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突然惊醒,从床上猛地坐直了身子,看着四周熟悉的摆设,我不由得心中庆幸原来他娘的这只是一场梦呀,可吓死了我。
我喘了两口粗气,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清醒了一些,就在我翻身下床的时候,我无意一瞥,结果瞧见在我床头多出了一幅画来!
看着画卷上的挂饰,像是有些年代了,我以为是顺子几人淘到什么好东西,放我床头了,好奇心上来,我就摊开了画,这一看,我整个人都傻眼了,没想到这幅画里画着的居然是我梦中的新娘子!
古怪的事儿,我是遇上了不上,可这事儿到是头一回遇见,当下我赶紧把画卷了起来,急冲冲开门出去,寻思着找酒鬼老头问问怎么回事。
打开屋门,外头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小院里冷冷清清也不见去后山捞蜂蜜的几人,我有些奇怪:中午出去的人,怎么到了晚上还不回来?
捉摸了一阵,我觉得事情大有蹊跷,我小跑向隔壁屋,对着紧锁的木门急迫的敲了起来。
熟睡的酒鬼老头听见敲门声,披了件外套将门打开来,瞧见来人是我,一脸不解将我迎进屋里。
进到屋中,我将手中的画递给了他,随后半遮掩跟他说:“老爷子,你给看看这画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酒鬼老头点点头,接过画卷,摊开在了桌上,待得看清画里的美妙女子,酒鬼老头紧张的皱起了眉头,他赶紧翻出了纸笔,唰唰写上:我不是叫你别多管闲事吗。
我摊开手说:“哎哟,老爷子你可是误会我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睡醒以后这画就在床头了”
酒鬼老头瞪了我一眼,脸上写满不信,他接着写:你老老实实说到底怎么了。
说实话,我这事吧,还真有些难以启齿,我在梦里把人女子那啥了,现在让我讲,我也只得支支吾吾交代了个大概。
酒鬼老头听过,眉头皱的更紧,他在我身上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遍,最后目光锁定了我怀中的骨笛。
见得他眼中的异样,我指了指骨笛:“就是这玩意,招来的画?”
酒鬼老头摇摇头,写下:不是画,是鬼。
什么!不是画是鬼?难道画里的人儿是鬼?还是说梦里的是鬼?不等我继续询问一番,小院外响起了砰砰的砸门声。
听这声响,我心头一阵惊慌,心想着不会又是富贵这几个家伙出事了吧,当下我和酒鬼老头对视一眼,急忙跑出去开了门。
待大门打开,便迎上了富贵和顺子两人,他们用力的低着头,极力想遮掩什么,我一看,坏了,忙张口问:“你们怎么回事,独眼呢,陈家兄弟呢!”
“他..他们在后头呢”富贵和顺子支支吾吾的说,依旧死死的低着头。
“躲什么呢,把头抬起来”我大声喝了他们一句。
两人见我动怒,互看了一眼,慢慢抬起了头,我一眼瞧去,差点没气的一口老血喷上来昏死过去,这俩怂蛋满脸都是肿胀的大包,一看就知道是捅马峰时候被蛰的,蛰成这样子还能跑回来,命也是够大。
“这下好了,不闹腾了吧”见他们满脸痛苦的模样,我叹了口气,语气也不再刻薄,安慰说“屋里有花油,别傻站着,去抹了止痛。”
这时候余下的陈佳兄弟,独眼,手中拎着个麻袋面露喜色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来到门口独眼不忘打击一番富贵和顺子,随后看着我,神秘一笑低声说道:“我们这趟去后山呀可是搞了不少好东西呢”
我一听来了兴趣,问:“神秘兮兮的,搞了个什么玩意啊。”
“野灵芝。”独眼往前凑了凑,冲我眨了眨眼睛,悄悄说:“这可是个宝贝哟”
“什么宝贝”我听得一愣,忙问道。
见我不解,独眼给了我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谈的眼神,领着陈家兄弟往小院里进去,酒鬼老头听后若有所思的盯着我的下身看了一眼,露出从容的笑容也走进了去。
见他们一个二个的都不讲明白了,我正一脸懵逼呢,这时候被蛰的满脸大包站在一旁的富贵和顺子,却忍不住嘿嘿的偷笑了起来。
“笑个屁,你们说说这玩意有什么宝贝的”我哼哼的瞪了他们一眼恼怒的问。
富贵和顺子对视了一笑,捧腹大笑:“哈哈,这玩意壮阳!”
…
当晚,独眼将从后山搞来的大蜂子裹上鸡蛋,用油炸了一遍,待得香喷喷的一盘油炸蜂儿出锅,飘出脆香,勾的大家伙馋虫都钻了出来,不消几秒便被舔得只见碗底。
吃过这香喷喷的油炸蜂儿,我交代了两句,便先洗漱一番疲惫的爬上了床。
躺着床上不到五分钟,屋里响起了鼾声,而我却再一次进入到了梦中,还是那个房间,房间里还是那个人儿,那个人儿还是如此美艳,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心动。
这个女人身体带着一股子诱人的魔力,每一次见到她的第一眼,我的脑中都只有一个念头,脱下她的衣裳,尽情的在她身上发泄。
我眼中满是迷离之色走到床边,将这女人轻轻拥在怀中,一件一件的褪去了她的衣物,慢慢相拥着倒了下去…
第二天醒来,我绷红了脸,我发现我的裤裆里头粘稠粘稠的,并且还湿了一大片,见到此我慌乱换了身裤子,就跳下了床,准备打盆水洗洗身子。
没想到我脚刚落地,整个身子一软,踉跄了两下,差点儿摔个狗吃屎。
这一下稳住,我在心中不免诧异,睡了一觉起来,我他娘怎么就变得如此虚弱了,我低头看了一眼裤裆,心说会不会是裤裆里这玩意儿搞出的幺蛾子哟。
推门出去,大家伙已经聚在小院里,他们见我出门来,就要上前来打招呼,这时候顺子有些讶异的打量了我一眼,突然发声说:“钱家小少爷,是不是不舒服,脸怎么跟摸了白面似得。”
顺子这一说,其他几人也都注意过来,看了一阵,齐点头也跟着道:“是嘛,是嘛,怎么回事嘛,是不是病了。”
被他们这一讲,我找了面镜子照了一下,除了少了点血色,也没有什么异常的,我也没怎么在意,打过招呼,便扯开了话题,我摆了摆手说:“好了,好了,别谈我了,这都好几天没来活儿了,都说说有什么路子。”
见我转开话题,大家也转移了关注的点,独眼路子最广,他想了想最先开口说:“这些天,村里倒是没有什么活儿,不过湾家寨我倒是有听张四说过,那边闹了鼠疫,死了不少人,正找人去埋尸体呢。”
“狗屁”独眼话落,顺子呛了他一句说:“湾家寨闹鼠疫,俺们去了别到时候把自己也埋咯。”
正当大家伙讨论的时候,小院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我打断了他们上前开了门,来人是隔壁的刘老头,只见他一脸黯然的站在门外,眼中还泛着血丝,见我开门,他一把拉住我,带着哭腔说:“老钱家小少爷,你快去看看吧,我家狗蛋没了啊!”
什么!听到这,我们脸上都有些震惊,这狗蛋儿昨天不是才刚娶了新娘子,今天怎么就说没就没了。
看着刘老头悲痛欲绝的模样,我安慰了他一番,询问道:“刘伯,你先进来坐,跟我们说说到底怎么一个事。”
刘老头抹了一把眼眶,抬脚走了进来,顺子见此赶紧让出一个座来,又倒了杯茶水放在桌上。
刘老头坐定后,抿了一口茶,待得情绪有些稳定了,这才缓缓道来:“俺家狗蛋自从往城里回来,我觉得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没有结婚这些天他就整天把自己锁在家里头,饭也不吃,水也不喝,整天就陪着那个新媳妇。”
“刚开始我们也还理解,毕竟谁没年轻过嘛,后来日子长了,俺们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这成天的待在屋子里头,你说在年轻它也受不了嘛,这不我跟他娘也急了就催促他赶紧把婚结了,这小子倒也同意了,可事情就发生在结婚的那一晚上,头一晚入的洞房,第二天等我起床一看呀,俺家可怜的狗蛋儿抱着一个纸扎的人儿走了!”
刘老头伤痛的说完,随后又恶狠狠的接着道:“都怪那个贱女人,就是她害死了俺家狗蛋!”
听过刘老头的描述,我一时间也没什么头绪,只好客套了两句,随着他去到了他家小院中。
刘老头家此时院子里与昨日的满院红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昨日来吃酒席处处还是红灯笼高挂,今日一看红灯笼已然撤下,换上了一个个具有悲剧色彩的白灯笼,在院中还摆放着一个已经封好的黑木棺材,一眼望去很是扎眼。
为了不进一步刺激刘老头,我极简的询问了他,走丧相关的事情,刘老头并没有多加沉思直接开口说,俺家狗蛋去的不吉利,入不了祖坟,就埋在捧山沟里头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