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阳非常气愤,若是法律允许的话他真的会把严利给杀了,因为严利这一个签字可让公司损失了近百亿。
现在敲了敲桌子,墨阳言辞冷厉地问:“说说看,严副总,到底怎么回事,可不要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为什么合同上面会有你的签名。”
“墨总,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以啊,严利,现在我怀疑你出卖公司,私自将属于墨氏的资产移交出去,你要知道这三所大楼是墨氏的产业,你这可是涉嫌商业犯罪!”
墨阳和煦的面容上满是怒火,现在他可真是气急败坏。
严利显得很无辜,他也不想变成这样,关键是他连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不清楚。好好的为什么合同上面会有他的签字授权。
在严利的记忆里面,他压根没有这三所商业大厦买卖合同里面签字,因此他怀疑道,难道这签字是假的?
“墨总,请允许我看看这合同。”
严利拿过合同好好端详一遍,发现合同上面的签字的的确确就是他的字迹,没错,就是他的签名。心里面仿佛是泥石流塌陷,顿时间绝望萦绕身体周围,他竟是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的好。
墨阳柔和的表情如同阴雨,见着他这个样子便说:“现在确定是你的签字不假吧,到底怎么回事?合同上是你签字授权的,你总不可能真什么东西都不记得吧?”
“我,我……”想了一下,一道灵光在严利的脑袋上打过,他好象想起了什么事情,“我记得了,昨天高管部门聚会里面我醉了,我想可能是那时候……”
“糊涂!”一拍桌子,墨阳生气地斥责道,“喝醉了所以就在合同上面签字吗?那这合同是谁给你的?”
“这……抱歉墨总,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严利双眼迷惘,脸色疑惑,看起来好象真得什么都想不起来,更主要的是他身体微微颤动着,能看得出来心里面是极具恐惧。他的恐惧也是应该的,这合同可是价值一百亿,即便是他赔付身家性命也赔不起。
不过事情并不是到了没有转弯的地步,这次合同交易的受益对象是凌氏集团,那么一来凌歌肯定知道些什么。
“严副总,你现在停职处分,目前大厦交易合同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置。”墨阳淡淡地说了一句,随即便是让他离开。
严利却是不想走离,一步三回头,他看起来十分的不甘心,毕竟这事情摊到谁的身上也不会甘心,莫名其妙的就被停职,而且负责的商业合同还被以廉价的方式贩卖了出去,这可真是怪事。因此差不多走到门槛处,严利停了下来。
“墨总,请允许我戴罪立功,这事情我想亲自处理。”
“你以为这事情还能到你来处理吗?”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一次的失败已经让墨阳失去对严利的信任,这价值百亿的合同他都能弄出这样,墨阳还敢把权利下放给他?
但也正是这样严利才要继续争取:“墨总请相信我,我肯定会把这事情办得好好看看,我现在就去调查,看到底是谁加害我的。”
“不必了,滚。”
“墨总……”直到现在严利还是不甘愿地说着,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争取,不仅仅可能会落得泄露公司机密违反商业经济罪的罪名,更有可能会因此背负沉重的债务,因此这事他必须要负责。
墨阳却已经不愿和他多说话了,严利说到底还是墨氏集团的傀儡,他是上一代父亲的元老,地位超然,在公司里面的权力不小。现在是墨阳当家作主,这个严利迟到都要铲除掉的,刚刚好借着这个机会一并铲除掉。
因此便说:“严副总,我再说多一次请离开,否则我会立刻追究你的责任。”
立刻追究责任是什么意思,就是让严利弥补亏损的一百亿。听到这一句话严利吓得浑身颤抖,当下也不多想立刻拔腿就跑。
在黑皮办公椅上,墨阳闭上双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现在他那焦虑起伏的情绪总算平息了点点,虽然这次可以借这儿合同交易的事情将严利弄走,但事情没有真正的解决。
因为严利是墨氏集团的副总裁,他的签字是具有法律效应的,接下来如果墨阳不想墨氏集团承担这百亿的亏损,他有两个方法。
第一是进行法律诉讼,只要能证明严利是在醉酒情况下签下这份合同,这份合同就代表没有效力。签约人在没有意识情况下进行签字,自然是无效。
可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要证明严利是醉酒情况下签字,后来墨阳问了昨天晚上高管聚会的干部们,没有人看见严利有进行过签字合同的事情,也就没有办法证明严利到底是否在醉酒情况下进行合同签字的。
因此只能进行第二个方法,就是找凌歌谈,如果谈的顺利,或许事情变得很容易解决。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的墨阳前来找凌歌协谈,可无论他怎么约都没有办法约到凌歌,出来对话的是凌歌的秘书,她说凌歌出差在外并不能出来相见。
这一听就是借口,墨阳在A市有宽广的情报网络,根据得到的消息现在凌歌还在凌氏集团大楼里面,他根本没有出差。
看来这事情是有猫腻,不用多说为什么严利莫名其妙地签下商业合同,肯定是凌歌搞得鬼,而不是什么意外。
同一时间,从床上缓缓爬起的常夏正伸着懒腰,窗户外面的雪花停止飘散,不过外面却依然是粉饰的冰雪世界,寂静安然,冷风凛冽。常夏走在阳台上,用手臂扫了扫铁栏杆上面的积雪,可看见那冰冷的雪花飘落在阳台的地砖上。
“真美。”常夏由衷地赞叹了一句,虽然冬天很冷,但她喜欢下雪,由于A市处在国内东部沿海地区,并不见会有那么大的降雪量,今年不知道怎么的,竟下那么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