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妃常霸道:战神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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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做最执着的事

这一喊就是一日一夜。

她的嗓子定然哑了吧,她定然很冷吧,这还只是收集到的消息,那么没收到的呢,她究竟这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

她为什么要偷马,为什么要偷鸡?

她的马在路上就被偷了吧,她的银子也不见了吧?

白浅简直无法想象,从来生活在颜风衍为她建立的堡垒中的******,从来没出过帝都的******,从来在每个人的保护和纵容下长大的******,是如何一步一步找到了北燕,如何孤身一人漫无目的的寻找着她.......

以最傻的想法,最莽撞的行为,做着最执着的事!

这就是******!

她闭上眼,一滴泪珠沿着根根分明的眼睫,缓缓滑落。

白浅不是个感性的人,不是个容易哭泣的人,能让她落泪的,永远都不是困苦,不是疼痛,不是灾难.......

从来都只有感动!

来到这个世界,她哭过两次,一次颜倾玄将她护在怀里,被炸弹的火浪炸到整个后背血肉模糊鲜血淋漓,一次就是现在,那个傻傻的姑娘啊.......

白浅猛然站起,对颜倾玄决定道:“你留在这里,我去找她!”

颜倾玄并没阻止,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白浅和******的感情,对于方才钟迟的一席话,他听在耳里,笑在唇角,感动在心。

如今这里的确需要人主持大局,刚发生了那件命案,塞纳必乱!

他点了点头,说道:“让钟迟跟着你,一定将她平安带回来,路上一有消息我就飞鸽通知你。”

钟迟迅速的回去房间收拾东西,准备好了两匹马,带齐了干粮等必备物件。

塞纳城门口。

钟迟在北燕多年,自然也有些手段,轻轻松松的给两人安排了一个身份,以寻亲之名过了城检。

颜倾玄将白浅搂在怀里,郑重的嘱咐道:“小心!”

她没有回话,猛然覆上他的唇,双唇相接的一瞬随即离开,这蜻蜓点水的一吻,已经把一切要说的话都包含其中,他们之间,不需要任何的言语,这样已经足够。

四目相对,同时微微一笑。

白浅一跃而起,在半空划过道凌厉的弧线,稳稳的落于马背之上,手中马鞭猛力一挥,清喝一声:“驾!”

骏马嘶鸣一声,扬蹄向着城外狂奔而去。

白浅伏于马背,在颜倾玄温柔的目光中越行越远,她仰起脸,******,等我。

当日夜里,皇宫,太子殿。

皇后一袭艳丽的绣凤宫装,周身散发着隐忍的怒意,冷冷道:“你再说一遍!”

只过了一天的丞相,已经没有了那副儒雅的样子。

他脸色青白,双眼布满血丝,拳头攥起了青筋条条,嘴里呢喃着:“我要将他千刀万剐!我一刻都等不了了!他杀了我的儿子!杀了我的儿子!我的苏赫,我的儿啊!”

“苏骨!你不只这一个儿子!”玉手“啪”的拍向桌面,皇后厉声喝道:“这不过是你和那个女人的儿子,咱们的儿子还活着呢!我可怜的飞儿像个垃圾一样被他丢在太子殿的时候,你口口声声说要以大局为重,如今却说一刻都等不了了?”

皇后咬着唇,泪眼朦胧:“你将飞儿置于何地,将我置于何地?”

“你糊涂!”丞相苏骨猛然站起身,望着她那哭哭啼啼的模样烦躁的在房内走来走去,半响顿住步子,转过头睚眦yu裂:“此一时彼一时,我是想以大局为重,他肯吗?泰勒是个什么东西,一个禁卫军统领而已,若不是那个人的授意,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苏赫下手!你在这后宫多年,竟然连这点敏锐力都没有,那个人已经开始怀疑你我,偏偏巧泰妃的弟弟杀了.......”

他说到这里,怒极攻心,抚着胸口大喘着气:“他有多久没来你宫里了,这段时间都在谁的寝殿夜宿?这说明了什么?如果咱们不先下手为强,占定先机,最后等着你我的就是死!”

皇后一时被他给说懵了,玉手连连抚着他的胸口,边给他顺着气,边讷讷道:“这.......这也许是巧合.......”

这句话连她都说的没有底气,怎么可能会是巧合?

那个双男争女的戏码被百姓传的有声有色,可那女人呢?

那个女人就仿佛昙花一现一般,竟在那么多双眼睛之下消失的影魅无踪,同时泰勒就突然发了狂,一股脑的掐死了苏赫,这根本就是一出预谋缜密的谋杀!

那个人这些日子夜夜宿在泰妃的寝殿里,就在他们将一切都做好了准备,只待战事平息就要行动的时候,泰勒就“错手”杀死了苏赫!

一方面,这是一个警告,你让我帮你养了二十年的便宜儿子,我就杀了你的亲生儿子,让你绝后!

另一方面,苏骨断了后,失了继承人,同时失的有可能就是雄心壮志,这一番忙忙碌碌却没有香火继承,那么大业又图来何用?

想明白了这些,皇后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了几分,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狠辣,“那就先下手为强!”

有时世事就是这么奇妙,一件原本毫无关联的事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就能立刻被联系成千丝万缕.......

若是颜倾玄和白浅听到了今夜的一番对话,定然会为两人的想象力喝上一声彩!

此时的白浅还在寻找******的路上,而颜倾玄.......

大秦战神独守空房,形单影只平躺于床榻之上,一口钢牙咬着被角,那双空寂寥的鹰眸,望着四面空荡荡的墙壁,哀叹声一声紧过一声。

声声凄凉!

“哎.......”他翻了个身,可怜兮兮的望着白日他媳妇才趟过的床榻一侧,此时空有枕头一个,触手冰凉。

颜倾玄后悔了,一对剑一样的眉毛耷拉成个“八”字,怎么能让母狮子就那么走了呢!

塞纳有什么事能大的过媳妇,怎么就没陪着去呢!

这下好了,还不知要分开多少日子。

大秦战神苦着脸大摇其头,一把将被子蒙到头上,打横滚到了床榻的另一头,触到墙壁再借着推力滚了回来,如此来来回回,竟也玩了个不亦乐乎。

如果此时有人看到这一幕,定然会惊掉了眼珠子,只见一个巨大的蚕蛹在床榻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那画面,惊悚又诡异!

颜倾玄一把将被子掀开,烦躁的抓了抓头,爬下床榻转移战场,开始在房间里转来转去,突然,他的步子一顿,耳朵尖儿竖了起来。

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停在了房门口,大秦战神鹰眸一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呼”的蹿到了房门前,一把将门拉开。

外面站着的周娘,还保持着一手伸到半空即将敲门的姿势,半张着嘴惊望着面前骤然开启的门,和门后的颜倾玄。

周娘迅速的反应了过来,咧开一个笑,关切道:“我看着这么晚了,公子房里的灯还亮着,就来瞧瞧。”

周娘可是个精明人,既然知道了面前这个是主子的主子,自然要好好巴结,而且上次因为一场误会她将这主子的主子破口大骂,总要找点机会缓和缓和这关系。

颜倾玄却并没将那件事放在心上,此时心里的感觉也唯有失望而已,他点了点头道:“没事,睡不着罢了。”

周娘眼珠一转,说道:“公子晚上就没用过东西,这会儿可是饿了吧,我去给公子张罗点饭食来。”

她说完正要走,颜倾玄突然勾起了唇角,问道:“有蛇吗?”

“蛇?”周娘一愣,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惊道:“吓!公子要那东西干嘛?阴冷阴冷的。”

颜倾玄摇了摇头,吩咐道:“不用张罗了,你回去休息吧。”

周娘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主子的主子肯定是有目的啊,赶忙道:“公子可是要毒蛇?”

他摆摆手,直接把门给关了上,迅速的在房间里换了身衣服,雄纠纠气昂昂的迈着方步出门了。

要问大秦战神这大半夜的去干嘛?

找蛇!

颜倾玄在塞纳城中转悠了半天,专挑那阴冷潮湿又偏僻的地方,见着地洞就蹲在地上一通扒拉,直把这整个塞纳城的地面给翻了个遍。

最后总算在塞纳城郊找到了一窝,嗯,不算肥美却也差强人意吧!

大秦战神这么嫌弃了片刻,从里面揪出来两条比较肥的,扛到了背上乐颠颠的捡干柴生火去了。

一炷香的时间后,颜倾玄半倚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美滋滋的吃着外焦里嫩的蛇肉,眯着月牙一般的鹰眸,悠哉又惬意。

媳妇,早点回来吧!

颤巍巍的明亮火光里,白浅抬起头望着远方那单薄的身影,朝钟迟打了个眼色。

钟迟炯炯有神的眼睛闪了闪,不自然的低头咳嗽了声,装作没看见,可那眼角却不住的往那身影上瞄。

那人穿了一件长裙,外罩厚厚的油亮皮草,身子蜷缩着靠在树干上,又粗又长的辫子垂在胸前,褐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这边。

正是珠玛!

两人方出了城没一阵子,后面这姑娘就骑着马追了来,钟迟硬着心肠不理会,她也不在意,只紧紧的跟在后面,这一跟就跟到了现在。

他们赶了半夜的路,人困马疲,就在野地里生起了火,钟迟打了野兔烤来吃,围着篝火取暖。

那姑娘想是追的急,一知道钟迟离开的消息什么都不顾的就跟了来,身上火折子等必备品什么也没带,就独自一人缩在他们远远的地方,抱着双膝瑟瑟发抖,闻着野兔的香气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