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马岛东北部最大的贸易码头,本来还算热闹的水面上,突然被出现的几艘运兵船打乱了祥和的局面,几十艘各类商船,上百艘大小渔船,纷纷进港,或者向远海躲避,以防被杀气腾腾开过来的运兵船给伤到自己。
很快地,第一艘运兵船就接近了一号泊位,但是让他们吃惊的事情发生了:一队骑兵突然冲上码头,手中兵器遥指驶近的船只,那杀气腾腾烦人样子,让上千米之外的运兵船上的指挥官都感到了压力,回头问道:“怎么会事情,马上给他们发信号,让他们的首领出来迎接我们登陆!”
“大人,对方发信号了,要求我们的大人出面迎接他们!”一名水手长从水面的快船上向岸上报告。
“去******,给他回信号,就说老子只要没死,什么人也甭想拿走马岛一寸土地!”熊副千户亲自站到了码头上,怒气冲冲地发出了第一个命令。
“大人,他们回话了,说是不允许我们靠岸!”
“哼,难道他们不遵从他们朝廷的命令吗?靠上去,本大人亲自和他们指挥官说话!”番邦带队官员很有底气的说道。
“千户大人,他们靠过来了!”水上的警戒船只报告说。
其实不用他们报告,熊副千户早就看得清楚明白,略一沉吟,对着水兵指挥说道:“告诉他们,只许他们派出一只小船,带人过来说明情况,为什么突然向我们水域派兵。命令他们的大船立刻停止,否则我们就开跑了!”
这个命令传达过去,对方真的不敢放肆了,马上停止了前进。过了不长时间,一艘小船真的单独划了过来,直到近前,骑在马上的熊副千户才乐呵呵的看着缩在小船舱底,可能是晕船的家伙,翘着屁股不敢立起身来。等小船终于靠到岸边,那名番邦官员才在水手扶持下,战战兢兢上到了岸上,又喘息了一阵子,才站稳脚跟,结结巴巴和熊副千户对话。
“本官,江南道道台是也,请问你是何官职?”
“哼,本以为能说人话,也自然识得本将职务,没想到是一个糊涂蛋!”熊副千户很不给对方面子的说道:“本官,大元朝从四品武职,副千户熊某,怎么,你这老小子还不给本官行礼吗?”
“你,这!”对方可是听得懂大多数汉话蒙语的,否则也不会混到如此地位,所以很生气的瞪一下小眼睛,又胆怯的垂下头去,灰心泄气的弯腰鞠躬回答:“下官六品道台,给四品天朝将军敬礼了!”心中不甘,但是谁让自己比人家地位低下呢,何况人家本来就比自己职位高,如果是咱家左丞相,见到人家也需要平等见礼,这可是规矩。
“我问你,你们为什么未经允许,派出这么多军队,擅自进入我方防区?”熊副千户质问道。
“这,天朝皇帝已经答应我们国王,把这岛屿划到了我国王的名下,这是国王谕旨,请将军过目!”一名番邦小兵急忙接过道台递来的谕旨,送到了熊副千户部下手里,熊副千户可是看都懒得看,一只手将那所谓手谕攥起来,揉搓一阵子,随手扔到地上,不屑地说道:“你们国王什么时候可以给天朝将军发手谕了?嗯!”
对方一愣,脸色憋的通红,急忙示意部下把那被对方揉搓的不成样子的手谕捡回来,嘴里可是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因为自己一方的确是缺乏具有威慑性的东西,只好回去交差,让左丞相定夺了。没想到,那手谕太不给面子,一阵微风就刮到了海里,追在后面的士兵只有一步之差,最终没追上和自己捣蛋的纸团,还差点闪倒海里去,只好灰溜溜跟着自己的道台上了小船,打道回府去了。
“大人,对方撤退了!”那道台回到自己大船上不久,番邦运兵船即可开始后退,听着自己手下报告,貌似粗豪的熊副千户冷笑着说道:“他们不会退兵的,除非被打疼了!走,按照第二步抓紧进行部署,水军已经开始安排了!”
尽管各处都做好了准备,严阵以待,给来犯之地以迎头痛击,但是直到天色已晚,也没有任何敌情警报传来,坐镇东部总管府亲自指挥的顺王殿下不禁有些纳闷:难道这些家伙退缩了?走出指挥所,看着夕阳西下的余晖,顺王顺步登上了了望塔,接过了望哨递来的远望镜,向东南、东北两个方向的重要防备区域观察起来,却也一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正要回指挥所与坐镇的另外一名高官左府尹说说话,眼力很好的了望哨突然说道:“殿下,快看那边”。
扭头向正北方向看去,果然见一团红光升腾起来,就像是日出之前的模样,顺王情不自禁地喊道:“敌情警报,方位正北五十里的团子山烽火台。”话音甫落,一个起落,在了望哨讶然的注视下,人已经落到了地面上,迅速闪到了指挥部之内,对着听到动静匆匆冲出来的左府尹喊道:“左大人,你继续留守这里,我到北边看看!”
说完之后,不等左府尹劝说,接过一名亲卫递来的马缰,拍拍花斑的脖子低语道:“伙计,今天开始,本王就和你开始一起冲锋陷阵,杀他个人仰马翻!”
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语,花斑咴溜溜嘶喊一声,在顺王发出命令之后,一个前冲,瞬间窜出了总管府辕门,向正北的方向飞奔起来,后面,总管府东侧的一个营地里,二百多匹战马驮着一身黑衣,头上都戴着头套,只露出两只明亮眼睛的青壮兵士,迅速冲出营地,尾随顺王殿下向北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