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初哪里想到东方筹名气这么大,居然是个流氓。”谢圭气呼呼的一甩手。真是误人子弟。
少年认真的说道:“二叔,流氓也有流氓的风度!”
东方筹是你们非塞给他的,如今又说不好,你叫东方流氓怎么想?
“十郎,你好自为之。”
少年摆了摆手,说道:“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不过这表姑爷的案子,二爷你还查不查?”
好像县令的那个千金对这件案子很感兴趣,县令千金对查案感兴趣,而他对县令千金感兴趣!
“查!”谢圭语气倏然一冷,眸光一片凌厉。居然对谢氏远房的表姑爷下手?如果不把凶手抓住,若被朝中大臣知道了,谢氏岂不成了笑柄?
其实吧,在这个时代,世家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谢二爷并非真只是为了那所谓的远房表姑爷,那什么表姑爷长什么样,谢氏长房一脉的人见都没有见过。
这时,小满跑了进来:“二老爷,少爷,不好了,骑射场出事了。县衙的人已经到场,您赶紧去看看吧。”
少年猛然从椅子上弹起来,“出了什么事?”
“死人了。衙门的人都过来了。”小满抹了把汗。
谢圭一听,一拂袖出了门。
少年一拂袖,眸色微冷,他看过女学的课程表,今天下午女学的黄字班有骑射课,萧县令家的那小丫头,应该也在场,应该不会出事了吧?
骑射场此时围了不少的人,死者的家属以及衙门的人都已经到场。
衙役将人群隔开,县令萧大山站在一旁,目光沉沉。
仵作正在检验尸体,师爷在旁边做记录。
一旁,一个中年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儿啊,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的把你杀害了呀。”
萧青蘅盯着师爷正写着的验尸报告,微微皱眉。
刚刚骑射课的时候,季红娘没有到场,众人并没有在意,这骑射课对于女学生来说,来上课的非常少,毕竟这南晋的女子都崇尚高雅,文静;舞刀弄剑,骑射之类的很少有女子学。
以前的萧青蘅也不喜欢上骑射课,只不过现在不太一样了,对她来说,都已经是学渣了,这能动手的事情,总比要动脑的事情简单点。
再说万一遇到什么麻烦,骑马比跑步快不是吗?
此时,女学生们都吓得回了寝室,只有萧青蘅站在萧大人的身边,目光炯炯的盯着仵作检验尸体。
萧大人摸了摸萧青蘅的脑袋,说道:“小宝儿,你发现了什么?”
萧县令突然问起他身边的小女孩?就连站在旁边的骑射课教练都觉得很意外。
萧青蘅摇了摇头:“按仵作检验结果,季红娘的身上并没有任何的致命伤,甚至连伤口都没有。”
萧县令从怀里掏出一块肉饼,笑眯眯的说道:“小宝儿,爹爹出城的时候,看到路过一个卖饼的大叔给你买了个饼。”
萧青蘅看到吃的,眼睛亮了亮,笑盈盈的从萧县令手里拿过饼,啃了一口,味道不错,对萧大山的好感瞬间加了一点。
一脸无害的女孩就这么当这么多人的面啃饼,而且还是在尸体面前,让人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一眼。
女孩想了想,说道:“如果没有看到明显的致命伤口,又不是中毒的话,那就要将死者的全身都做个仔仔细细的检查,看看有什么可疑之处。”
此时,谢大人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身边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少年一身青色的锦袍,一张清俊惑众的脸上,带着几分痞气。
季老爷一听要仔细检查,便上前抱住季红娘的尸体,说道:“不行!我儿已经死了,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她的遗体!”
少年走过来,一只手搭在萧青蘅的肩膀上,萧青蘅年纪小,又比他矮了一个头,于是少年觉得这肩膀搭得很顺手。
“小丫头,原来你没事啊,害爷白担心了一场。”谢绥凤眸微眯,泛着蛊惑众生的光芒。
萧大人一把将少年推开,将萧青蘅护在身后,警惕的说道:“你是谁,是不是想打我家小宝儿的主意?我告诉你,我家小宝儿单纯无害,你休想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