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那人气愤不已,这帮人断案太草率,仅凭一个小女孩说的话,就随便指证他是凶手,放谁都不会甘心。
萧青蘅淡淡的说道:“江夫子,就是你!你就是凶手!”
“你凭什么说我是凶手!?”江一海冷道,指着县令萧大山:“你们就相信一个十岁小儿所说的话?”
萧大山一听有人说萧青蘅的坏话,心情便不爽了,在萧大山的眼里,他的小宝儿可是最聪明的,他眸色锐利:“你若坦荡,又何必这么激动?”
谢圭摇了摇头,就是县令教导有方,但是眼前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纵然她刚刚所说的很在道理,但是让人信服却很难,不过他倒是很想听听小女孩为什么会说副山长是杀人凶手?
副山长恼道:“你堂堂一县县令,居然如此的儿戏,听信一个小丫头的满嘴胡言。”
“我不是胡言!”女孩眸色锐利,脸上有着让人敬畏的自信和骄傲,她语气虽然软糯,却重了几分,说道:“厨房的菜油被人偷了,这件事情想必书院里的各位都听说了,但是都没有太在意,因为厨房也经常会丢一些东西,菜油丢了,或许是在厨房做事的哪个下人私藏带回家了也说不一定,因为这样的事情在厨房里做事的每一个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并没有将事情弄大。再说书院有朝廷的拔款,又有当地富商的资助,丢两桶菜油并不打紧。菜油点燃的时候没有这么重的味道,就算有味道,也只会以为是厨房做菜的油烟味。”
“所以说偷菜油的就是凶手?”谢绥觉得眼前这小丫头,简直光芒四射啊。他忍不住的想要去抱一抱。
县令千金当他的娘子真的是最好不过了,就是这门第低了一点。家里人会反对,不过不打紧,给小丫头留个贵妾的位置,家里人应该不会说什么。
女孩居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谢绥抚了抚额,莫非这小丫头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科学啊。
“山长的怀秀阁着火的时候,正是厨房做晚膳的时候,那时候书院的学生正在上课,当时着火的时候,火势已经很大了,大家才提水去灭火,结果泼水进去的时候,火势不仅没有减小,而是越烧越大。昨天藏书阁失火,也是这样的。因为油着火的时候,不能用水泼,否则便会越烧越大,我说得对吗?副山长。”女孩抬眸浅笑,梨涡深深。
副山长冷哼,“这个我怎么知道?”
“那这件衣服呢?”女孩将门外的一个包袱拿出,包袱里抖出一件蓝色的锦袍。
副山长脸色一变。
女孩接说道:“昨天我去藏书馆,结果被人反锁在里面。藏书馆起火的时候,若不是我从天窗爬出,只怕此时也跟山长一样成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了吧?不过更凑巧的是,我在假山后面发现了这个,就是这件衣服,想必是纵火者匆忙之间脱下来的。大家可以检查一下,这上面有油渍。”
谢圭一脸疑惑的看着副山长,昨天晚上藏书馆着火的时候,副山长赶过来的时候一身中衣,当时副山长说他一早就睡下了,听到救火的声音才急急忙忙的从床上爬起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谢圭当时也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