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皇上很纠结:爱妃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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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扯谎的后果(3)

“呃,他在宫里干太医啊!难道大叔不知道吗?”梅廿九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他竟还在宫里!”中年男子吁了一口气,“可是,姑娘,你怎么知道我家蘅儿在宫里做太医呢?”

“嘿嘿,因为我在宫里干过一段工作,我生病了,杜太医给我诊过病,所以,我就认识他了。”

“宫禁之地,姑娘竟可以随意出出进进,姑娘究竟是何种身份?”那中年男子淡笑道。

想一想自己刚才胡乱编出那么一大通鬼话来蒙骗杜蘅的父亲,梅廿九就觉得自己很欠抽,忙道:“阿九初涉江湖,一直听人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见面只说三分话,未肯抛却一片心,所以,刚刚才对大叔你说了谎!实不相瞒,阿九是宫女,因为宫外来信,说娘亲病了,但管事公公不肯放阿九出去,说是年限不够。所以,阿九只能寻隙偷偷溜出来了。大叔看在阿九这份孝心上,就不要去告发阿九了!”梅廿九可怜兮兮加满脸真诚地说。

等说完她惊奇发现自己又扯了一个谎,忙自我安慰一番,善意的谎言,说说是有益无害滴。总不能告诉大叔,她是当朝皇上的妃子,皇上给了她一个皇后当,她不干撂挑子走人了吧!

“阿九,这药方你拿好喽!老夫就此别过!”中年帅哥从条凳上起身,朝梅廿九拱了拱手,作势要走。

“大叔,你要去宫里找杜蘅吗?”刚才饮茶的时候,中年帅哥向她讲起了云梦周边国家的一些风土人情,奇闻异事,令梅廿九很是神往。本想再听大叔多讲一点,对自己闯荡江湖很有裨益,可大叔这么快就要走了。

“是啊!老夫此次回到云梦,就是为了看一眼犬子,他是老夫在这人世间唯一的牵挂了!”中年帅哥叹道,眼角眉梢添上几许黯然。

“可是大叔,杜蘅在宫里,你如何才能见到他呢?”大叔只是一介平民,如何才能入宫去看儿子呢?梅廿九替他发愁起来。

“阿九姑娘勿须替老夫担心,老夫可是会轻功的,宫墙那么矮,老夫一提气,就飞过去了!”中年帅哥笑眯眯道。那次慕莲送梅廿九走,梅廿九已经见识到了上乘轻功的魅力,如果大叔也有那样出神入化的功夫的话,翻墙入宫,着实很容易。

“呵呵,原来大叔会轻功,那大叔就快快行路吧!如果你见到杜蘅的话,告诉他,要记得微笑哦!他微笑的样子真的很好看!他是宫里对阿九最好的人了,可阿九逃出宫来,都没机会给他说一声谢谢呢。”

“嗯,等老夫见了犬子,一定把阿九姑娘的话带到!”说着,大叔转身,看着大叔的背影淹没在人海里,梅廿九重新坐下来,把药方折好了,塞到袖筒里,准备找一家药铺去抓药。

“阿九!”梅廿九抬头,却见那中年帅哥又折回来了。

“大叔,遗落什么东西了吗?”

“看我,老糊涂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忘记向阿九姑娘交代了。你若是按着那个方服药,服药以后,最好避免阳光直射在皮肤上,要不,会有反作用的!”

“什么反作用啊?”

“若是晒了太阳,青斑就会发痒,很痒很痒,抓了以后,会留下伤疤的!”

“嗯,阿九记住了!”

“呵呵,老夫这次可是真走了!”说着,中年帅哥又一次消失在视线里。果然正如中年帅哥所言,方子的药寻常药铺就能抓到,梅廿九很快就抓齐了药。拎着药,进了一家还算像样的客栈,要了一间天字号客房,把药交给小厮拿到厨房去煎了。

杜仲并没有像他对梅廿九所说那样,施展轻功,摸到宫苑里去找杜蘅,他身上的那块白玉牌,足以让他通行无阻。

敬端太后屏退旁人,细细把杜仲打量了一番道:“仲哥哥还是当年的模样,可惠濪已经老了!”

杜仲微笑道:“惠濪还好吧!”

“身体倒是无恙,可就是心里不痛快,如今看到你,觉得好多了!”敬端太后看杜仲的眼神,分明带着几许哀怨。可杜仲只能装作没有看见。

“蘅儿还好吧!我想见他一面。”杜仲有些迫切地道。

敬端太后吃吃地笑了:“当初我硬要把蘅儿留下来,可见是对的,若是蘅儿不在宫内,这辈子,我怕是再没机会见你了!你啊你,自我认识你起,就知道你是那断线了的风筝,大风一吹,就再也收拢不住了!”杜仲的并不答言,神色有点尴尬。

敬端太后瞧了出来,转了话头:“这几年,仲哥哥走了很多地方吧!”

“嗯,这几年我去过术离、乌梅、采珠、南贡、蛩瀛,不少国家呢!”

“想当初,姐姐为了你,叛出家门,随你浪荡江湖,风里来,雨里去,你这次回云梦,可曾到她坟上去看一看?”杜仲摇了摇头。

敬端太后摇头叹息:“果然,男人都是无情的东西!姐姐为了你,连祖坟都不能葬入,孤苦伶仃地埋在那荒郊野外,你回来了,理应带着香烛清酒去拜拜她!”

杜仲微笑:“这些倒是不必了,等再过些时日,我们葬在一起,就再也不分开了!”

“哼!姐夫你是越活越年轻,等你去和姐姐同葬,怕姐姐已经几个轮回过去了!”

“你终于肯叫我姐夫了?”

“当初惠濪和姐姐同时看上了你,可你,最终选择了姐姐,我也因之埋怨你和她。可是后来,惠濪想明白了,在爱情上,我远没有姐姐那种飞蛾扑火的勇气,如果是我,为一个男人叛出家门定然是做不到的,所以,与其执着着痛苦,不如放手解脱!现在,仲哥哥只是惠濪的姐夫、哥哥。”

“与其执着着痛苦,不如放手求一个解脱,可是,为什么在勃儿的问题上,惠濪你不能放手呢?”

“姐夫这话是何意思?”

“东北方向,那滚滚而来奔向京城方向的军队,惠濪你作何解释呢?”

“姐夫,那皇位本来理所应当就是勃儿的,怪只怪慕容梨落那贱人,为了自己儿子能当皇上,把瘟疫传染给勃儿。只要我唐惠濪活着一日,我都要想尽一切办法把那贱人的儿子从皇位上拉下来,勃儿才是真命天子!”

“我都不知当初我救勃儿是错还是对!”

“姐夫如何这样说?”

“虽然勃儿和赫连寂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但都是先皇的儿子,为了一个皇位,兄弟相残也就罢了,到时候刀兵一起,不知有多少百姓要跟着遭殃呢?何况,这几年云梦边患不断,周边的乌梅、蛩瀛等国家,势力越来越强大,若是他们趁虚而入,云梦就面临着亡国灭种的危机,这些,惠濪,你不会想不到吧!”

“姐夫所言,惠濪都一一考虑过,你放心,惠濪一定会想出一个周全的法子!”

“我知道我劝不了你,那口气憋在你心里始终咽不下去,只是以后你不要后悔就好。我也没多少时日可活了,蘅儿是我在这人世间唯一的牵挂,我见他一面,就可以放心地去了。”

“姐夫何出此言?”

“为了炼制那返老还童之药,我不惜以身试药,一次次中毒,又设法解毒。半个月前,在乌梅的丛林里,又吃进去不少草药,其中一味是当地人唤作断肠的,真个是无药可解。我用其他药压制着毒性,匆匆返回云梦,就是为了和蘅儿告别。”