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真成了一个被人投食的动物,活的连林默家的狗都不如了。
第三天,有人进来了,我还是没有动,知道不会轻易将我放出去。那个人将我从床上拽起来,不知道从何处吵起来一块木头,对着我的身上狠狠的拍下,顿时一阵惨叫,我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挣扎着就要往外面跑,可是那个人将房门关紧,对着我继续不断的拍打,一阵阵的疼痛袭来,叫我绝望的对着他求饶,他就好像冰冷的机器,没落下一次还在最里面数着数字,敲打下去的力道都用足了他身上的力气。
一共三十下,等我终于没有了力气挣扎和嘶吼他才停下来。
我躺在地上,身上痛的骨头都关了一样,他出去前扔下来一瓶药给我,带着有一些公鸭嗓子的嗓音对我说,“吃光,五天的量,不想死就按时吃,五天后我再来。”
五天后还来打我吗?
我的身子抖了抖,告诉我自己现在连头发丝都在害怕。
可我不敢不照做,将所有的药都倒了出来,数了数,计算着五天的时间,分为每天三次吃,每次可以吃两片。
这个药是止痛消炎的,吃过后我会昏昏欲睡,可我身上的疼痛却丝毫不减,这叫我精神百倍,疼痛百倍。
他手里的板子应该不是木头的,我记得木头打人会将人的皮肉都打坏的,可我的身上看不出一点伤痕,就只有一阵阵的疼和青紫,所以那个人手里拿着是胶皮棍子吧!
我被很多东西挨打过,知道每一样东西落在我身上的感受和打过之后的伤痕是什么样子,如此我知道,对方就是想折磨我,到时候还会将我放了,不叫被人看出我被人折磨过,所以给我药吃,给我水喝,给我饭吃,还给我送干净的衣服。
我不知道在地上躺了多久终于可以勉强起身,看着药片子已经吃的差不多,我知道是药效起作用了。
几天之后的这天早上,我数着药片子,知道明天他又要来了,想到那一阵阵的痛,就开始心惊,以致于我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当饭盒被送进来,我一把抢过,和快的吃完之后开始将桌椅和床全都一移到了门口,堵住了房门,可是这一天那个人却没有来,只是有人在外面不断的对我大叫,“臭****,狐狸精,下烂货,勾引人家男人,破坏被人家庭,你会遭报应……”这样的话循环往复了一整天,这样的精神折磨似乎对我并没有任何作用。
我将桌椅移开,躺在床上看着电视,将声音开到最大,这样外面的声音就听不到了。我们僵持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的时候电视突然没有了,外面骂我的声音就尤其醒目。
“妈妈癌症晚期,舅舅不爱,姥姥不疼,遭到所有人鄙夷。没有任何男人肯爱你,没有任何男人肯对你真正的好,庄严是在利用你,用所为的爱情,给你钱而已,你就当他是全世界了?肖奈也在利用你,人家现在已经有了未婚妻了,庄严也是有老婆的人,你以为去了国外就是真的在做工作,其实是跟老婆过周年庆祝了,你到底还是一个臭****,被人玩了还不知道……”
这样的精神折磨对我是最厉害的,我长这么大都在追求着爱与被爱,可我一直都不懂,一直都看不清,现在终于明白了什么事爱情,才真正的能够体会到在理解之后的甜蜜和这份苦楚。
这样的话就好像刀子,凌迟着我,还要在伤口上撒盐水,这份痛与之前的挨打还要厉害。
我终于崩溃了,大叫着,嘶吼着,时间的用凳子砸门,可门依旧咚咚的响,外面的奚落依旧不断,我的脑子都快要被这样的折磨的崩溃。
足足过了差不多半个月,我终于再无任何精神了,趴在地上也好还是坐在马桶上也罢,我都能听到有人在的耳边对我谩骂。
这一天,有个人进来,是个女人,看上去年纪与我妈妈差不多,她穿着很得意的衣服,踩着高跟鞋,提着袋子,端着饭菜,将我从地上叫起来。
她的笑容温和,语气平稳甜美,我觉得我好像在做梦,可为何要梦到一个陌生人?
她用很温柔的话对我说话,问我是不是不开心,问我是不是想要出去,又不好的事情就跟她说。
我找到了慰藉,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敞开心扉,可我却组织不好预言,似乎是会说话的功能已经在我的身上退化了。
我只会抱着她痛苦,最后听到她在问我,“是不是想离开庄严,过自己的生活,没有了谁地球照样转动,你说是不是?”
我哭着,大叫着,重重对她点头,觉得她就是在世活佛,给我指点迷津,给我指了一条名路,我照做,我全都听她了,我死不了就或着,可为什么要我活的这么憋屈呢,我不要在受罪了,我要离开,永远的离开。
那个女人温和的冲我笑,那双尤其细嫩轻柔的手不断的在我的额头上抚摸,最后对我点头说,“出去吧,你可以找到你自己的路了,好好活着,那些****都过去了。”
我疯了一样的冲出去,跌跌撞撞之间不知道都险些撞到了哪里,额头很痛,腰上很算,双脚也有些冷,双手已经麻木,摔倒了就在地上爬,陷进指甲的泥土很痛,可我坚持着要爬出去那道门,果然,门开了,我看到外面的月光了,天空很昏暗,周围有轻柔的风。
我不停的向前奔跑,当我终于停下来,我才知道我已经远离了人们生活的城市,周围就只有尘土,很远处的路灯在闪烁才叫我知道,我还可以找到出路。
我被放出来了,好像做梦一般的梦幻,这一段时间的痛苦折磨,磨掉了我从前所有的气质。
回去后,我从银行取了所有的钱,买了一张车票,去往另外一个城市,坐上车子的时候,我才知道,庄严的父亲要的就是我的彻底放弃,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要我永远的远离他们,这份已经深入骨髓的恐惧险些要了我命,也叫我害怕见到男人。
我没有精神崩溃的到处发疯,是否该庆幸我的精神其实很顽强,可我还是害怕了,所以我要逃,这一次不同的是我有了自己的钱,自己的计划和我可以赖以生存的一些技能。
另外一个城市,很小,却很精致,到处都很安静,来来往往的车子好像没有装上轮子一样,走起来没有灰尘。
据说,这里是最适合人类居住的小海滨城市,山山水水,一片美丽。
我的钱足够我支付一年的房租和两年吃穿用,可我只拿出一些租了房子,开始在这里找工作。
我以为我会简单的英语,会跳舞,我可以找到一个很体面的工作,可到头来,其实那些自认以为的美好都是假象,因为我没有文凭,甚至不能写好自己的名字,这叫我直接找到的工作就是酒吧的那种跳舞女。
在收到酒吧老板通知的第三天,我终于不得已答应了下来。
从前是********,现在是跳舞女郎,我以为应该是一个正常的转变,哪知,被人带过来之后才发现,其实还是地下室的那种工作室。
我知道我被骗了,可我不在乎了,看着那些熟悉的电脑和话筒,以及暴露的衣服,我认命了,我这一辈子是逃脱不了这样的束缚了。
我主动报了我会做,我还说了从前工作室的名字,但是因为从前的房间都是公共自己跳转的号码,没有固定的名字,所以他们也不好盘算我是谁,我只好主动跳一段给他们看,这样换来了我的一种被提拔的好处,但这里的提拔不过是给了我更多休息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我在这里一点的自由都没有。
这里的伙食也很差,我总觉得我会吃不饱,或许是因为我在这里的运动量太大了,每次吃饱了饭没多久又要饿了,并且躺下就能睡着,吃喝拉撒都在我这个小小的房间里面,洗澡很少,地下的洗澡间水龙头经常坏,被修好了也因为我们人太多,等全都洗过一遍之后又坏了。
来这里没日没夜的工作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已经忘记了我自己是谁了,整天被人叫蓝妖,叫的听到蓝字我就会浑身难受。
这一天,这里的管事的找了我,说可以给我放一天假,要带我出去。
这个机会可不是谁都有的,就算见不到别的姑娘们,我们在洗澡的时候还是能够接触,并且会说一说话,必将凡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多事情还是会被我们都知道。大家都说只要跟老板搞好关系就可以获得自由,赚够了钱也可以获得自由,不过要看自己的命了,她们还说去年的时候就有一个姐妹被老板看中被选走了,现在好像是老板娘了。
大家都在想是不是老板娘也会换啊,那就换自己吧!
这里的姑娘们都是招聘过来的时候再三选拔的,姿色不好都不要,身材不好的也会被淘汰,就算是地下的工作,选拔的条件也是非常的高的。
每每听到她们说要勾引那个男人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难受,是身体之内发出来的那种抗拒。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庄严的父亲对我做的那些叫我有了阴影,现在见有的男人看我时间久了我就会心慌,所以就算是在跳舞的时候戴着很大的面具,我还是害怕那些躲藏在摄像头背后的那些脸。
这里的系统与我之前在肖奈那里工作的时候不同,那里是可以与对方单独视频,可这里是可以随时看到彼此的,不过只限于在我这边能看到对方的脸,他们之间是看不到的。
这样叫我增加了许多恐惧,尽管老板说是想叫我们发挥的更好,可我现在已经不会再脱光了,因为一种羞耻心告诉我,我再堕落下去就真的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现在的我只渴望老板在发现我实在跳不动了,赚不到钱的时候将我扔出去,至少我还在附近的小银行里面存了不少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