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光凭这一点,说服力还不够强。
萧青蘅语气软糯道:“刚刚你们也无凭无据的就说是叶秋拿的?”
“我们哪里无凭无据?玉佩在她身上搜出来,就是证据。”阿雨急道。
“你还是不承认吗?那你指尖上的墨汁是怎么回事?刚刚偷拿玉佩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画上的墨迹了吧。”萧青蘅抓住阿雨的手,举了起来。“你们若是再不信,就看一下刚刚玉佩压着的地方,是不是有一块被渲染过的墨痕。当时你们都说没靠近画纸,那阿雨指尖上的墨汁从哪里来?阿雨,不如你好好解释一下。”
阿雨紧张道,“我昨日练字留下的。”
“可是你刚刚沐浴过。”萧青蘅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一点,刚刚在场的人都已经知道。
阿雨脸色一白,一转身欲跑,叶秋和烟云一把抓住了她。
江锦娘走过来,甩了阿雨一巴掌,冷冷的对院子里一帮扫地的奴婢说道:“谢大人如此在书院,阿雨竟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来,你们把这偷窃的贱人先关起来,等我禀报了训导夫子,再送交官府!”
阿雨恨恨的盯着江锦娘,那目光似乎要吃人,“我没有拿,锦娘,你宁可相信萧青蘅也不相信我,她平日里闷得个屁都不敢放,什么时候变得伶牙利齿的?她根本就是胡说!”
在书院里犯了事送交官府,就代表,永远从书院里除名,当然前途也是尽毁。
很显然,被萧青蘅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施压,阿雨的一直假装镇定的心理便承受不住了。越是狡辩,越是让人觉得她心虚。
谢大人便是从京城来的太傅谢圭,谢圭受朝廷指派,来负责白马书院这一季入级考试的事宜。
如果学员成绩优异的话,是有极大的可能被京城学院选上,到时候前途无量,江锦娘作为这一届成绩优异的学生,是有很大的希望被选为今年入选京城学院的特等生的。
谢圭这天收到开阳县县令萧大山的书函,说白马书院的山长死者有蹊跷,气愤的将书函数往书桌上一丢。
旁边的少年一伸手,指尖夹住那封书函,笑眯眯的说道:“二叔,这件事情,我也去衙门调查过,表姑爷的死,确实不太正常。”
“你爹以为你今年能回去,给你安排了殿试。”谢圭语气沉沉的说道。谢绥从小就离家,跟着名士东方筹游历,这性子也变得如闲云野鹤一般,不喜被人约束了。
“我不想当官。”少年扬眉,脸上招牌试的笑意,一双蛊惑的凤眸,璀璨生辉,让人看一眼,便觉万年,深陷其中。
“你是谢家的嫡子。”就必须担起谢氏的重任,谢圭语重心长。
少年无所谓的摇了摇头:“是家中嫡子就应该当官?要是谁家清明节没死人,难道还要现杀一个?”
谢圭见不得少年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我看你这两年越来越野了,跟着东方筹跑东跑西,好的没学到,这张嘴是越来越油里油气的。”
“当初不是你们说东方先生威望极高,叫我跟着他好好学的吗?”现在怎么又说这种话,大人们啊,还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语的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