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背叛都是有理由和根源的,那么,她的理由会是什么呢?
那一天在烟水阁,白煦告诉她这幕后之人是谁之后,虽说不上震惊,却也有些不相信。
即使,这不是第一次被自己遭遇背叛。
却还是很难受。
同样也是在那一天,他们启程回长安。
今日早晨,他们到达城门口,白煦问她是一同进宫还是回王府,她选择和他一起进宫,虽然孟云只是被打入打牢,但她明白既然白煦的目标是孝亲王府,那么孟云就别想出来了,况且这种人渣出来干嘛!
虽然她并不知道白煦为何要向孝亲王府动手。
古代君王臣子之间动手的还少吗?
洛奕桐回到洛王府时,洛夏一行人比他们先一炷香的时间到。
洛奕桐面无表情的走进东阁小苑,将人都召集在院中,眼眸微冷,看着站在前头的人儿,“为什么这么做?”
众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小姐从刚才回来就不对劲,这样的口吻和他们说话之前是从来没有的,难道又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这样盯着紫蕊看,好似要把人看穿一般。
“小姐,您怎么了?”紫蕊有些怯怯的看着洛奕桐,柔柔弱弱的无辜表情就像是白莲花圣母。
“你是怎么来到洛王府的还记得吗?”
“小姐13岁那年,在街上将衣着破烂,因为几天没吃饭而饿晕过去的我带回王府。”看着洛奕桐,眼眸中充满感恩。
那天白煦告诉她和林鑫一起的那个幕后之人是紫蕊,并将她和林鑫的事情一并告诉了她。
那天,对着白煦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的眼睛都酸了,涨了。
对着他的眼睛,她很安心,安心的相信白煦说的都是真的。
从听到时的愤怒,到后来冷静下来后换位思考的难过和生气。
“紫蕊,演技真的不错,去当演员说不定会是当红小花旦呢。”洛奕桐充满嘲讽,“只是,你知不知道,你这种,只能演一演琼瑶阿姨里的各路白莲花圣女。”
演员?琼瑶阿姨?白莲花圣女?这些都是什么?紫蕊看着洛奕桐皱了皱眉。
看着紫蕊不解的表情,洛奕桐也不理会,继续说道:“你在洛王府五年了,我一直把我这院子里的人当朋友,当亲人,我以为你们也一样。可是,一年前,你出了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觉得我会不替你找回公道吗!”
一年前,她还不是洛奕桐,但是,她知道,就算是洛奕桐本人,也是和自己想的这么做的。
因为她们的性格很像,她比洛奕桐更能闹腾和疯狂。
紫蕊的脸色一下子刷白,眼中噙着泪光。那样的事情,她要怎么说!
那次,洛奕桐和洛夏又出城去了。
那日下午,是洛奕桐要回来的前一天,洛奕桐每次出城回来都要吃醉仙楼的糕点,她照洛奕桐以往的习惯出府去买了她爱吃的零嘴儿。回府的路上感觉有些头晕无力,看人叠成了几个重影。
睁开眼后,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衣衫尽被褪去,枕在一男子怀中,下身酸胀。
尽管还没尽人事,这番情景,她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被强奸了!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反应过来,害怕,恐惧,愤怒,浑身颤抖的挣扎出,拖着被子钻到床角,噙着泪水,狠狠盯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起身捏住紫蕊的下巴,嘴唇微勾,“妞,感觉不错,你已经服了我的若羌红,每月月初若不服下我给你的解药,血便会从你下身流出,直至流尽!”
此话一出,紫蕊惧怕狰狞的带着血丝的瞳孔放大的看着一脸享受过后的男人,抓紧被角,身上颤抖的速率比刚才快了几倍,屈辱,憎恨,绝望。
这张脸,她见过。
这个人,她知道。
他是孟云的人,叫林鑫。
看着紫蕊衣不蔽体,浑身颤抖,身上还留着自己的痕迹,林鑫似笑非笑,放下捏着她下巴的手,“记住,你现在是我的女人!要恨,便恨你家小姐,我虽没见过你家小姐,却知道若不是你家小姐和孟云作对,你也不会是这番田地!”
“若你按我的话去做,这解药自当给你;若不是…。”林鑫诱惑的声音在紫蕊耳边充斥着。
回到王府自己的房间,紫蕊一遍一遍擦洗着身子,希望能洗掉在身上的痕迹和味道,可是不管怎么洗,让人作呕的味道就是洗不掉。
满脑子里回荡着的是全是林鑫的话语。
自己现在已非清白之身,而且体内有毒。她虽读书不多,家中贫困,却也明白现在她已被逼得无路可口。
洛王府有药园,王妃是东圣医术鼎好的大夫,如果将事情全都告诉王妃,王妃会不会就自己?
这样的事情,要怎么说出口!说出去以后,自己以后要如何做人!王妃会救像自己这样低贱卑下的人么!
后面的几日,洛奕桐并没有回来,连着几天,紫蕊面色惨白,夜夜梦魇缠身。
在梦中,反复出现自己最后血流尽而死的样子,而洛奕桐却只在一边无关紧要的看着,仿若一切都与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心中有两种声音不断在纠缠,一个说洛奕桐对你有恩,你不能背叛她;一个说因为洛奕桐,你才会被盯上,才会变成这样!
这两种声音就像白天鹅和黑天鹅,不断争斗,而在梦魇和自己心魔的作用下,紫蕊选择了后者。
是,洛奕桐对她有恩。但是洛奕桐不是她,她一直被洛王府捧在手掌心中,千百般的宠爱着,怎么会明白她想活着,要活着的希望!哪怕只是苟且的活着!
想到在梦中的场景和林鑫说的那句自己这番下场,都是因为洛奕桐和孟云过不去。她背后有洛王府顶着,可以为所欲为,可是,她们这些人呢?因为她一个遭受到平白无故的迫害,又有谁来!
日子越往后,她越被心魔控制,对洛奕桐越来越恨!
如果不是因为她,她不会如此!
五年前的恩,她还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