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公版思无邪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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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明季[按:原作李]徐树丕《识小录》:女子十五岁至二十五,补阳和血,美颜色,悦精神,节而行之,能成地仙;二十五至三十五,我施彼受,虽无裨亦无大损耗;四十以上能致疾。若天癸既绝,如枯株吸水,不异鬼交,杀身而已。男子精血少如膏雨,壮如露,令蕊嫩含滋,春芽吐润;老大如霜雪,使红颜萎黄凋谢耳。

彭祖习房中御女术,年八百馀。少妻郑妖淫,以欲死。见司马彪《庄子注》。可见妖淫败道,而采补者终有溃决之患也。

曲周陈于阶令桐时,有富翁子妇自父家还。明日,与夫卧不起,呼之不应。抉户而入,烟扑人如硫黄。视之,则两人皆焚,但馀一足。玉虚舟曰,焚砂石为龙火,焚金银为佛火,焚人之火,是名欲火。佛言媱习交接,發于相摩。研摩不休,如是故有大猛火光于中發动。意其研摩之极,欲火炽煽,煽而忽焰,因以自焚。其不焚床笫庐舍者,火生于欲,异于常火。

传谓男子割势,妇人幽闭,皆不知幽闭之义。今得之,乃是于牝剔去其筋,如制马豕之类,使欲心消灭。国初常用此,而女往往多死,故不可行也。

僧家祗律,首在戒淫。法秀道人尝呵绮语,乃经典所载。三十三天色界欲界居其二,七佛皆有妻有子。如来为太子时,有三夫人,有六万采女。上天之最尊者莫如帝释,而采女多至四十三亿万二千五百人。娶修罗之女,以其美也。後与采女戏池中,女以告修罗,遂有战斗之事。阎浮王昼则治事,夜仍与采女行乐。又,佛所说男女情欲,有曰以相视为乐,以相有为乐,以相抱为乐。女以相触为乐,男以出不净为乐。其秽亵有甚于闾巷之所谈议者,吁可怪也(《灯窗丛录》)。

京师海印寺有喜佛,在殿後毗卢阁上。率一男子裸而弄数女人,足践手揣,皆裸女。其法或元末诸帝房中运气之术,教宫女为天魔舞之类。

廖鹏有妾曰四娘子,钱宁私之,往来过鹏家如外家。或请舁妾去,鹏诡曰,善。但俗有一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想。留此外间弄之,不愈于家之乐乎?宁殊喜。杨用修《武庙实录》载兹事(矶园稗史)。

郑康成笺谓美目倩兮,目上为明,目下为倩。亦既觏止,谓为男女交媾之媾。五日为期,谓妾年未五十,必与[按:以文意看当作以]五日为期。五日不御,故思其夫。言从之迈,言将自杀以从之。迂怪可笑。此诗所以一言以蔽,思无邪也。

易经,男女搆精,万物化生,言致一也。盖男得阳气,女得阴气,不搆精则阴阳之气不和,不和便不致一。既以致一,则男子身中有女子之阴气,女子身中亦有男子之阳气,其气和则其血亦合。古人滴血,亦有至理。不然父是一气,母是一气,生下子女同受父母之气,岂不成了二气?故天地必氤氲而後成天地,男女必搆精而後男女一气。一搆精者搆有精气,即所谓交媾。男气通乎女[按:原作男,据文意改],女气通乎男,气既交通,血亦凝[按:原作疑]合,故夫妇亦可滴血。故父子一气是先天,夫妇一气是後天。後天功用,参配先天。易卦凡以阴遇阳以阳遇阴皆为合,而以阳遇阳以阴遇阴即不合。故两雄不并栖,二女不和得。男女搆精,则阳气直达于牝,由牝而前达于腹于心于舌于肺,由後而达于肾、命门、脊背以上于脑于鼻;阴气直达于卵,由卵而前达于心、腹、肺、舌,由後达于肾、命、脊背、脑、鼻。中鼻、脑、舌、肺而灌溉四肢百骸,无处不到,始为交通,始为致一。若男与男搆精,则虽如闽中之契哥契弟(京中像姑)终身不二,而契哥之阳气不过入契弟之粪门而已。粪门虽与大肠相通,而大肠之下窍谓之幽门,非大肠不开。若使阳气能通入大肠,则大肠之粪亦必直推而下矣,有是理乎?大肠中臭秽粗浊之气盘屈而下,阳气即入大肠,亦不能上达大肠之上,更接受胃海中之饮食未化之物。层次推下,阳气更无从上达。若阳气可由大肠而入胃,则大肠臭秽之气亦将时时冲入胃中,直达于口矣。惟大肠中专司输泄,气不上行,大肠下窍又有幽门关锁,故契哥之阳气止在粪门中停留时刻,仍在便时阳精随之泻出,万万不能上达于胃海,通于喉舌,而传布周身也。至契弟粪门既有幽门关锁,即或稍通,而大肠中纯是重浊臭秽下降之气,又何来清阳之气足以由粪门而上达于契哥人道(阳具)之中,而成为一气乎?气既不能交通,血即不能凝合,其理极易明也。

男女阴阳二道,各有两窍。一名精窍,一名溺窍。溺窍达于小肠,专输小便;精窍通于肾命,直透心、肺、脊、脑。溺窍惟小便时始开,犹之幽门必大便时始开也。若溺窍常开,必遗尿不禁矣。精窍则交搆时即开,形动兴[按:原作與]發。男女阴阳之气互相注射,俱由腹达心肺,由肾命达脊脑,不由溺窍。何虑小肠之输泄乎。

徐枕亚改唐诗咏手淫云:纱窗日落间黄昏,金屋无人见腻痕。寂寞空床春欲洩,梨花满地不开门。此诗仅改三字,语妙入神。壮青咏品箫云:裸将郎体赤条条,秋尽情根草未凋。梦醒蓝桥明月夜,玉人凑趣学吹箫。又窥美人换中衣诗,不知谁作,虽涉淫亵,已描摹尽致。凿壁偷[按:原作愉]光见素娥,素娥灯下易青罗。一身白似三冬雪,两腿肥于八月鹅。挑脚劈开鹦鹉嘴,翻身露出凤凰窠。令人顿起相思念,何不开门与我和。

《神异经》“东南荒经”云:东南隅太荒之中有朴父焉。夫妇并高千里,腹围自辅。天初立时,使其夫妇导开百川。懒不用意,谪之并立东南。男露其势,女露其牝(势牝谓男女之阳阴。《御览》牝作杀)。不饮不食,不畏寒暑,唯饮天露。

《汉武故事》内云,建元六年太皇太后崩,上始亲政事。好祀鬼神,谋议征伐。长主自伐滋甚,每有所求,上不复与。长主怨望,愈出丑言。上怒欲废,皇后曰,微长公主弗及此,忘德不祥,且容之。乃止。然皇后宠遂衰,骄妒滋甚。女巫楚服自言有术能令上意回。昼夜祭祀,合药服之。巫着男子衣冠帻带,素与皇后寝居,相爱若夫妇。上闻,穷治侍[按:原作待]御。巫与后诸妖蛊咒咀(应作诅)。女而男淫,皆伏辜。废皇后处长门宫。

神君者,长陵女子也。先嫁为人妻,生一男,数岁死。女子悲哀悼痛之,亦死。死而有灵。其姒宛若祀之,遂关言语。说人家小事颇有验,上遂祠神君请术。初霍去病微时,数自祷于神君,神君乃见其形,自修饰,欲与去病交接。去病不肯,乃责之曰,吾以神君清洁,故斋戒祈福。今规欲为淫,此非神明也。因绝不复往。神君亦惭。及去病病笃,上令祷于神君,神君曰,霍将军精气少,寿命弗长。吾尝欲以太一精补之,可以延年,霍将军不晓此意,遂见断绝。今病必死,非可救也。去病遂薨。上造神君请术,行之有效。大抵不异容成也。神君以道授宛若,亦晓其术。东方朔娶为小妻,生三子,与朔同日死。自後贵人公主慕其术,专为淫乱。上曾出宫女希幸御者二十人以赐朔。朔与行道,女子并年百岁而死。惟一女子长陵徐氏号仪君,善传朔书,善行交接之道。无他法也,受道者皆与之通。或传世淫之陈盛父子皆与之行道。京中好淫乱者争就之。

常被幸御者辄注其籍,增其俸秩比六百石。宫人既多,极被幸者数年一再遇,挟妇人媚术者甚众。选二百人常从幸郡国。载之後车,与上同辇者十六人。尝自言能三日不食,不能一日无妇人。善行导养术,故体恒壮。

《述异记》载,康熙三十一年京师有一乞丐,携其子约八九岁,具两阳道,并生胯下。观者畀一钱。後不知流往何处。钱三曾见之。

男子下体曰烛营,而佛家名阴为马藏。观佛三昧经云,时耶输陀罗及五百侍女或作是念。太子生世多诸奇特,唯有一事于我有疑。采女众中有一女子名修曼那白妃言,太子是神人也。奉事历年,不见其根,况有世事。复有一女名曰净意,白言大家,我事太子经十八年,未见太子有便利患,况复诸馀。尔时诸女各各异说,皆谓太子是不能男。太子昼寝皆闻。诸女欲见太子阴马藏相,尔时太子于其根处出白莲花,其色红白,上下二三花相连。莲中忽有身根居童子形,又忽如丈夫形。诸女见已[按:原作己],不胜喜悦。现此相时,罗囗罗母见彼身根华华相次,如天劫贝,一一华上乃有无数大身菩萨手执白华围绕身根,现已还没,如前日轮。此名菩萨阴马藏相。又佛告阿难,我初成道,在熙连河侧,有五尼揵共领七百五十弟子自称得道,来至我所,以其身根绕身七匝。来至我所铺草而作,即作此语。我无欲故身根如此,如自在天。我今神通过踰沙门百千万亿。尔时世尊告诸尼揵,汝等不知如来身分,若欲见者,随意观之。如来积劫修行梵行,在家之时,都无欲想,心不染黑,故得斯报,犹如宝马隐显无常。今当为汝少现身分。尔时世尊从空而下,即于地上化作四水,如四大海。四海之中有须弥山,佛在须弥山正身仰卧,放金色光。其光晃耀映诸天。身徐出马藏,绕山七匝,如金莲花,华华相次,上至楚世。从佛身出一亿那由他杂宝莲,犹如华幢覆蔽马藏。此莲花一亿,有十亿层,层有百千无量化佛,一一化佛。百亿菩萨无数比丘以为侍者。化佛放光,照十方界。尼揵见已,大惊心伏。佛梵行相乃至如此不可思议。此尤梵夹中奇语也(见《日贯斋塗说》)。

《列子》仲尼篇有句曰,设令發于馀窍,子亦将承之,注秽穴也(即屁眼)。亦同《瑜伽师地论》,谓阴茎为势峰。又《素问》谓卵为睪丸。睪古[上白下幸]字,皆阴别名也。《吕氏春秋》孝行览,丹山之南,有凤之丸。注,丸即古卵字。

堂邑县一乡农甫生时,阳长三寸。及少长阳长一尺。今三十馀岁,无人与婚。见《述异记》。可谓“巨势人”。

周家产一洋犬,一山东犬。踰年,妇女闻犬吠甚猘,出视,见两犬胶固。洋犬似不胜受,山东犬似紧迫欲死者,红涨于面。仆杵击之狂奔,山东犬断裂死,洋犬阴闭死。又王某巨商仆挟主家婢私奔。两情俱艳,情好踰分,纵欲太甚,病痿。男女眷恋苦不能人,情火中燃,一日同死。下体焦灼,骨节寸枯,衾席无恙。先是有走无常夜夜入冥间造册,言一条武青韦范氏次淫,罚为周斋仁家犬,苦其所欲死;一条王国恩牡丹淫,罚不畅所欲死。留心验之,果然(节录《扬州梦》)。

医家书谓男子二八,女子二七而天癸至。盖男子为阳,阳中必有阴。阴之中数八,故一八而阳精升,二八而阳精溢;女子为阴,阴中必有阳。阳之中数七,故一七而阴血新,二七而阴血溢。男子八八六十四,女子七七四十九,而天癸竭者,数之穷也。见《听雨纪谈》。

《真腊风土记》:国宫内中金塔,国主夜则卧其上,土人皆谓塔中有九头蛇精,乃一国之土地主也。系女身,每夜则见。国主则先与之同寝交媾,蝟[按:此字疑为衍文]其妻亦不敢入。二鼓乃出,方可与妻妾同睡。若此精一夜不出,则番王死期至矣。男女身上常涂香药,以檀麝等香合成。国中多有二形人,每日以十数成群行于墟场间。常有招徕唐人之意。番妇产後即作热饭抹之,以盐纳于阴户。凡一昼夜而除之,以此产中无病。且收饮常如室女。次日即抱婴儿同往河内澡洗。番妇多淫,产後一二日即与夫合。若丈夫不中所欲,即有买臣见弃之事。若丈夫有远役,只可数夜。过十数夜,其妇必曰,我非是鬼,如何孤眠?淫荡之心尤切。

人家养女,其父母必祝之曰,愿汝有人要,将来嫁千百个丈夫。富家之女自七岁至九岁,至贫之家则止于十一岁,必命僧道去其童身,名曰“阵毯”。盖官司每岁此中国四月内择一日颁行本国,应有养女当阵毯之家,先行申报官司。官司先给巨烛一条,烛间刻画一处,约是夜遇昏点烛,至刻画处则为阵毯时候矣。先期一月或半月或十日,父母必择一僧或一道舍钱与女阵毯,谓之“做好事”。盖一岁中一僧止可御一女,闻至期与女俱入房,亲以手去其童,纳之酒中。或谓[按:原作为。据上下文可知]父母亲邻各点于额上,或谓俱尝以口,或谓僧与女交媾,或谓无此。但不容唐人见之。女子多先奸後娶,不以为耻。

真腊东门之裡[按:疑应作里],有蛮人淫其妹者,皮肉相粘不开,历三日不食而俱死。余乡人薛[按:原作薜]氏居番三十五年,两见其事。

真腊地苦炎热,每日非数次洗澡则不可过。入夜亦不免一二次。初无浴室盂桶之类,但每家须有一池,否则两三家合一池。不分男女皆裸形入池,惟父母尊年在池,则子女卑幼不敢入,如行辈无拘也,但以左手遮其牡门入水而已。城外河中漾洗者动以千数,虽府第妇女亦预焉,略不为耻。自踵至顶,皆得而见之。唐人暇日颇以此为游观之乐。闻亦有就水中偷期者。水常温如汤,五更则微凉,日出则复温矣。《异域志》云,暹罗男子皆割阴,嵌八宝,人方以女妻之。真腊国女子九岁乃会亲友,令僧作佛事,以指头挑破女子童体,以血点于母额。十岁即嫁人。与其妻通,其夫即喜。

《诚斋杂记》:海人鱼状如人,眉、目、口、鼻、手、足皆为美丽女子,长五六尺。阴形与丈夫女子无异。临海鳏寡多取养池沼。交合之际,不异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