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衣服应该是副山长的吧,上面的绣纹跟锦娘的手艺很像。”萧青蘅将衣服扔到了江一海的面前,“副山长,说说你的作案动机吧?”
女孩的声音软糯,像温和的春风拂过,可是却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情不自禁的有种钦佩感。
萧大山突然愣住了,这是他的小宝儿?这软刀子使得,跟武功盖世的武林盟主打小混混似的,一个字,狠!
“这凭这个?”副山长一副死不承认的表情。
“当然不止。”萧青蘅抬眸望向江一海,说道:“江夫子的手背关节处有厚厚的茧子,大家都知道江夫子是秀才,平日应该是握笔的,这茧子长错了地方吧?”
江一海脸色一白,握紧了拳头。
谢绥踢了离江一海最近的季老爷一脚,季老爷肥胖的身体向前一倾,想伸手抓到个什么物体稳定身形,结果正好抓着副山长的裤子,哗啦,把副山长的裤子能扒了。
“噗哧!”谢流氓一脸欠揍地笑,“季老爷,没想到你还有这嗜好?”
副山长下身一阵凉风。他的脸色一黑,低头拉自己的裤子,同时一拳头将季老爷能打飞。
季老爷圆滚滚的身体被他那一拳,打到了墙角。
“副山长脚力不错。”谢流氓凤眸轻眯,笑得花容月貌般蛊惑。
一个文弱的书生,居然有这等拳力?还真是没有看出来。
谢圭的脸色渐渐的变了,盯着副山长,似乎要盯出一个洞来。
萧青蘅语气不卑不亢,温柔得能滴出水:“谢大人此次来书院是为了下季度升学考试的事宜,山长不在,这件事情自然落在了副山长的身上,季家是开阳县最大的富商,季小姐想通过副山长得到去京城学院的名额,于是在昨天晚上私自找到了副山长,但是季小姐却看到了她不应该看到的东西,于是被灭了口。”
萧青蘅从身上掏出一个布条出来,递到谢大人的面前,说道:“这是从季小姐的胃里发现的布条。”
旁边的谢绥盯着那发黄的布条,脸色不好了,胃中开始有翻滚,他想吐了。
布条因为胃酸浸蚀的关系,已经变得泛白,不过勉强得看清上面绣的是菊,看布条的材质,应该是做香囊或者荷花之类的。
“布条的边缘有烧过的痕迹。”萧青蘅接着说道。
此时副山长已经被捕快给制住,正满腔愤怒的瞠着萧青蘅,他想不通,这个毫不起身的县令千金,居然此时会如一把柔软的利刃,狠狠的将他的面目给剖开,拆穿!
“你怎么知道季小姐找过副山长。”谢大人疑惑的问道,觉得眼前这女孩不简单,到底是县令的千金,虽说门第低一点,但这份聪慧淡定,他很欣赏。
“季小姐所穿的绣鞋上沾了红泥,这红泥是从副山长的文锦阁里沾来的,文锦阁的院子靠近后山的杉林,后山大部分都是这种红泥,而且我还从季小姐的裙子上发现这个。”萧青蘅摊开掌心,是一颗黑褐色的植物种子,种子上有倒勾,所以容易勾住裙子。她走到谢圭的面前,指着谢圭的袍摆说道:“谢大人进来的时候,也沾了。”
谢圭皱眉,目光冷冷的盯着副山长江一海。
江一海咬了咬牙,说道:“这也不能证明什么,萧大人,你就这么纵容你的女儿在这里胡说八道?季氏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可能一个人跑到我的院子里来,分明就是萧三姑娘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