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爱暖心扉(心灵鸡汤系列书)
14038700000008

第8章 母爱无言(8)

这次他来,是想让父亲帮他在北京做个小买卖,他说村子里的人在北京开小吃部发财的有的是。父亲低头想了一会儿说我想想吧。

大哥就这样做起了小买卖。他在木樨地附近开了一个小吃店,把老婆孩子全接了来,日夜地忙,全是些地道的东北菜。他花了几万块钱把那个店盘下来时,高兴地要请我们吃饭。大家没有给他面子,觉得他没什么钱,能去什么好地方吃饭。母亲更是说,透着没知识没教养,这样的人还是少来往好一些。

他却并不在意,仍然来,把那些做好的东北菜带来给我们吃。那些菜,除了父亲是没有人吃的,父亲在东北插过队,爱吃东北菜,东北乱炖、杀猪菜、猪肉炖粉条……他做得不错,父亲过一段时间吃不到就说,你大哥老没来了吧?我们就不言语。在我们心中,是没有人把他当大哥的,对他好的只有父亲。父亲是偷偷给过他钱的,这我知道,有一次父亲送他出去,我也出去了,他们正推推搡搡的,手里是一个纸包,他到底没有要。父亲叹息了一声说,唉。

他太实在,所以,上了当。那个饭店急于低价转给他是因为要拆迁,他做了没几个月就让拆了,钱没赚到几个,反而赔了。后来,我去车站送同学,看到他又开始蹬三轮,把站里的货拉出来,光着膀子,特别能干。我看了他好久,发现自己有点心酸……这时,我已经申请到美国一所大学的全额奖学金了,而他还在为生计奔波着。

妹妹也要去国外读书了,是母亲给她联系的学校,家里一下子空了,而父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糖尿病高血压,母亲的心脏也出现了早搏,我怎么可以放心走呢?

父亲说,走吧,还有你大哥呢。

母亲嚷着,算了吧,他来,还不是看上了这份家业?别和穷亲戚来往了。

穷亲戚?父亲动了怒,他是我儿子!

临走前,我去找了他,那是我第一次去他家,一个简易到没法再简易的小平房,生着炉子,因为冷,玻璃上结了冰。他看到我,不相信地说,小宾?快进来,说着握着我的手,屋里有客人,他得意地说,我弟弟,要去美国留学,棒吧?

那一刻,我心里有点发酸。他张罗着给我洗水果,倒茶,手有些哆嗦,生活的磨砺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岁数要大。

我要走了,爸爸……

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吧。

还有妈妈——我担心他记恨妈,妈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

都交给我,爸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放心读书吧,咱老陈家出个留学的,哥说出去祖上都光荣呢。

这次,我是真没坚持住,我叫了一声,大哥——

他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哥等这句话,等了快20年了!

几年后我回国探亲。

让我吃惊的是家里的巨变,是大哥开着一辆二手夏利去机场接的我,他又开了饭店,不几年就赚了钱。

咱妈非让买,她添了钱。

我更吃惊了,到家才发现,小侄子正和妈玩得欢,大嫂正在厨房里忙着做饭。母亲看起来春风满面,父亲的脸色也不错,这一切是如何改变的?

原来,我走之后,母亲就出了车祸,腿和腰都撞坏了,家里一下子全乱了。母亲根本不能翻身,大嫂事无巨细,端屎端尿间感动了母亲,而大哥更是三天两头往这儿跑,里里外外全打点了起来。母亲病好以后,下了命令:千万搬回家住,这个儿子和媳妇,我是认了!

她亲自出面,为大哥找地方开饭店,当然,还出了启动资金,让大哥的孩子上了最好的小学,她亲自接送,一家五口三代人,过得其乐融融。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结局,也是父亲没有想到的。当然关键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大哥。

临走时,我请大哥出去吃饭,我说,谢谢大哥。大哥给我一掌说,想让我揍你了,一家人说两家话?快给我读完博士,好好在美国混,咱爸咱妈交给我了,放心去吧。

走的时候,大哥递给我一个纸包,是1万块钱。我推了又推。大哥说,别跟我见外,叫了这么多年大哥,就应该花哥的钱,花了,哥就高兴了。哥没有亲人了,你们就是我的亲人!

我又哭了。大哥骂我说,别哭了,不像我兄弟,说着挥着手往外走。我看着他的背影,快40岁的大哥,初现了中年男人的微胖,走路一耸一耸的,很难看,他的肩一高一低,他的手在脸上一抹一抹的。

大哥,我心里叫着他,眼泪,就那样不听话地又流了下来。

世界上对你最重要的人,其实就是你的亲人。

你心中谁最重要

●佚名

3年前,我和母亲吵过一架,那是很伤感情的一架。起因是我工作太忙,忙得没有时间经常去看她,即使去看她,也是从进门那一刻起电话就不断。有一次,从她做饭开始我就在打电话,是和我的一位顶头上司,凡是在职场历练过的人都知道这种电话的重要性。我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几乎是把饭菜摔到桌子上。其实我已经委婉地暗示过我的上司,但是显然我的上司没有接招,没有接招的原因我也能理解,因为事情压到那儿了,否则,谁愿意大礼拜天跟下属费唾沫星子谈工作?

我捂着话筒对我妈小声说明这个电话的重要性,但是老太太已经愤怒了——她当然愤怒,她打电话到我办公室,往往才说两句就被我挂断,在挂断之前我总是那句:“妈,我正忙,一会儿给你打。”然后这一会儿就可能是一个小时、一天、一个星期,甚至可能是她下次再打来电话。天地良心,不是我故意的。我是真的忙,忙得连上厕所都一路小跑。

那个星期天,我妈旧仇新恨涌上心头,说出的话句句悲愤,如匕首如投枪,稳准狠地扎向我:“你心里还有这个家吗?还有你妈吗?你妈跟你打电话,你永远忙,忙得都没有时间听我把话说完!”

我泪如雨下,对她说;“现在到处都在嚷嚷,不爱加班的员工不是好员工,你让我怎么着?你以为我是公主、皇亲国戚?您是圣母皇太后、王母娘娘?您说要过生日,全国上下放假一个星期?我跟单位领导说我妈不高兴了因为我工作太忙,他们能马上开恩让我回家陪您唠唠嗑说说话工资奖金还照发?”

那次爆发以后,我和我妈很长时间冷战。

我知道我伤害了她,但是,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并没有埋怨她不是皇亲国戚,或者没有家财万贯,我不能忍受的是她活了一辈子,为什么不能理解作为小民百姓往上打拼的艰难?我照样上班,照样忙,甚至忙到连周六周日全搭上,我对她的愧疚就是寄钱——我们在同一个城市,但是我却通过中国邮政表达我的孝心。我妈是个倔强的母亲,她给我打电话,说你心里要是没有我这个妈,就不用寄钱。我也倔强,我说我寄钱是为了自己心里舒服一些。

那时候,如果要我排个次序,实事求是地说,我心中最重的不是亲情——当然有很多人会把亲情“口头”排在第一位,但在实际生活中,他们和我一样,总是先顾老板,再顾客户,然后依次是朋友、同事、有价值的人……

一个好朋友曾对我说,只有事业成功的人,才有资格享受亲情。普通人重亲情,那就是活该失败活该过苦日子,因为你连亲情的代价都不愿意付出,一天到晚要“热炕头”,你凭什么成功?

那个时候,我认为他说得对。直到有一天,我忽然病了,病得很严重——我在医院里待了有半年,身边的人最后只剩下母亲和老公。直到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世界上对你最重要的人,其实就是你的亲人——无论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有着什么样的前嫌,但是到你最困难的时候,能留在你身边,为你流泪,为你难过,为你风里来雨里去的,只有你的亲人。而其他的人,毕竟是其他的人。

每想到家,雾般的感伤浸透身心。

●李树芳

你该是我唯一的依恋,可我却在别人的土地上寻找……

——题记

每想到家,雾般的感伤浸透身心。

小时候,家是父亲的哀愁,母亲的眼泪。日子在父亲沉重的叹息下暗淡,童年在暗淡的日子中沉默,童年无梦,一如家的狭小昏暗。

每个夜晚,黑幽幽的群山把村庄箍成一口深井,家便是井底的一片石,我是栖息石上的蛙。

终于挣扎着上学了,于是知道了山外还有另外的世界,那儿有城市,有火车……

于是在某一天偷偷爬上最高的那座山。在山顶我搜寻不到城市在哪里,摄入眼底的尽是层层叠叠的山峦,泪水涌了出来。就在那一刻,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凄婉心绪缭绕脑际,后来母亲红肿着眼睛把我拉回了家——她已疯了般找遍村子的每个角落。而我却从此有了一种使自己惊颤的感觉;有一天我会从这片土地上挣脱出去的。

生活在父母亲的含辛茹苦中日渐殷实,而我对山外的向往也疯长如夏季的雨林。

终于迎来了背上行囊开始异乡求学的那一天。我意气风发。父母亲恋恋地送了一程又一程,临分手,父亲淡淡地说:“去吧。”我刚走出几步,母亲却颤声叫起来:“燕子!”我回头,母亲擦了擦眼睛说:“有空常写信回家。”我迈动了脚步,不再回头,尽管我知道我永远走不出父母的目光。

我很快就融入新的环境。无论是高大壮观的教学楼,拥挤嘈杂的人流,还是闪烁眩惑的霓虹灯,都是不可阻挡的诱惑。原本脆弱的家的感觉,似乎已在异乡的陶醉中麻木,除了偶尔写几封要家里物质支援的短信,家,在心中几乎没有了位置。

我那山脚下的家呵,你该是怀着怎样的委屈平静无怨地等待?

当街头巷尾都回荡“我想有个家”的歌声时,我的眼睛湿润了。原来我心深处仍有一处不可触摸的温柔,每当触及有关乡愁的文章与歌曲,就有忧伤在心湖柔柔地荡开。我本是山的女儿呵,我为什么一直在逃避?

带着城市的喧嚣与冷漠,带着心灵的疲惫与兴奋,我那在山之怀抱中的家呵,我回来了,你能用你的宽容安顿我躁动的灵魂吗?

父亲,你平静的一句“回来啦!”搅动我愧疚如潮。母亲,你含泪眼眸中的微笑,包容几许哀愁,几许思念?家,我该为你负起责任!

初归的欣喜渐渐隐退,日子仍是父亲手中的那张犁母亲手中的那把扫帚,在劳累后吃饱了忙完婚丧娶嫁便沉沉睡去。生活不紧不慢行进着,而我在家却是孤独的。傍晚我对着大山狂歌几曲,便有人围上来如同看一个疯子;我去散步却不得不在别人鄙夷的目光中怅怅而归。故乡,你已遗忘了我也是你的一个子民么?我不禁惊诧于大山的痴顽,多少年来它护佑了家的安定殷实,同时也切断了山民的视线。

家,山窝窝里的家,你让我想象我自己的衰老、孤独和憔悴,我惭愧于自己微薄的力量染绿不了大山,我只有收敛形骸游移他乡。也许,艰辛旅程中,我可以积蓄每一分眷恋,想象你的丰饶。

又是离别。母亲,别说我像个过客,一个精神流浪者,我束缚不了我的脚步……

家,我唯一的依恋……

爱是伟大的,人世间最伟大的爱莫过于父母对子女的爱。

深恩重如泰山

●佚名

有这样一个老先生,他总是趁着红灯时穿梭在车阵当中,并且敲着别人的车窗。

很多人总担心他会不会是精神异常,不知是否具有攻击性,所以第一个反应就是赶紧锁上车门。但几次下来,只看到那个老人在险象环生的街道间游走,即使有驾驶员把车窗摇下来响应他,也只见他简单地说着话,于是人们开始好奇,期待他有一天会来敲自己的车。

有一天当红灯闪起,一个人的车刚好停在这个老先生面前,他一如继往地敲了那人的窗户,对着车中的女士说“小姐,要记得系上安全带喔!”

然后他就走向下一部车,留下有些吃惊的女士。

“这或许是某商家的宣传新花招、或许是着急的祖父在寻找失踪的孙儿、也或许……”之前,每每看到他敲旁人车窗时,很多人心中就不断地推测答案,但怎么也没想过竟会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要记得系上安全带喔!

后来有人说;“那位老先生姓陈,报纸上曾经报道过此事。一年前,陈先生的儿子在那个交叉路口不幸出车祸死亡,那并非是个大车祸,只是他儿子没有系上安全带,头撞上了挡风玻璃,当场就去世了。”

有爱的能力的人,不会沉溺在自己的故事里,他们时常能体验到“感同身受”这句话的意境:“看到别人受伤,仿佛自己受伤,看别人遭逢生离死别,自己的心也在淌泪。”

这个故事到此真相大白,陈老先生竟然在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伤情绪之下,还勉强自己站在伤心地,阻止另一个可能的家庭悲剧发生。这样的感情不仅是老人对自己孩子的爱,更是天下父母对子女的爱!

五位丈夫被问到同样一个问题,假设你和母亲、妻子、儿子同乘一船,这时船翻了,大家都掉到水里了,而你只能救一个人,你救谁?

这问题很老套,却的的确确不好回答,于是——

理智的丈夫说“我选择救儿子。因为他的年龄最小,今后的人生道路最长,最值得救。”

现实的丈夫说:“我选择救妻子,因为母亲已经经历过人生,至于儿子——有妻子在我们还会有孩子,还会是个完整的家。”

聪明的丈夫说:“我会救离我最近的那个,离我最近的那个最可能被救起来。”

滑头的丈夫说:“我救儿子的母亲”——至于是指我自己的母亲还是儿子的母亲,你们去猜好了。

最后,老实的丈夫确实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选择,于是他只有回家把这个问题转述给自己的儿子、妻子和母亲,问他们自己应该怎么办。

儿子对这个问题根本不屑一顾:“我们这里根本没有河,怎么会全家落水呢?不可能!”他的年龄使他只会乐观地看待目前和将来的一切。妻子则对丈夫的态度大为不满:“亏你问得出口!你当然得把我们母子都救起来。我才不管什么只救一个人的鬼话呢!”女人总是认为丈夫必然有能力,也必须有能力负担起他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