽管现在庄严已经离婚,可我还是情妇的身份,就好像古代那些有钱人家的老爷一样,先娶了小妾再娶了正妻,可那个时候还能有一个仪式,现在却只能默默的守候在他身边,尽管睡在一张床上,尽管看着彼此的脸,我还是觉得我们之间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车子在别墅院子外面停下来后庄严没有下车,紧紧的抓着我的手也不叫我下去,我知道他是有话要说。
“回去后睡一觉事情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