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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大唐首富生意经

司马直以快剑闻名,雷德这一介书生又怎么反应的过来。

他只看到司马直身形一动,已经吓的挪不了地方,杭州知味楼那惊魂的一幕又出现在他的脑中。雷德连求救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闭上了眼睛,等着那柄利剑不知从自己的哪个部位穿过。

然而一声龙吟之后,雷德等了一会发现自己还依旧活着,便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一柄翠绿的宝剑就停在自己眼前不动三寸的地方。

只不过,在剑身快到剑柄的地方停着一只手将翠殇剑牢牢捉住,那人正是“只手遮天”王授人。

司马直剑一出鞘,王授人也就行动起来,一张大手紧紧的捏住翠殇剑。只不过司马直剑速太快,剑势又猛,王授人开始的时候捏住的是剑尖,却不能阻止翠殇剑的继续前进。王授人手上不断加力,使劲全身力气才终于在快到剑柄的地方止住了司马直的剑势。

王授人也是满脸豆大的汗珠,粗气喘个不停,抓剑的手上也磨出了红红的印子,远没有刚才捏碎玉杯时的轻松写意。

王授人这一抓让司马直也很是惊讶,他出剑时并非没有看到王授人有所行动,但是万没想到他能抓住自己的翠殇剑。

司马直少年成名,很少在对战中吃亏,翠殇剑也从未被人空手捉住过。这一下弄得司马直很是难堪,他怒视王授人,抽剑就要同王授人决战,但手上抽了两抽却没有将翠殇剑抽出来。

王授人虽然是单手抓剑,但全身气力都贯于五指之上,也没有半分力气挪作他用,两个人就僵持在一起。

司马宣墨缓缓的走了过去,将手轻轻的搭在翠殇剑上,顺势轻轻的往下一按,王授人的手同翠殇剑就分离开来。

王授人就势往后一跳,粗气喘个不停,好似经过了一番激烈的大战一般。

司马直一看翠殇剑已出,就又要持剑而上,被旁边的司马宣墨制止住。

“孙老板,宣墨并非执意赖账,但雷公子一家所言,就认定我直儿为杀害孙公子的凶手,是否有些偏颇?”司马宣墨并未否定雷德所言,但却留下疑问,好将事情往后推一些。

“司马帮主所言甚是,虽然雷公子身为当朝探花,但一人所言并不能认定凶手是谁。不过既然孙某能指认司马公子,肯定还有其他的证据。当日在场的并非只有雷公子一人,还有两人目前也在这晌午堂中。”孙大金笑着说道。

众人一听他如此说,目光齐刷刷的转向了张霜儿,刚才雷德已经说的清楚,张霜儿当时也在知味楼中。

“霜儿姑娘,你能否跟我们说说当天的情况。”司马宣墨礼貌的说道。

“回司马叔叔,当天的事情说来简单。知味楼掌柜喜好音律,同我也算是旧识,特邀霜儿去演奏一曲。之后,霜儿路遇这位吕公子,觉得甚有缘分,便上去交谈。”

这种话本不应该由女孩子说出来,但张霜儿却说得理所当然,张扬在一旁也未予制止,只不过吕弄世这脸上却有些挂不住了,因为这边的人们一听张霜儿如此说,目光又都转到了吕弄世的脸上,猜测着这位吕家公子跟张家小姐是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这位雷公子和孙公子过来,其中孙公子言语猥亵,想要动手动脚,被田伯伯揪起来扔了出去。正在这个时候,直哥哥到了,大概是看见了孙公子的不良行径,便一剑将他刺穿。”

张霜儿平淡的将整个事件叙述了一遍,好似一个旁观者一样。

“孙老板,方才霜儿姑娘也说得清楚,令公子意在非礼,我儿才出手取其性命。”司马宣墨听张霜儿说完,心里才舒缓了一些,毕竟非礼的是张扬的独女,司马直为她出头在太康镖局中是吃不了亏的。

“司马帮主所言甚是,小儿无礼,确是该罚。但令公子来的时候,我儿已被田大侠扔了出去,此其一也;论我儿行为确是可恶,但也仅仅借机接近霜儿姑娘,罪不至死,此其二也;再者说来,生死性命应有官府断定,何尝能由他人喜好决定,此其三也。上述三点来看,纵使我儿负有过错,但司马公子要我儿性命一事,是万万没有道理的。”孙大金依旧笑着说完上述的话,条理清楚,字字玑珠,就连能言善辩的司马宣墨都打心底佩服。

“那依孙老板看,此事当如何处理?”司马宣墨问道。

孙大金听后微微一笑道:“孙某是生意人,我一直认为人世间万事皆生意,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买卖的。虽然孙邮是孙某的独子,但也并非不能做成买卖。”

“那孙老板这买卖打算怎么做?”司马宣墨进一步问道,他现在也不明白孙大金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此事简单,自古买卖,无非一买一卖,买的取走所需之物,卖的收来既得之财。不过在小儿这桩买卖上面,司马帮主先行把货物给取走了。”

“那就请请孙老板开个价。”司马宣墨笑着说道,一听到可以用金钱来解决问题,司马宣墨的心就踏实了。翠竹帮这些年来急剧扩张,生意更是遍布大江南北。虽然孙大金是名誉上的大唐首富,但若论真金白银的财富,司马宣墨自信并不逊色几分。

“司马帮主真是痛快人。”孙大金的笑意也浓了起来:“无价之宝只是溢美之词,世间又有何物真正无价。我儿性命也是一样。孙某来之前算了一笔账。我老来得子,对孩子太过于照顾,从小锦衣美食不曾间断,只要他有想要的东西我定会满足。二十余年来,我在他身上的支出如若兑换成白银,一共有两千零一十六万两。”孙大金笑着说道。

司马宣墨一听这数字倒吸一口冷气,整个大唐国库一年也就只有三千多万两白银的收入,翠竹帮不论多大的生意也经不起如此赔偿。

司马宣墨强作镇定的说道:“孙老板,空口无凭,这数字也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孙大金依旧满脸堆笑:“做生意的人,怎么会不留凭证,那不是找不完的后账。”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三册厚厚的账本,最旧的一本已经有些破碎,都放到了司马宣墨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