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缚曦这个感觉应验的比他预想的要快的多,而这个首先向他发难的更是他想不到的人……绿公子司马直。
原来张扬同司马宣墨定了宴会的日子,虽然表面上是卢思悬牵的线,司马宣墨被动赴宴,但作为当今武林两大翘楚,司马宣墨不可能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去太康镖局,更何况还经历了崔帅那一出事情。
司马宣墨左右思量,这次毕竟是求着张扬的事情,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足,也让卢思悬好说话。
在卢思悬知会张扬宴会日期之后的第二天,司马宣墨的拜帖就送到了太康镖局张扬的手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不少的金银绸缎。
鉴于同张扬的良好关系,送拜帖这个任务就交到了司马直的手上。司马直对这任务丝毫没有兴趣,草草同张扬寒暄了几句后就退了出来,在太康镖局里面闲逛。
他有心去找张霜儿,又怕她不高兴,就想着能不能撞见她。没想到他还真看到张霜儿出来,就紧紧的跟在后面,目送她进了一个院子。
不久时间,张霜儿出来,在门口相送的却是吕弄世!司马直看到吕弄世两个眼睛都泛出了绿光,恨不得立刻将其毙于剑下,可他又想起答应张霜儿不当面杀人的誓言,拼命忍了下来。
眼看着张霜儿离开,司马直准备动手之时,又看到方赤云哭着跑出,张缚曦拉住吕弄世这一幕。
看着张缚曦跟吕弄世聊得热乎,司马直心中更是气恼,心道你同我平时称兄道弟,不仅阻我杀那两人,还跟吕弄世这小子走的如此亲近。
可转眼间,司马直心生一计:若在这太康镖局中跟吕弄世动手,纵然能要了他的性命,也难免被张霜儿知道,定然会恨自己一辈子。不如让张缚曦出手,自己从暗中相助,把杀人的罪名按到张缚曦的头上,自己不就即可除掉吕弄世,还不会受埋怨。
司马直想到这里继续看着,直到吕弄世回到房屋。
张缚曦说完话刚转身,司马直就一个箭步窜到他的面前,吓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待看清是司马直后才缓缓的说道:“司马兄真是爱开玩笑,缚曦吓的不轻啊。”
司马直阴冷的看着张缚曦:“张兄才是爱开玩笑,我司马直什么时候开过玩笑!刚才见你和那姓吕的小子聊得热络,开心的很啊。”
张缚曦偷眼看了一眼吕弄世的屋门,依旧紧闭并未有任何异常,便示意司马直往外走着聊天:“司马兄何出此言?”
“张缚曦,我可曾跟你说过霜儿妹妹曾许一人非他不嫁,就是这吕弄世!”司马直说的咬牙切齿,声调也不觉高了起来。
张缚曦看了看四周没人,示意司马直说话声音轻些,问道:“司马兄可确定就是这个吕弄世?”
司马直一听不悦的说道:“就算将此人烧成灰烬,我也不会认错。”
“缚曦之前也曾怀疑,但经刚才询问,此人声称并不认识司马兄,看来这人狡猾异常,需要予以提防。”张缚曦略作惊讶的说道。
“若不狡猾,又怎么能拿假虎皮腰牌蒙骗了霜儿妹妹。”司马直一听张缚曦说吕弄世的坏话,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吕弄世有虎皮腰牌?”张缚曦这次是真的有些惊讶。“嗯,这小子不知从哪儿找了一个,把霜儿妹妹哄弄的团团转。若不是霜儿妹妹阻拦,我早就将他碎尸万段!”
两个人又往前走了几步,张缚曦将司马直拽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悄声问道:“司马兄可曾见过吕弄世的虎皮腰牌?”
司马直摇了摇头说道:“不过霜儿妹妹见过,而且好像未辨出真假。”
张缚曦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司马直此时才想起找张缚曦的目的,单刀直入的说道:“腰牌真伪并不重要,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张缚曦问道:“什么事?”
“帮我杀了吕弄世!我若动手,霜儿妹妹定会恨我一世,永不与我相见。你若动手,则无此忧虑。”司马直认真的说道。
张缚曦听了之后真是有些欲哭无泪,心道你怕得罪张霜儿,我可是张扬的义子,得罪了岂不是更惨。
他不愿招惹这麻烦,便解释道:“恐怕缚曦有心无力,不能胜任。司马兄不知,这吕弄世可是霜儿小姐的救命恩人。那夜我指点你小姐行踪,不料当夜小姐遇袭,而你又不在身边,正是这吕弄世救了小姐性命,深得父亲的赏识。在这太康镖局要他性命,恐难实现。”
这事司马直又怎么会不知,心里埋怨司马宣墨捉鸡不成反蚀把米,间接给吕弄世当了陪衬。
但他嘴上也依旧坚定,说道:“这些我不管。司马直兄弟不多,你为其中一个。城西时你救下那小子和姑娘,我念及情分未施毒手。如今我司马直需要帮助,你若不念情分,那咱们二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司马直在要吕弄世命之前,必先要了你的性命!”
张缚曦心中暗暗叫苦,他深知司马直行事阴狠毒辣,不近人情,说到做到。纵然在这太康镖局中他不敢动手,但以后难免他一个不高兴,就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张缚曦也知道自己的功夫,在司马直眼前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司马兄这是何话,缚曦又怎会不为司马兄两肋插刀。不瞒司马兄,缚曦对这吕弄世也早有怀疑,这两天多番试探,可惜他机智狡诈,掩饰周全,没有露出半点马脚,蒙蔽了父亲和小姐。既然司马兄已然戳穿他的伎俩,为了太康镖局安危,不管司马兄是否出手,缚曦也要管管此事。司马兄请放心,这吕弄世绝不会活着走出太康镖局,两天后的宴会就是他的死期!”
张缚曦这番话说完,还未等司马直答话,草丛中突然传出一女子“啊”的一声,惊着了二人。
张缚曦厉声喝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