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时间变迁,这里渐渐变成了现在的样貌,甚至后来移居来的村落,也只以为中毒是山神的诅咒。
眼眸中光彩一闪,她歪着头打趣道:“这么说来,你准备的那两次烟花,也是下了大本钱?”
颜倾玄在一瞬的尴尬过后,顿时骄傲了,昂首挺胸,高声说道:“当然!”
说起这个,六人齐齐憋着笑,肩膀一抖一抖的,王爷为了讨小王妃欢心,几乎将皇宫里储备的硫磺全用尽了,多少工匠连夜赶工制作出的烟花。
就连一向温润的皇上都差点跳了脚,眯着双狐狸眼,连说让王爷带着媳妇滚回边关去,直骂他是个“败家玩意儿”。
陆楚寒公子更是肉疼的几夜没睡好,天天拿着小算盘在王爷面前“噼里啪啦”的打,哀怨的小眼神儿瞅着王爷,一个劲儿的念叨着“不划算”。
颜倾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咧开嘴角,露出两排白亮的牙齿,乐呵呵的说着:“媳妇,你若是喜欢烟花,咱们把这些弄回去,天天给你放!”
六人瞅着大片的矿藏,再瞅着颜倾玄那副豪爽的得瑟模样,集体咂了咂嘴,果然是败家,败家啊!
虽说她还真的没多么喜欢这些绚烂一时的东西,但看着颜倾玄一副邀功献宝的期待表情,白浅实在是不愿打击他的积极性,跟着扯了扯嘴角,立即转移话题:“那么这些东西,只是用来做烟花爆竹?”
飞鹰顿时兴奋了,眨着眼睛搓着手,垂涎yu滴道:“王妃,这个东西的价钱可是堪比黄金,虽然没什么大用处,但是节庆日子里也少不了它,若是卖到其他四国去,国库又能充实不少了!”
没什么大用处
卖到其他四国去
白浅以手抚了抚额头,再看其他人也皆是这个表情,无比期待的小眼神儿瞅着她,兴奋无比,那意思:将硫磺卖到别的国家,绝对能赚取一大笔军费,小王妃你不会同意王爷将这些东西做成烟花放了吧?
唯独颜倾玄还在“讨媳妇欢心”和“充实国库”之间来回犹豫衡量着,眉头都拧成了一个疙瘩。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目光转到大片的硫磺上,凤眸中一丝傲然的璀璨闪过,唇角一勾,道:“这个我有大用!”
颜倾玄拧的紧紧的眉头松开,挑了一挑,他了解白浅,绝对不会无的放矢,若说有大用,那么一定是有他不知道,而她很了解的用处。
而且母狮子说话从不夸张,说是大用,这个“大”就很值得琢磨琢磨了。
剑雨六人却是疑惑万分,激动的神色顿时萎靡了下来,六张脸苦成了一团,难道小王妃真的是喜欢看烟花?
白浅也不解释,若是说硫磺除了能制烟花爆竹还有其他的功用,他们也未必能相信,不如等到东西造好直接给他们看效果来的有说服力。
“云帆留下把守这片矿藏,云天回长安禀报,带人来挖矿,其他人计划不变,明日一早出发去赤疆。”她沉吟了一番,直接下令吩咐道:“采集好的硫磺一部分送回长安,一部分直接送到赤疆军营,再召集二十名制作烟花爆竹的工匠好手,一齐到军营去。”
六人齐齐望天,小王妃果然是要制作烟花爆竹么?
云帆云天眼皮狂跳,yu哭无泪。
他们已经可以预见到,回了皇宫将此事禀报给皇上,一定会被腹黑的皇上给整死的,好吧,说不定还没被皇上以阴招整死,已经被陆楚寒公子那个财迷活生生的给掐死了。
看了一眼颜倾玄的神色,瞧见他一副“王妃说啥就是啥对的要听不对也要听”的表情,两人彻底无力了,只得高声应道:“是!”
爷啊!你的英明神武究竟哪去了!
白浅点点头,在六人无限怨念的目光中,满意的看着面前一片硫磺矿藏,不由得升起了几分期待,终于有机会在她的本行里一展所长、大显身手。
众人朝着山外走去,突然,白浅步子一顿,嘱咐道:“挖矿的人不要找普通百姓,要身强体壮并且有功夫的,全身做好防护准备再来。”
他们几人皆是身手不凡,现在只是在这里呆上一个半个时辰,自然无碍,但是若长时间深入矿藏内,必定容易中毒。
其实硫磺本身的毒性并不高,通常是在燃烧时和遇水时才会产生剧毒。
但是普通的村民百姓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身上没有功夫,对于毒的抗性自然是极低。
而且这么大的一片矿藏,再低的毒性成百上千的累积着,也变成了剧毒,也好在这里的村民以为这是山神降罪,从来不敢深入这片后山,也就未曾酿出大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回到村子里,此时已是深夜。
下过雨的空气格外清新,一轮弯月高悬夜空,迷迷蒙蒙的夜色笼罩在静谧的村庄中,一片恬淡。
房间里,颜倾玄点起一盏昏暗的油灯,搂着白浅合衣躺在床上,一边一下一下哄孩子一样轻柔的拍着她,一边低声问道:“那个硫磺还有什么用?”
他知道母狮子肯定不是要制作烟花,但也好奇的很,那些工匠除了会做烟花爆竹外,还能做什么?
白浅歪着头,看着他在昏黄的灯光下闪亮的眼睛,一副那好奇宝宝的模样,莞尔失笑,将她的想法给颜倾玄解释了一番。
颜倾玄越听越呆滞,拧着眉头半信半疑,一方面他绝对相信白浅,她不是个夸张不实的人,说一不二,既然说了出来,就一定能做到。
但是另一方面,这件事实在是匪夷所思,别说听了,连想都没可能想的到!
这更加证实了他心目中的那个想法,那个关于白浅的来历的猜测。
放在白浅腰间的手再次紧了紧,颜倾玄深深的拥着她,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感,和无力感。
若是事实真的如他所想的那般,那么母狮子有没有可能离开,有没有可能一去不回,他简直不敢想象,若是没有了母狮子
转瞬,一双鹰眸中染尽了嗜血的寒意,若是真的有这么一天,便是与天斗,他也在所不惜!
白浅感受到他狰狞的杀气,柳眉一皱,叹了口气,凑上去吻上了那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极尽安抚的辗转着。
渐渐的,感觉到他汹涌狂乱的情绪开始平复,身体开始变的火热,暗道不好,赶紧撤了回去,推了推他的胸膛,那意思:镇定!
颜倾玄气息急促,深深的呼吸了两口气,一双鹰眸便的绿油油的,可怜兮兮的瞅着就躺在身边却看得见摸的到,死活吃不着的母狮子,怨念骤升。
颜倾玄叹了口气,仰倒在枕头上,吃是别想了,老老实实睡觉吧。
就在这时
隔壁的房间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男子的低喘,女子的娇呼,连带着床铺吱吱呀呀的声响,合奏成了一篇旖旎的乐章。
大秦战神顿时炸毛了,别说一双眼,此时连脸都青绿青绿的了!
这叫什么
火上浇油?
落井下石?
屋漏偏逢连夜雨?
整个儿绿成了一棵大头菜的颜倾玄,对着墙壁嘎吱嘎吱的磨着牙,那声音,比隔壁床板儿的声音还要响,将咬牙切齿诠释了个淋漓尽致!
白浅不由得喷笑起来,伏在颜倾玄的肩头笑的打跌,凤眸弯成了月牙儿,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戏谑的瞅着他。
那小眼神儿,要多欢乐就有多欢乐。
突然,颜倾玄一个翻身猛的将她压在了身下,恨恨的瞪着她,双目“呼呼”的朝外喷着火,一字一顿,凶神恶煞的从牙缝里挤出俩字儿,威胁的意味十足:“媳妇!”
白浅远目,这就叫乐极生悲吗?
白浅顿时严肃了,极其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道:“纹身。”
颜倾玄见她面色肃穆,一双凤眼中却含满了盈盈笑意,气的牙根儿直痒痒,然而这两个字一入耳,瞬间让他蔫儿吧了,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躺回一侧,叹了口气。
白浅憋着笑,感受到旁边人的燥热,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颜倾玄睁着眼,盯着天花板,耳边不住的回荡着隔壁的声响。
若是只有这个声响其实也没啥,关键是心爱的母狮子就躺在身侧,衣衫相贴,体温相传,发丝绕在他的肩头颈侧,幽香一缕一缕的钻进鼻翼
他的身上几乎要被烈火燃烧了!
终于,在颜倾玄冒着青烟的烦躁下,隔壁两人齐齐一声痛快的呻吟,声响渐渐的停息。
颜倾玄呼出一口大气,总算他ma的结束了!
然而这口气还没全部释放出来
吱呀吱呀
隔壁的床板儿再次摇晃了起来,女子的娇yin再次飘了过来,男人的喘息再次响了起来。
大秦战神此时的感觉简直无法形容,恨不得冲到隔壁一脚踹开他们的房门,破口大骂:“知道你们晚上差点儿经历了生离死别,但是用不用来两次?”
两次?
丫的两次!
太他ma欺负人了!
老子连一次都还没有!
白浅再次窝在被子里忍不住的轻笑起来,这是不是就叫,倒霉催的?
白浅笑够了,一双眼睛水蒙蒙的瞧着颜倾玄,见他哼哼了两声,将头撇过去,一副别扭孩子的模样,又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虽然对于男女之事她前世也没有接触过,但是总是憋着有多难受,这个常识她是绝对知道的,看颜倾玄死命的忍着,都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心尖儿溢满了浓浓的甜蜜。
扯了扯别扭孩子的衣袖,在他装模作样的半推半就中牵上他的手,轻声笑道:“要不再试试?也许那纹身不关动情的”
别扭孩子顿时不别扭了,猛的转过头,一双鹰眸晶亮晶亮的,衬的烛火都黯淡了几分,一个反扑将白浅压在了身下,封住了她未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