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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此人彼人人思人

张扬挥了挥手,说道:“去吧,如若能用则留,不能则去。此事也由你全权处理,不用再请示我了。”

张扬说着伸了个懒腰继续道:“哎,为父真是老了,辛苦你们这些小辈了,特别是你,缚曦。你放心,为父不会亏待你的。”

“父亲说的哪里话,没有其他事情的话,缚曦就先行告退了。”

张扬闭着眼靠在椅子上,微微的点了点头。

张缚曦赶忙行礼,面冲着张扬慢慢的从庭院中退了出来。

退出庭院后,张缚曦才发现自己已经是一额头的汗水,赶忙用衣袖拭去,回到自己的房间,静静的躺在床上,思索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此时天色已晚,再去探访吕弄世有些过于做作了,不如明天再去。不知道这吕弄世又是什么样的人,直觉告诉张缚曦他不会像牛冲一样易于摆布。如果他是狡猾的人,我又该怎么做……

张缚曦思索着每一种可能的情形,直到夜深了,也未能入睡。

同样没有入睡的还有吕弄世。

阴差阳错的他竟然来到了太康镖局,还住了下来。他知道张扬就在这里,也许就在他隔壁的院落,王之涣前辈失踪的线索也有可能在这里。

他此时很想飞身出屋去探寻,但他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这种念想。毕竟这里是太康镖局,不是其他的地方,毕竟那个人是张扬,不是其他的人。细小的举动,可能带来的就是杀身之祸。

至少现在,他还是安全的。只要他是安全的,他就有机会去探查这一切。现在需要他做的就是等,是休息,是睡眠。

但,他就是睡不着。

太康镖局中,醒着的人也不止他们两个,至少还有两位绝世美人现在依旧没有入睡。她们都很年轻,都拥有倾城的美颜,她们都在想着同一个人。

方赤云在惦念着吕弄世的安危,这一年多的时间中,她从没有同吕弄世分别过这么久,也第一次发现这件事对自己是多么的煎熬。

“吕弄世这臭小子,现在在哪儿呢,他没遇到司马宣墨吧。呸呸呸,他怎么会遇到司马宣墨呢。不过我们都遇见司马直了。我们遇见司马直他也不会遇见司马宣墨啊……”

瞪着眼睛躺在床上的方赤云在心里不停的嘀咕着,在静默的夜中,她已然分不清想念和梦的区别。

而在另一间屋中,张霜儿静静的坐在屋中,看着床前的月光,回忆着昨夜吕弄世睡觉的样子。

张霜儿度过无数个不眠的夜晚,每个夜晚对于她娇弱的身体都是一种折磨。但只有那个夜晚,让她如此幸福,虽然仅是在旁看着,看着吕弄世呼吸、翻身,一夜的时间就如此开心的溜去。

而下午河畔的小憩,更是说不出的舒服、安心。

“相伴即心安,不见诸情乱。幸福烦恼事,所道都是缘。”

张霜儿嘴里默默的念道。这也正是她此时的所想所感。

牛冲的房中,却传来阵阵的鼾声……

伴随着一声鸡鸣,东方既白,睡着的人醒了,醒着的人继续醒着。

张缚曦穿戴整齐,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外面的天气已经稍微有些凉爽,镖局的下人们已经开始忙碌的工作,看到他殷勤的打着招呼。

张缚曦微微一笑,一个个的点头还礼。他来到一片空地,开始早晨的晨练。

张缚曦的武功在张扬九子中并不出色,就连张扬都跟他说过,他的体质决定了他的武功上限不会很高,不要说胜过司马直,就算连胜过三公子张朝风都不可能。

但这些都不妨碍张缚曦的刻苦练功,在兄弟九个中,张缚曦是最为用功的几个人之一,即使张扬劝他不用如此刻苦都不管用。

张缚曦知道,在张扬的眼中,即使自己做到了别的兄弟无法做到的其他事情,仍无法弥补在武功上的缺陷。张扬之所以喜欢司马直,就是因为司马直的武艺卓绝,自己虽然在这方面没有天赋,但不能放弃希望,他不允许自己在张扬心中的地位有丝毫的损毁。

吕弄世也从床上爬了起来,穿戴整齐,打开门看着外面忙碌的人们。

吕家镖局虽然后来破败,但依吕弄世看,就算是全盛时期也不足以同太康镖局相比。

在扬州,这太康镖局就好似城中城一般坐镇着。

吕弄世也有晨练的习惯,但是看到四处都是人,深怕自己练功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前一天那名下人的表现已经有些引起了他的怀疑。

稍做思考后,吕弄世回到了屋中,将屋门紧闭,盘腿坐于床上,运行吐纳之法,使气血流于周身,修炼起内家功夫来。吕弄世这一练就是一个时辰,直到送早餐的下人敲门,他才收功下床。吕弄世一边吃着早点,一边思索着今天的安排。

方赤云睁着眼望着窗外,从天黑望到天明。她从床上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今天要去做什么呢?偌大的扬州,吕弄世到底在哪里,不知道缚曦大哥那里有没有消息。若不是遇见缚曦大哥,不仅牛大哥命没了,我估计也就死了,见不到吕弄世这个臭小子。等吃过早饭,还是去谢谢缚曦大哥的好。上午最好还是出去一趟,再去找找丐帮的兄弟。”

方赤云还在琢磨着怎么找吕弄世,却不知吕弄世此时同她身距也就是几个院落的距离。

张霜儿此时早已经收拾妥帖的坐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朝霞,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

已经回来一夜了,父亲并没有过来看她,张霜儿觉得他现在似乎连这点时间也没有了。

“或许,父亲也遇到什么难事了吧。”张霜儿自我安慰道。“等一会用过了早饭,先去拜见父亲,免得让父亲担心。再去看望下吕公子,不知道昨夜吕公子睡的好不好,还习不习惯。”

张霜儿也决定好了一上午的行程。

只有牛冲的屋中,此时还传出阵阵的鼾声。

举着早点的下人手都有些酸麻了,但还是叫不开门。

“牛少侠,牛少侠……哎,这牛少侠到底什么时候能起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