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弄世知道经过昨天的事情,如果现在还不追出去解释,那这误会就更无法解释的清了。
他施展轻功,转眼间就到了方赤云的身边,可就在这时张缚曦突然出现在了他面前。
方赤云低着头哭着往回跑,也不看来人是谁,就闪开过去了。吕弄世本来也没打算搭理张缚曦,可经过张缚曦的时候却被他一把给拽住了。
“吕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刚才哭哭啼啼跑过去的那位是赤云姑娘吧。”张缚曦一脸迷茫的问道。
“对,这事改日再跟张兄解释,小弟身有急事,恕不奉陪。”说罢吕弄世就要离开。
可没想到张缚曦拽着他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发力把他拉了回来说道:“吕公子,听缚曦一句劝。虽说在这太康镖局中上上下下都欣赏吕公子的为人。但光天化日之下追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姑娘,难免会传些闲话,公子不在乎,赤云姑娘那边可好说不好听。再说了,传到父亲和小姐耳中,也有些不妥。”
张缚曦说的在理,吕弄世虽不在乎这些是非,但看着方赤云已经拐了出去没了踪影,暗叹此时纵然追上去也没什么作用,重重的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往回走去。
张缚曦一看吕弄世的样子,紧紧跟在后面说道:“其实吕兄也不必在意,女孩子生气就跟天上的云彩一般,过来刮阵风下阵雨就没事了,到时候吕兄再去哄哄,保证事半功倍。”
吕弄世此时也没有心情跟张缚曦说话,就随口哦了一声继续往回走去。
“吕兄真是堂堂一表人才,我们小姐和方姑娘这般绝世佳人,都对吕兄亲爱有加,缚曦真是佩服,佩服。”张缚曦似乎是看眼前有些沉闷,想半开玩笑的活跃一下气氛。
吕弄世本来就对张缚曦加着戒备,听这话更是别扭,便说道:“张兄此言是什么意思?”
张缚曦一看吕弄世说话的口气并不开心,赶忙解释道:“吕兄不要误会,缚曦也就是只是觉得似乎小姐和方姑娘对吕兄都很在意,便妄自揣测了。”
吕弄世现在一肚子火,本来想说他几句,但转而冷静了下,心想大事欲来,不能在此时乱了阵脚,也客气道:“哎,跟赤云姑娘拌了两句嘴,心情有些浮躁。刚才实在是失态,还请张兄见谅才是。”
张缚曦摇了摇头,摆手示意没事。
“张兄找我有事?”吕弄世问道。
张缚曦点了点头说道:“缚曦确实有个不情之请。”
吕弄世好奇问道:“张兄但说无妨。”
“吕公子,缚曦请求你能不能离开太康镖局,不再参加与司马宣墨的宴会了。”
吕弄世听得是莫名其妙,心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张霜儿来劝自己还好理解,张缚曦为何也来这么说,便不解的望着张缚曦,等着他的解释。
张缚曦看吕弄世不说话,便继续说道:“吕公子先前似乎对缚曦有些误会,但这个请求缚曦确实是为公子着想。据缚曦所知,司马宣墨的独子司马直也在扬州,若司马宣墨前来赴宴,司马直也定会陪同,恐怕……”
“司马直来不来,跟我有何关系?”吕弄世不解的问道。
“吕公子莫要怪缚曦,小姐确实对公子有意,缚曦相信公子也知晓。”张缚曦接着说道:“然而司马直对小姐一往情深,若他知道此事,定会同公子决一死战。虽然父亲赏识吕公子,但他对司马直也赞赏有加,甚是喜欢,真发生什么矛盾只要司马帮主不出手的话,父亲可能也不会插手的。到时候恐怕……”
吕弄世这才明白了张缚曦的意思,笑着说道:“张兄是怕万一到时候我俩出点什么摩擦,司马直一剑要了我的性命是吧。”
张缚曦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还请吕兄原谅,缚曦并非瞧不起吕兄,只是那司马直天赋过人,难逢敌手。”
“什么司马直不司马直……”吕弄世一脸轻蔑的说道:“我都没听过此人,你不用担心他把我怎么着,我倒是想问问如果他过来找事,我一不小心结果了他的性命,咱们镖局会怎么办?”
张缚曦赶忙答道:“若是他技不如人,我们定会维护公正。缚曦保证,在太康镖局之内,还没有什么人敢乱事。”
吕弄世哈哈笑道:“那就好。多谢张兄好意了。今天我起得早,想出去转转,院里一个人推荐我去城西逛逛,说风景秀美,环境宜人。我这走了一大圈,也没看到什么好景色,回来想好好问问他,结果连人也找不到了!张兄如果碰到他,一定要好好说说他,以后千万不要给别人推荐那地方了,真没什么意思。”
张缚曦听到这里心里明白,但脸上依旧和颜悦色的说道:“缚曦记住了。镖局人多,下人也多有轮流,缚曦会嘱咐人去寻找给吕公子指路之人,定会好好训斥他一顿。”
“哎,训斥就没必要了。”吕弄世故作一副热心的样子,挥着手说道:“只不过地方没意思罢了,人家也是好心,张兄可千万不要怪罪于他。折腾这一上午虽然没有看到什么美景,倒是舒活了舒活筋骨,也是舒服的很。只不过用餐后有些劳累了,张兄若没有其他事情,我这就回屋休息去了。”
吕弄世这逐客令已下,张缚曦也没什么理由呆在这里,只得自己说道:“好,那缚曦就不打扰吕兄休息,就此告辞。”
两个人简单行礼,就各自别去。
吕弄世回到房间,疲惫的躺在床上,张缚曦的提问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更大的压力,经过那日的会面,吕弄世坚信张缚曦心中必有阴谋,他的关心肯定有其他的动机。
倒是方赤云这边给他带来不少的麻烦。吕弄世有心去一次解释个清楚,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恐怕又会生些事端。
“既然无用,那也就不去想了。”吕弄世索性埋头睡觉,可是方赤云哭着离开的样子总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张缚曦从吕弄世那里离开时也是一样,眉头紧锁,暗自思索着刚才吕弄世的话语:司马直所说的人应该就是吕弄世,为何吕弄世还活在这个世上。以司马直的脾气,不可能容忍张霜儿嫁给另一个男子。莫非吕弄世比司马直武功更高?但吕弄世又说他没听过司马直……
吕弄世这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张缚曦心中杀机又起,他总感觉到若吕弄世活在这个世上,必然会给自己带来无限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