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心中有明光一闪,但她并没有说什么,也转身看着那万倾碧荷:“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城主果真觉得她们可尽得师父之神韵吗?”
端木痴显然没有料到杜若有些一问,侧过头来注视着她,显然想知道何来些一说:“什么?神韵?”
“是啊,神韵,师父的神韵,她们,”说完向后边指了指,“后院那些美貌的女子,真的能得到师父的神韵吗?”
端木痴良久无语不能回答,杜若一笑转移话题道:“城主痴恋之情的确令人感怀于心。异日杜若或可得见师父之时,定将城主的情谊转达师父。”端木痴回过神来:“真的。”
“自然,至于师父再肯不肯见你,却非飞卿力所能及。”杜若目光仍看着满池碧荷。
狭窄的道上,两边就是高大的天姥山,杜若骑在白马之上,走了很远,方立定回头去已隐在雾气与满山碧色之中的奥城,看了一会,低下着从怀中取出一个明黄色以龙凤为底纹的绢布,上面是一首李义山的无题:
“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秀芙蓉。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也想今早那城主的管家将此送给自己之时,虽然一片恭敬,却也是满面惊迷惑之色不减:“风姑娘,这是城主给您的。城主说,姑娘凭此物,可在汇通天下的银号之中随意提取银两。”
杜若接过绢布,仔细打量了一下,只这龙凤底纹便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这奥城主还真是胆大。管家又说:“城主还说,希望姑娘早日回转,早早与令师相见。”
杜若心中失笑,这城主也忒心急了,面上却只是淡淡颌首“这恐怕太贵重了。”。
“城主说能见到姑娘便是万两黄金也难买的缘份。”
说完,又将一个锦盒交给杜若,杜若打开一看:“蓝田玉实?”
“正是,我们城主说了,这蓝田玉实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杜若又指了指蓝田玉实旁边那些药丸:“这些?”
“这是江南温家的君安丸,是治内伤的良药。还有这个”说着又拿出一个荷包,“这里边是江北慕家的天和散,是专治外伤的。”
最后,管家又拿出一个金色钿合:“还有这个,城主说是最重要的,一定请姑娘保管好,亲自交给城主交待给姑娘的人。”杜若接过一看,正是当初唐明皇赏赐给杨贵妃的钿合,一打开盒中有金钗一枝。杜若接过收好:“请城主放心,飞卿定会尽力。”
管家说:“如此便不相扰姑娘,愿姑娘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