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翩翩起舞》
168400000038

第38章 当爱已成往事

2

我相信人有时候所受的苦、所遭的罪,往往都是自己作的,皆因为个性太强,强出头而自找的。如我,如我妈。

听人说,我妈在嫁我爸之前说过一门亲,不知道为什么,她死活就是不同意,后来就嫁给了我爸爸。当然,不能说不嫁给我爸,就绝不会有以后的这些吃苦受罪了。但不嫁我爸,至少就不会有我。如果没有我,也许一切苦与痛的根源就不存在了。

而我姐的婚姻则是更大的不幸,简单是一场灾难,是她的灾难,也是我们家的灾难。

我一直觉得我所生活的这个小镇有点畸形。这个小镇经济虽然出奇发达,但人们的思想却很封建守旧,人们固有的观念是家族要有后,家里必须要有个男的来撑门面。我们家没了弟弟,就只能招一个上门女婿。刚开始想让我招一个,由于我死活不同意,我姐含泪答应了。

经媒人介绍他们见了第一面。结果双方都还算满意,谈了一段时间,很快就谈婚论嫁了。

结婚半年多,他就向家里要钱,说是要跟人合伙做生意。给他凑了几万块钱。好景不长,他又向家里要钱。跟他说家里实在没钱了。他竟说自己上了媒人的当,还以为家里多有钱呢。

没要到钱,吵闹一番之后,就消失地整个月都不见人影。一天,他突然又回来了,把结婚时姐姐给他买的高档西服都拿走了,还要搬走电脑。那时,姐姐刚生完小孩,还在坐月子。爸爸拦着他,劝他,妈妈骂他短命的,拦着他不让他搬,姐姐坐在床上哭着说:“让他搬吧,人都走了,还在意这些东西吗?”

这无疑又是我们家的一场灾难。尤其是对我姐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坐月子的这四十天,姐姐躺在床上终日以泪洗面。我和我妈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陪着掉眼泪,什么也做不了,甚至都不能劝解她,越劝只会越伤心。

一时之间闲言碎语又铺天盖地地向我们家漫天袭卷而来。

3

安静呢,现在还在围城里苦苦地挣扎着。

她说想离婚又怕人说闲话。

她经常会给我发短信诉苦。说她真的不能忍受这样的日子了,他觉得她糟糕透了,她所付出的一切他觉得一文不值。和婆婆的关系也处得不好,做家务那么辛苦,他们还老是指责她,说她这儿不好,那儿不对。她说她真的很不适应那个家庭,有时候真想自私地一走了之算了,反正全世界的人都认为她不好。她经常感慨地说,还是我明智,不结婚,不会为家庭所累。

我不止一次地想问她,这样的婚姻还要他干嘛。可我不能说出口,我和她的感情再好、再亲,也亲不过人家是夫妻的关系。更何况,他们在婚前我就对安静说过:你和他结婚是不会幸福的。显然,她并没有听进去,我再多说也是无益。

有一天夜里三、四点钟,我睡得正深时,她给我发来这样一条短信:

他说我让他头痛,说我不会赚钱还生病,费用增加。我生病了还要忙家务为他端荼倒水,下午抽空去看病叫他送,他就一直说到现在。姐,我真是遇人不淑啊,我和他过日子没有美好的未来只等着被他抛弃的一天。

我相信她给我发这条短信时,心里一定孤苦绝望到了极点。二十几年了,无论我跟她的感情多好,她是从来不叫我姐的。

我只能劝她,如果无意去改变,只有让自己变得麻木,再也感觉不到痛苦。

其实人都活在自欺欺人之中,只有这样才能继续生活下去。一个人如果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那么最好个性不要太强,那样只会徒增痛苦。如果无力改变现实那就让自己变得麻木,直到让自己再也感觉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